第二天一早,江婉还是两个大包裹,但里边的东西却变了不少。少了各种吃食,多了一件大披风。收拾好包袱,江婉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屋里的味道啊,那叫个一言难尽。想想以后住客栈或驿栈,屋里就都是这么个怪味,日子都没法过了。
江婉暗自决定:以后入住第一件事就要把发臭的东西挪出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店家背地里笑话?但想想刚才那个味啊,爱笑话就笑话去吧,屋里能发出怪味的东西一定要扔出去。这个琢磨着呢,就看到德郡王也急急忙忙的出了来。
这是?也是被熏出来的?看来受不了的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啊。都快入秋了,开窗子冷,不盖被子会凉,但用臭被子还关着窗,这屋子里的味道散不出去,房间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还好买了披风,以后盖披风就好。还好还好。
第二天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这些人的行踪,没住驿站,找了一所寺院安顿下来。寺院是有客房的,但人家没有什么套房、天字号房,人家的几间客房都是一样的摆设,统统是一间屋子,屋子里对着门、靠着墙有一个大通铺。
这年头出远门的女子就少,人家就没考虑女子该如何休息的问题,何况江婉还是男子打扮,低调的缩在大家的后边。还好留宿的人不多,他们可以要了整个一间屋子。
夜里江婉躺在自己精挑细选的被子铺的褥子上,身上盖着自己的斗篷,身子一边是墙,另一边是德郡王,德郡王的另一边是三位侍卫。睡不着,完全睡不着,屋里的味道太呛人了,本来以为闻得久了习惯了就好了,但是发现闻久了也习惯不了。想吐!
第三天因为江婉和德郡王都没睡好,赶路慢了,就没能赶到预定的城镇,晚上要露宿在野外了。也是中午看了天,天清气爽,除了有点冷,露宿没问题,所以下午才没在路上的县城留下,而是选择继续赶路。
傍晚天色晚了的时候找了一条小溪,在小溪边上的缓坡点上篝火。天气虽然冷,但没有风,天上繁星似锦。晚饭是中午买的烧饼和肉,德郡王的侍卫今天中午换了,换了一位年纪大的中年男子。
这时江婉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暗中跟着许多德郡王的人,一起出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五丁人。被换走的侍卫江婉猜测是那侍卫对自己不恭敬?德郡王没说,江婉也就没问,谁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说不定人家有别的安排?自己哪能那么自信?就以为一定就是为了自己?如果不是不得被人笑话了?
那位中年侍卫带着口小铁锅,小铁锅煮了水,人家还给冲了茶。江婉没喝,喝了睡不着觉。其他几位都喝了,看看人家年纪大一点就是不一样,考虑的多周到。
吃饱喝足,中年侍卫还用树枝子给江婉和德郡王铺了两张‘床’,这让江婉再次对德郡王府的人另眼相看了。这也太专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