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报应,而且是现世报,谁叫他们南蛮狗贼做出此等阴毒的事情来。
他就知道阿喜最厉害了,这么隐秘的一个藏宝的地方都找到了,现在还找到了三皇子,真是太厉害了。
薛喜林皱眉,她还想着不会这么快就回京呢,这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来处理呢,首先是那些宝藏没有弄出来,其次是那些姑娘不知道会怎么安顿。
所以她不想这么快回去。
“太傅大人,我想问下那些姑娘朝廷会怎么安排?”
薛喜林问出心中所想。
“朝廷一般都是安抚下,然后给几两银子,在遣送她们回家.”
江淮生答道。
“遣送回家那些姑娘有几个还有活路的?”薛喜林喃喃自语道。
这话说完江淮生和沈舒阳都沉默了,薛喜林说的话确实是事实,她们回去有几个能活你呢?哎,江淮生也叹了口气,这么多人,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去帮,只能是这样按照朝廷的章程去处理了,最多到时候每人多补偿几两银子,至于这些姑娘们回去后会面临什么,谁又知道呢,毕竟人性难测。
“我想着你们明后天就走,我已经跟郭将军说过了,叫他从浔州调集一百个精兵过来,倒是还好这些精兵会护送你们一同进京。”
薛喜林:“一百个会不会太打眼了?人数太多了,这么浩浩荡荡的这不是活靶子吗?”
“你们可以乔装打扮一番,人数少了就怕路上遇到南蛮那边的人来劫,他们肯定会派出精兵来的,所以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江淮生说道。
薛喜林点了点头,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等这些人来了再说吧。
“那行,等这些精兵到了我们在看怎么安排他们。这事全权由你们负责,路线也由你们自己制定,不要跟任何人透露路线,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巴图尔的事情。”江淮生慎重的说道。
事关重大,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安排,郭将军那边调集来的人手他只说有重要人物派给他们,至于是什么任务郭将军没问,江淮生也没说。
薛喜林和沈舒阳点头。
薛喜林想了想又说道:“太傅大人,那些女子可否先暂时找个地方集中起来,先住一段时间,找个大夫给她们看看病,疏导疏导她们的心理?”
“可。”江淮生点头,别的帮不了,这个倒是可以,那些女子好多身上都有病,尤其是女人那方面的病,多少得替她们诊治下在叫她们回家。
薛喜林松了口气,这样一时半会这些人也不会被催着归家,到时候回了京城,她再想个办法找个借口忽悠下建武帝,叫她继续过来青州这边,她就可以把慈佑堂建起来了,多少也能收留救下不少人。
薛喜林心下稍安。
这些人总是会让薛喜林想起那些被拐卖到山里的女人,被铁链栓在猪圈里,拔光牙齿,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最后变成精神病,她想想就浑身发抖,怎么有人会狠心对女孩子这么狠的,所以她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去救下一行还来的急救的人。
要不然这一生她的良心都会过不去的。
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还假装看不到,她真的做不到的。
就是这里没个心理医生,这些姑娘们要怎么开导她们别进入死胡同呢?这又是个麻烦事,还有这里要找谁来当慈佑堂的校长呢?她也不认识这里的谁,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还很多。
薛喜林突然想起了蓝盈盈,她是县令的女儿,知书达礼,也非常善良,把账本交给薛喜林后,她就在自家的小院住下了,薛喜林觉得她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里,她立马回自己房间,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信,把自己的想法和要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蓝盈盈说了,最后她恳请蓝盈盈来出任慈佑堂的校长一职位,全权负责慈佑堂的所有事情。
资金她来提供。
写完后,薛喜林又检查了一遍,嗯,言辞恳切,真情流露,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就是这字吧,差点意思。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字丑的!
信交给暗卫立马送出去。
解决了这件事情,薛喜林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她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银钱,浔州那边的人估计明日就能来,明日他们就要往青州去,所以只有今日可以转移那些财产,或者不转移那些东西,直接把那个山洞封的严严实实的,这样是最保险的。
她又屁颠屁颠的跑去找沈舒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沈舒阳也觉得这方法比现在直接转移安全,于是二人出门去买了材料,准备晚上二人做个雌雄双煞,杀石头封宝藏!
好,又解决了一件事情,更加安心了。
忙碌了一天,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这次也没人帮他们了,他们忙黑出了门,好在今天一天郭将军已经把人都撤出了齐明山,这倒是方便了薛喜林和沈舒阳,两人拿上砌墙的东西摸黑上了山,薛喜林累的气喘吁吁的。
沈舒阳背着材料不时的回头等一下薛喜林,遇到难走的路都直接拉着她,薛喜林再一次觉得自己得弄几个心腹了,要不然这种事情她那里需要自己出面,叫心腹们来做就好了,累死她了。
可是沈舒阳这家伙也没个心腹,对了,陈竹他的小厮倒是个心腹,可惜被沈舒阳留在青州,没带来清水镇。
终于到了目的地,沈舒阳扒拉开洞口的东西,进去查看了一番。
“没事,东西都在呢。”
“好,那开始吧。”
这个砌墙反正薛喜林是不会的,沈舒阳一个大少爷原本也是不会的,这不买材料的时候现学的,薛喜林打下手,看沈舒阳一板一眼的,倒是做的像模像样的。
薛喜林不由的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呀,你学的还挺快的,我都忘记那老板怎么教的了,你到晚上还记得。”
沈舒阳挑眉看了薛喜林一眼,就知道你不擅长这个,当时买东西的时候薛喜林那眼神里充满着各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