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灾难终于过去的喜悦之中,欢呼雀跃、手舞足蹈的时候,墨岩却神色凝重地来到了旅长那间临时搭建而成、此刻正忙碌不堪的办公室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房门。“请进!”屋内传来一个略显疲惫但依旧洪亮有力的声音。
墨岩推开门走进去,只见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而旅长钱进学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着。
听到脚步声,钱进学抬起头来,看到是墨岩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岩岩啊,最近实在太忙了,要是私事的话咱们等私下再谈哈!”
说完便准备继续低头处理手头的工作。然而,墨岩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走到办公桌前说道:“钱叔叔,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听到这话,钱进学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墨岩,笑呵呵地回应道:“哟,岩岩今天怎么不叫旅长啦?没什么事儿求我的时候可都是一口一个旅长呢!快说说看是什么事儿吧。”
其实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小子突然改用这么亲昵的称呼,肯定是有事相求。
墨岩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然后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既是正事,也可以算是私事……”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担忧,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说服眼前这位向来以严肃刻板着称的长辈。
见墨岩这般模样,钱进学放下手中的笔,坐直身子说道:“行啦,别磨磨蹭蹭的,不像个男人,赶紧说吧!”
得到许可后,墨岩向前凑近一步说道:“叔,关于那个叶尘风拥有雷系异能的事情,想必您已经有所了解了。但是经过我的观察和调查,我发现他们家里还有人有预言能力。”
说完,他还不忘给钱进学面前的杯子添满水。
听了墨岩的这番话,钱进学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应道:“哦,那又怎样?”
不过心里却是暗忖道:果然不出所料,之前就猜测他们家族可能存在具有能预知未来的人,没想到真的猜对了。
墨岩原本以为钱进学会骂他胡说八道,结果看到对方如此淡定的反应,脱口而出:“叔,难道您以为我在开玩笑?”钱进学看着眼前的老首长的孙子,眼神中似乎是在骂着愚蠢。
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面前那张略显破旧的木质桌子上,杯中的水溅出少许,打湿了桌面。“你说说看,国家为何会如此突兀地开始着手做末世的准备工作?还有,咱们旅部又怎会突然间调到这个地方来?”
钱进学紧皱着眉头,语气急促地质问着墨岩。
墨岩心中虽也充满疑问,但脸上却流露出些许不服气的神色,嘟囔道:“叔,您又不是不知道部队里有着严格的保密条例。那些不该我知晓的事情,我就是再好奇也不能去胡乱打听啊。不过嘛......难道现在可以让我知道啦?”
说着,他满怀期待地看向钱进学。然而,钱进学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墨岩的话一般,话锋一转,突然提到:“你可还记得那个吕佳宝?”
“哎呀,叔,您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真晦气!”墨岩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心里暗自嘀咕着,难不成这事儿还是不能让自己知道?可钱叔叔突然岔开话题,莫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预言未来?
就在这时,钱进学正想接着往下说,却被墨岩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叔,叶尘风说了,6 月 28 日那天雨就会停止,结果真的就停了。”
钱进学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对着墨岩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你这臭小子,能不能先老老实实听我把话说完!”
“行行行,那就说说那个吕佳宝吧。叔啊,您不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休个假回趟家,结果呢,这吕佳宝一瞧见我,二话不说就凑上来招惹我。嘿,就他那小身板儿,我哪能真对他动手呀,可他倒好,一口咬定我俩是互殴,还嚷嚷着我俩都应该被拘留 15 天呢!最后啊,还好有吕爷爷出面,才把我从局子里捞出来!”墨岩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哼,还不是你小子整天混不吝的,你吕叔当时叫你赶紧走人,你非得不走,还得让你吕爷爷出面!”钱进学忍不住数落起墨岩来,但语气里更多的却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之情。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孩子其实挺不错的,上次那件事儿确实也是事出有因嘛。”
话锋一转,钱进学又回到了正题上:“咱先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要说这吕佳宝啊,他可不简单呐!据说他有一种神奇的预言能力,伙同上官雪那小姑娘透露过好几件大事,而且后来都一一应验了。而且他俩预言到了这次暴雨开始的日子,但是当场就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了。好在送医及时,经过一番紧急抢救,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说到这里,钱进学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讲完。
墨岩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钱进学欲言又止的神情,连忙追问道:“叔,您是不是还有啥瞒着我?快别卖关子啦!”钱进学心中想着其实这预言能力最强的并不是吕佳宝和上官雪,而是一号家里的小孙子。
那小家伙曾经断言这水位在一年之内都绝对不会下降,可谁知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突然就五脏衰竭,如今也只能靠着各种医疗手段勉强吊住性命罢了。
他犹豫了片刻,呵斥着“保密条例怎么背的?”墨岩听完这番话,继续问着:“那这么说来,咱们旅部搬到这儿来,难道就是因为得知了这边拥有预言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