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妹哲月,在小时候患上了顽疾。”哲阳眼睛湿润,但很快便结为冰霜,从拥挤的厂房中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也没有什么能招待你的。”哲月满怀歉意地看着叶星航,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生命体征快要消失的病人。
“没事的,你们......”
“我哥能带你来到这,说明你是对他很重要的朋友,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哥他完全就是被我拖累了。”哲月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愧意。要是自己能够早点死的话,哥哥他是不是就不用抛弃学业,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
“我这体质偏寒,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但一直到我十二岁那年,这寒症就突然爆发了。哥哥带我到各个有名的医院看病,可即便是那些名医,也根本看不出我这病症。为此我试图劝哥哥放下执念,他为我已经将家里的积蓄花的差不多了。”
“至于我们的亲生父母,在那个时候起就不愿再有一个亏钱的负担了,本来是打算带哥哥离开,每个月给我打一笔钱过来,让我独自一人生活下去。”
“可哥哥不肯,时间久了他们也就先后选择了离开。只不过每个月都会给我们打一笔钱过来,至少不会让我们饿死在街边。”
“而哥哥为了能够让我继续看病,毅然的辞去自己的学业,转头便送起了外卖。”哲月说到此处,眼角不觉地闪起泪花。哪怕是先前说起其父母抛弃二人时,也是强忍着没有落泪。
而在外的哲阳,也是泣不成声。即便是多年来面对无良老板和客户时,也只是将自己的情绪深深地隐藏下去。
但在此刻,面对最亲近之人时,他却是再也忍不住,瘦弱的身躯早已颤抖不止。
哲月沉默好一阵,这才继续开口道。
“等我死了,哥哥就不用再被我这个拖油瓶拖累了。”哲月的嘴角像是闪过一丝自嘲,又仿佛像是对命运妥协,接受这惨淡的人生。
屋外的哲阳在听见此话,也是再也无法忍受,直接从屋外走至哲月身旁,全然不顾这冰寒刺骨的寒息。
“哥哥,你……”
“哲月,我做这么多是想看到你自暴自弃的样子吗?我在外任劳任怨都还没有放弃,你就先放弃上了。”哲阳将这些年来的所有情绪宣泄而出,眼睛通红,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哲月发泄自己的情绪。
哲月把头扭至一旁,捏着嘴,强忍着眼角的泪水。
但渐渐的,哲阳的气息变弱了许多,他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抵挡不住这冰冷的寒气。
叶星航见状,也是连忙施展出天炎,将其周围的寒气给隔绝开,这才让哲阳感到好些。在他看来,二者都没有错,只是双方的看法立场不同。
哲阳想要的是哲月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是再苦再累;而哲月则是想要了结一切,这样就不用再为哲阳增添负担,这些也能让其好一些。
哲阳在看见这团火光时怔了怔,他有想过叶星航不是普通人,但却没想到他是一名超凡能力者。在这几个月来,他也是听见了有少部分人获得了超凡能力,但却并未真正的见识过。
在他看来,那位自称为神的家伙就是他最信仰的存在,因为祂降下的那场灵雨不仅将他多年累积出的病痛给消除掉,而哲月的寒气似乎也被压制了不少。所以他便也诞生出了想要成为超凡能力者的想法,这样他就可以消除掉困扰哲月多年来的顽疾了。
只可惜,幸运并未眷顾他,他并没有成为一名超凡能力者。他也想过依靠积分来换取一样灵物解决哲月的问题,可此举不仅没有缓解其症状,反而使寒症更加严重,这也就使他打消了继续赚取积分的想法。
叶星航调出006系统,看看这是否能够查看出哲月的问题,实在不行的话,他也只能让杜东亮来看一下情况了。
哲月:体内融合一道极寒之灵(唯一性灵物)。于极寒中诞生的灵物,冰中王者,可操控一切冰属性为己所用,同时可迅速提升其他冰系强者的实力。
因无法承载其强大的冰寒之力,导致寒气四溢,一度侵蚀其五脏六腑,如无法解决将在十天内化为冰雕消融。
解决方法:可通过极热之物将其体内冰寒消除,最后令其逐渐掌握体内的冰寒之力即可根除。
叶星航一喜,竟然真的有用。曾经他也怀疑过这系统是不是有意识,但无论他尝试用各种方法交流,都得不到其半点回应。现在看来,006系统也只具备了识别、发布任务等功能。
只不过,这种识别能力仅限于灵物和诡异,人就没办法了。叶星航猜想,正是对方体内融合了极寒之灵,所以这才能识别出。
“我有办法解决哲月的寒症问题了。”叶星航此话一出,二人反应如出一辙,目光死死地看向他。
“星航,你真的有办法解决我妹的寒症吗,要真能解决,我即便当牛做马也不会有丝毫怨言,哪怕你让我现在去死都不会有半点犹豫。”
“犯不着这样,你妹的寒症已经侵蚀她的全身了,需要用极致之火来消除她体内的冰寒,而这极致之火我刚好有。”
“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性解决,毕竟她体内的冰寒之力太严重了。”叶星航动用精神力探查其身躯,还未等其接近,就被一股恐怖的冰寒之力给阻挡。
“没事,只要能解决掉就行。”哲阳忍住心中的激动,眼中闪烁出无比耀眼的光彩。
哲月闻言,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这侵蚀了她五年之久的寒症现如今终于有办法解决,她比谁都还要高兴。
“谢谢,谢谢。”哲月语气哽咽,除了道谢以外她实在找不到任何感谢的方式。
“你就先出去吧,我怕待会会伤到你。”叶星航也难保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好好好,我这就出去。”哲阳擦拭掉眼角的泪痕,连忙向外跑去。
“我尽量采用较为温和的方式,要是你忍受不住的话跟我说一声。”
“好。”哲月费力地将厚重的被子掀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需要将外面的衣物脱掉吗?”哲月面露囧色,十分不好意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