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玻璃,映射进来的光线照耀到泪痕未干的小脸上。
苏禾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红肿的眼睛眯开一条缝。
大脑还没有清醒过来,看着天花板,还有一刻迷茫,她这是在哪里?
刚要动一下,小脸猛地皱巴巴起来,痛得呲牙咧嘴。
大脑里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一幕幕的画面。
朝旁边看去,男人的侧脸……好看!
苏禾摇头,她在想什么呢,不过想到昨天的事,脸色还是红烧起来。
一夜之间少女变少妇了?
真神奇。
只不过浑身酸痛,头脑发晕。
为什么这个家伙睡得这么好。
看不惯的苏禾,抬手朝睡着的裴鹤亭一巴掌扇了过去。
早就醒的裴鹤亭只是想再眯一会,一股强劲的风朝他脸上而来,猛地睁开眼睛,大手握住苏禾打来的手。
声音带着几分哑,“怎么,还有力气?”
苏禾被裴鹤亭吃人的眼神吓得收回手,脸色一红,钻回了被窝里。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苏禾对视上裴鹤亭眼里的玩味,脑子不断涌现昨晚的从心,太怂了!
她居然会求这个狗男人放过她,后面还受不了回应了。
啊啊啊啊,苏禾你怎么能这么没骨气。
你的坚贞不屈呢!
裴鹤亭没了睡意,瞧着小姑娘害羞地模样,唇角勾起轻笑,“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还是说,你还想要?”
苏禾闷声道,“我不想见到你。”
裴鹤亭瞧着被子都被小姑娘卷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早餐时间已经过了,午餐估计都吃了。
起身走到衣柜拿了宽松的休闲装穿了起来。
苏禾感受到身边的软床在动,窸窸窣窣的,伸出头看去,一看还是迷糊住了。
那背有点惨不忍睹,全是她的划痕,有些地方还渗出血结疤了。
苏禾不愿意相信是自己抓的,偷偷伸出自己的一双爪子,长指处,指甲圆润锋利,还坚硬。
心里得到痛快,哼,昨晚她那么疼,划几下而已,他就应该受着。
情到浓时,连她什么时候划的都不知道。
裴鹤亭套好衣服,转身朝发呆的小姑娘走去,苏禾回过神,又钻被窝了。
坦诚相待的画面太羞耻了,她想冷静,奈何大脑不允许。
笑道,“遮这么严,会憋死的。”
苏禾哼了一声,她就不出来,“你走开!”
裴鹤亭侧坐在床边,看着手中拿着的一件毛衫裙子,还有小女人穿的内衬。
“起来,想不想出去玩?”
苏禾委屈,掀开被子,凶巴巴道,“玩,我现在能玩嘛,我浑身都疼……”
话音一落,更委屈了,她一动就疼,废了!
“呜呜呜哇……”
泪珠子一颗一颗地滑落,像是不要钱的水珠一般。
裴鹤亭脸上带着愧意,昨晚他确实是失控了,让小姑娘受苦了。
原本心疼她初次,被小姑娘的话一激,又多要了一次。
最后不堪重负昏了过去。
“嗯,是我的错,是我昨晚过度了。”
苏禾顿住哭声,朦胧地看着裴鹤亭,哦豁!
这个家伙居然会道歉。
这时。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咕咕咕咕……”
苏禾脸又绯红起来,小声道,“我……饿了。”
裴鹤亭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竟觉得此刻他很享受这种有人陪伴的感觉,身边有人闹有人撒娇。
冷漠地面容都带着几分柔和,“我去拿来,你再睡一会。”
苏禾听话地闭上了眼,她好累,恨不得黏死在床上。
暂时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平静,她似乎有些享受这个家伙的关爱。
至于空间里看着一切的雪球和火宝,从一开始想要护着小主人的急切,陡然抱住尾巴,眼里露出恐惧。
火宝更是骂得越来越脏,浑身火红的颜色烧起来似的,雪球嗷呜地叫喊声也停了,羞得抱住自己的小圆脑埋进了火宝的九条尾巴处。
“嗷呜……羞……羞死人了……”
火宝蹭地跳起来,大骂,“臭色狼,你敢碰我尾巴!”
雪球被火宝一脚踹得滚了好几圈,甩了甩身上的泥,气急道,“臭狐狸,你敢踹我,信不信本狼王将你一块一块啃吃了!”
火宝狐眼眯起,甩了甩身上的九条尾巴,神气十足,“就你这个小趴菜?想打得过姐,你还是再长几年吧!”
雪球呲牙咧嘴,低头看着自己四只小短腿,除了胖点,就毫无长处,他的威风凛凛的狼王,变成了娇弱可爱的四脚猫?
傲娇地扭过头,朝另一边跑去了,火宝瞧着跑开的臭狼,神色顿住,这只狼居然会说话了?
他变异了?
苏禾意识进到空间,瞧着乱糟糟的地面,都是打斗的痕迹,摇摇头,这两个小祖宗,在她面前玩得欢,在背后不打不相识。
朝灵泉而去,看看这泉水对身体有没有用。
趁着裴鹤亭没回来,苏禾进了空间,周围的一切都探查过了,没有任何威胁元素。
躺在灵泉里,惬意又舒服。
苏禾低头看着身上的布满的痕迹,抬手撩起泉水搓了搓,还是搓不散,越来越红。
微疼。
苏禾叹了一口气,将身体浸入泉水中,淹没脖子,酸痛无力。
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她成少妇了。
一想到拥有男人,那会不会得妇科病……
苏禾甩了甩脑袋,低骂一句,“胡思乱想什么,不过,应该不会吧,裴鹤亭应该不会有什么病吧?”
苏禾还是很珍惜生命的。
泡了一会儿,感觉浑身舒畅了不少,感觉身上的痕迹都消了不少。
出了空间,看到床上的那条裙子,窸窸窣窣地穿了起来。
起身收拾整理,洗脸。
厨房里,已经做好的饭菜传了上来,九菜一汤。
杨义上前,“裴爷,陈秘书昨晚传来文件。”
杨义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裴鹤亭,裴鹤亭伸手接过,翻开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眼眸微变。
“让她们先按计划行事,明日我便回去。”
“是。”
杨义又多提了一句,“裴爷,那个舒小姐一直打电话询问你的住址,估计不久就到了。”
“司逾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