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用床把他钉墙上了?!”林泽雨坐直身体,一双黑眸瞪的极大。
“是,阁下放心,3S雌虫很顽强的,这种程度不会死的!”
诺亚这话说的信誓旦旦,林泽雨听的心都凉了。其他3S或许是皮外伤,但以莱克瑟斯的身体状况那不就是挂墙上放血吗?!
林泽雨垂着头指着门口对诺亚说道:“你,你去看看他还活着没?”
“哥,那里我安监控了。”戈恩在旁边一边削水果,一边和林泽雨说道。
林泽雨闻言捂着额头,一着急把这茬忘了,“那你去玫瑰湾处理一下,别让拉塞尔查出来。”
“是!”诺亚行了军礼后,转身离开。
林泽雨打开录像,时间往前推移,就看到莱克瑟斯被诺亚一顿暴揍,一阵牙酸,他好不容易才救活的,可别被打死了呀,还指着他给钱呢!
林泽雨看着诺亚抱着他风风火火地离开,徒留莱克瑟斯挂在墙上,鲜血如柱,铺满了地板。
莱克瑟斯尝试把床腿从身体里拔出来,可努力了半天,没有丝毫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泽雨都看沉默了,他知道莱克瑟斯的手下会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慢,莱克瑟斯都成血滴子了,好在走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在。
这也不能怪莱克瑟斯手下效率低,帝景玫瑰湾是雄虫保护协会安置阁下的地方,安保系统级别很高,没有权限根本进不来,不是人人都像拉塞尔一样,厚着脸皮拿着未婚夫身份堂而皇之德实行雌君的权利。
“戈恩啊,我感觉这钱不好要了!”林泽雨把自己摔进床里,双目无神,他仿佛看到成千上百亿的星币从他眼前流过。
“好要的,只要把他告上法庭,多少钱都可以要过来!”戈恩把水果切成小块喂到林泽雨嘴边。
“要看长期收益!”戈恩喂一个,林泽雨嚼一个。
“我可以卖机甲的,我现在一台机甲可以卖两亿,等我再练一练还可以卖更高。”
“不用,再过段时间我还需要你去园区帮我做机甲呢,交给其他虫我不放心!”林泽雨咔嚓咔嚓嚼着。
“好!”戈恩抿唇看着林泽雨眼里满是笑意,但看到他脖颈旁的伤口后,又变得讳莫如深。“那莱克瑟斯那边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吗?”
“当然不,我总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林泽雨咽下最后一块水果,让戈恩拿来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现在他可以确定的是莱克瑟斯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忌讳被虫触碰,这应该跟他的皮肤受损的原因有一定关系。
而且根据莱克瑟斯抓伤他的指甲来看,他应该是可以虫化的,至于为什么到死都克制,应该是害怕?!
而且换个思路想想,莱克瑟斯的精神域溃散成那个样子是不是也和他没法虫化有关,如果假设成立,那虫化过程是不是也是对精神域的一种保护,再往深里想,完全虫化的雌虫精神域虽说彻底乱了,但却没有溃散,会不会乱着乱着就演变出另一种图谱运行法则?
林泽雨越写越兴奋,恨不得立刻冲进实验室验证。
“你需要休息。”戈恩看着林泽雨黑亮黑亮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出声制止,顺便没收了工具。
林泽雨撇撇嘴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继续头脑风暴,戈恩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伸手拽林泽雨的被子,却被他死死拉住,两虫就在病房里玩起了抢被子的游戏。
林泽雨拽着被角不让戈恩拉下来,戈恩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笑意看着林泽雨,我没怎么用力,哪怕林泽雨脖颈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他也时时刻刻注意着。
僵持不下之际,林泽雨坐起来张开双臂朝戈恩扑了过去,就像一只蜜袋鼯。戈恩心里一紧,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他。
“哈哈哈,抓住你了!”林泽雨用被子把戈恩裹在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的那抹红。
戈恩一脸的惊愕,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林泽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泽雨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胸口,让他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林泽雨看着戈恩呆愣的样子,趴在他身上,伸出手肆意揉乱那栗色的头发。“我的小戈恩怎么长这么大了呀!”
戈恩闻言心里酸酸涨涨的,他有些想哭,不知道是因为幸福还是无措,他紧紧抱着林泽雨,把脸埋进林泽雨的肩颈处,肌肤相贴。
似乎意识到了戈恩此刻的情绪,林泽雨想要挣脱戈恩的怀抱看看他。却被戈恩更加用力地抱着。
“别动,就一会儿。”
林泽雨不再挣扎,抱着戈恩的脑袋嘴唇贴着头发。
“这是怎么啦?”林泽雨一边抚着戈恩的背,一边轻声安抚
戈恩感受着林泽雨的温度,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陪着他就很好,不要再妄想其他的了,只要在他身边,一切都没关系。
戈恩一遍遍叮嘱自己,泪水却从眼尾滑落。
林泽雨感受着脖颈处的湿润,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他知道,自从来了罗素星戈恩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看似轻松的背后,是他们对彼此的担忧和依赖。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拉塞尔抱着花站在病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林泽雨彻底恢复,被戈恩容许出院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他一直在等莱克瑟斯给他发信息,但光脑却没有丝毫动静。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林泽雨切换账号,用塞林的身份给莱克瑟斯发去邀约。
而此刻莱克瑟斯正坐在画室里看着面前的巨幅画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拿起笔在上面图图改改。
那是一幅虫在火里吃虫的画,在奢华的宴会厅中,璀璨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艺术珍品,地面上铺着柔软而华贵的地毯。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血食和赤身裸体的雌虫,而这一切都被火光吞噬,将黑夜染成了一片血红。
雌虫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扭曲而狰狞。他们的眼里满是原始的疯狂和贪婪,挥舞着手中的餐刀,向着身旁的虫扑去。他们的嘴角淌着鲜血,锋利的牙齿上还挂着碎肉,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明明是静态的,可那炽热的疯狂似乎要跳出画布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