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刚说完他就抱肩转身,捂住x口。
这下,本就头晕眼花,脸色爆红的沈初梨彻底怔愣在原地。
只见饱满的x肌被挤压出更丰润的程度,在手臂之下,是挡也挡不住的完美腹肌以及精瘦鲨鱼线,更别提上面还分布着大小伤口。
就……
太过秀色可餐,她一时不知道看哪儿比较合适。
“抱、抱歉。”
那么强壮的男人竟为此羞红了眼眶,低眉耷眼,声音低弱又夹杂一丝颤抖,“我太糙笨了,连上药都做不好,差点打伤沈小姐,真是没用。”
“竟又浪费了一些沈小姐辛苦求来的伤药,恨自己,我不配用药,还是等着伤口自然止血好了!”
不知道这是顾峭迟来的叛逆期,还是受伤后心情比较脆弱。
总之,在沈初梨眼中,顾峭现在的样子‘娇弱’极了。
于是她头脑一热道:“我,我帮你上药吧!”
“太好了!”差点说出心里话,顾峭赶紧收回,继续装可怜,“这样会不会很麻烦沈小姐,你能弄好吗。”
适当的激励,很精妙的踩中沈初梨的爆发点。
就见她下巴朝天,双手叉腰娇声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就瞧好吧!”
“嗯,多谢沈小姐~”
垂眸时,嘴角浮现出得逞的坏笑。
手里拿着药粉,正对顾峭的x膛时,沈初梨才迟来的有些后悔。
自己刚才做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好面子的大小姐不会退缩,强撑着迎难而上。
*
顾峭后背也有伤,没办法躺下。
之前的暴力上药让伤口再次污染,沈初梨只得用医生遗留下来的镊子和棉球沾取生理盐水消毒。
微凉的棉球或镊子略一触碰到男人的伤口,就会激起一阵反应,他的肌肉不自觉抽动,像是猫儿被触碰背后敏感带时的表现。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沈初梨忍不住轻笑两声。
“沈小姐在笑什么。”
男人的腔调磁性醇厚,像是隔着层鼓面震在她耳边,引发心跳的共鸣。
即便不明所以,但看见沈初梨笑,顾峭也觉得开心,跟着笑起来。
他一笑可不得了,伤口险些再次崩开。
沈初梨赶紧摁住指下的腹肌,“你不许笑,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无意中,两人算是头一遭‘亲密接触’。
顾峭不笑了,改为深呼吸,侧边的鲨鱼线急促起伏,似因缺氧而贪婪呼吸的鱼鳃。
接下来双方都老实很多,直到正面的伤口上完药,该上背面。
“你,你把衣服脱了,然后转过去。”
沈初梨闭上眼睛,在顾峭说好了以后才睁开。
她发现顾峭并未坐在床上,而是呈半跪姿势跪坐着,赤裸着上身,一手扶腰,一手向后扣在小腿肌肉上,漂亮的背脊线留有凹度,让人忍不住想用指尖顺着脊线一路触滑。
直到现在,沈初梨才算完整地看到他的身材。
不像某些健身者的肌肉在放松下来后显肥,顾峭就是肉包骨、皮包脂,稍微运动后肌肉便会充血鼓起,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
连沈初梨自己都没发觉,在顾峭背对她后,她的视线陡然变得大胆起来,一寸寸在那片完美的背肌间逡巡。
依旧是先消毒再上药粉。
少女白嫩的玉手与古铜色肌肤形成鲜明比对,红艶的伤痕遍布整个后背,上药时有鲜血汩汩流出,听到男人压抑的闷哼粗喘,她的心跳速度愈快。
要不是系统出具的心理检测报告结果显示优良,否则沈初梨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在这时候,过于安静的氛围显得更暧昧。
所以沈初梨想了想,主动搭话道:“顾先生为什么不让刚才的医生给你上药。”
生理盐水消毒的感觉是微微刺痛、药粉敷在伤口后有种冰凉的爽感,再加上偶尔轻触到他皮肤的柔软指尖,引起触电般的酥麻。
每一样分开,顾峭还能忍受。
当三者结合在一起时,那种感觉直冲天灵感,让他感觉自己颅内无时无刻不在放烟花。
喉结剧烈滚动着,勉强压抑躁动的心情,顾峭强忍着开口,“我,不喜欢让别人触碰我的身体。”
手下动作微顿,沈初梨有点发懵。
既然如此。
那她这是在干嘛?
“可我上药时碰了你,你不觉得难受吗。”
“不难受。”
克制的垂眸,眼底浮现出一抹紧张之色,由于肤色原因,不甚明显的红晕氤氲在颧骨位置。
“你是……不同的。”
这句话无疑引人遐思。
沈初梨手上动作一重,男人霎时痛哼出声。
赶紧松手,正当她想追问时,就听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伴随而来的是傅明礼的声音。
“我来了,宿莽给我开门!”
大概很久之后,沈初梨才知道顾峭不习惯让别人触碰的原因。
曾经受伤时,他被对家派来的医生刺伤,险些丢了性命,所以留下些不适的阴影。
但现在,沈初梨已经将这件事彻底遗忘脑后,满眼惊恐的盯着摇摇欲坠的门。
至于顾峭,他眼中已经涌现出骇人的杀意。
这个傅明礼。
早不来晚不来,时间卡的可真好!
*
侧耳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声音,缠了一身绷带的傅明礼再度敲门,“别不说话,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沈初梨想找地方藏起来,但这屋里空的连个衣柜都没有,而且顾峭衣服也烂了,没办法穿上。
要是让傅明礼这个‘大聪明’看见,他们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她朝顾峭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让傅明礼进来。
顾峭会意,扬声回复道:“我在上药,不方便开门,你有事吗?”
“正好我也受伤了,你给我也上上药。”
“你就不能坚强点吗?是男人就该挺着。”
“……”
沈初梨意味深长地盯着顾峭,直把他盯到心虚眨眼。
被好友拒绝,傅明礼竟背靠门板席地而坐,嚎啕大哭着诉苦,“宿莽,你是我的好兄弟,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被打的多惨呜呜呜,都怪那个刀疤脸,一看他面相就不是个好东西。”
刀疤脸=邹二爷=沈初梨的二叔
她自然不乐意二叔被污蔑,气呼呼的跺脚。
用眼神安抚沈初梨,顾峭不耐烦的回,“出了事少怪这怪那,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人家邹二爷为什么打你?”
这一句话算是问到了傅明礼难以启齿之处。
他嗫喏许久才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也是觉得底虚,末了补充一句,“我是傅家的老二,将来要扛我大哥的旗,论有用程度肯定比她强,你说我能舍得死吗。对了,这都是咱哥俩的肺腑之言,你千万别告诉沈初梨啊。”
晚了,她已经知道了。
顾峭看着怒火冲天的沈初梨,为好友默哀。
吐露完心声后,傅明礼心情明显好受多了,刚拿出一支烟抽,身后倚靠的门就被大力掼开,手里的烟好悬没卡在嗓子眼里。
“你干……!沈、沈初梨?你怎么在这!”
傅明礼的手疯狂颤抖,惊恐程度不亚于做坏事被大哥抓住后,因为下场只有一个——挨打。
下一秒,沈初梨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傅明礼,你真是个贱人!”
被一巴掌扇傻了的傅明礼目送沈初梨的身影走远,再回头一看,更崩溃的事情出现了。
他看见顾峭赤裸上半身,手里把玩着药瓶,冷眼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