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但我们不知道目的地。”
林七夜眼里精光一闪:“等。”
学霸展现智商.安卿鱼:“跟踪他们。”
谢黎举手:“万一他们只想摸鱼呢?”
“…………”
其他5人齐刷刷的看向梨子同学,诡异的沉默起来。
事情仿佛蚌住了。
胖胖摸了摸心口,这个问题仿佛正中灵魂哈:“那梨子你说怎么办?”
谢黎回头看紧闭的大门,眯了眯眼睛:“回去表明身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前一刻对我爱搭不理,下一秒是他‘高攀不起’。”
众人忍不住又沉默一瞬。
然后,齐刷刷的对谢黎伸出大拇指,点赞。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解决这里的事情,又不是装大师骗钱!
就50块?
呵!
…
陈涵的屁股刚挨上凳子,大门就被敲的邦邦响。
咚咚咚——
“这群江湖骗子骗子,还不肯善罢甘休!?看我去给他们科普一顿九年义务教育…”李德阳拧着眉还没开始和陈涵沟通,就压着心烦意乱的火气,气势汹汹的去开门。
陈涵忙不迭的跟上!
嘎吱——
护林局的大门忽然打开。
“你们这群臭不要脸——”李德阳指指点点的话骤然间卡在喉咙里,像是电视剧被一下子按成静音一样。
落后一步的陈涵迫不及待的朝外一看,愣住了。
刚才的6个逗比,一人拿着一把星辰刀,神情肃穆,似喋血长刀,不怒而威,风吹过,相当之帅,画风一秒切换,从接地气的逗比到高不可攀的高冷男神!
帅的陈涵的腿都忍不住有点软,他被吓的咽了咽口水,觉得今天就是很玄幻的一天!
为首的那个叫林七夜的少年冷淡抬眸:“守夜人奉公而来,请配合。”
语调沉而冷,和刚才天差地别,帅得仿佛刚才的逗比是他们两人的幻觉。
李德阳和陈涵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都恍惚,这不是几个江湖骗子吗?
为啥这么…额,有范?!
他们当然不知道谢黎他们经过斋戒所那一遭,对于如何帅气的登场是有了一些经验。
陈涵再次看向帅帅的他们,光是站位就强的可怕,他舌头打结有点语无伦次:“不是,你,我,你们…”
林七夜面色清冷,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握,腰间长刀瞬间出鞘,一道寒芒乍现划过他们的瞳孔!刹那间,整个空间仿佛更冷了些,寒意刺骨。
紧接着,林七夜手腕一抖,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随性而凌厉的弧线,伴随着他看似随意地一挥,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传来!
他的左前方,地面和护林局的围墙之间,被霜雪覆盖的地面骤然出现一条整齐的长线,整齐的切面,这条长线蔓延至远处近百米才骤然消失。
哒——
直刀入鞘,林七夜眸静如水,淡声道:“我们,是守夜人。”
陈涵双眼瞪大:“!!!”卧槽,好装,好帅!!!
李德阳同款双眼瞪大:“!!!”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反差啊!?
30秒后。
刚刚被撵出去的6人小分队又被当‘祖宗’似的请了回来,桌上的6个茶杯还在,谢黎他们落座,直刀被胖胖的【自在宝袋】一收,他们的高冷一就一丢。
谢黎捧起茶杯,抿了口温水,然后摸出兜里的瓜子,接着嗑了起来,林七夜从兜里摸出耙耙柑开始剥…
“敢问各位是…”李德阳看着一坐下就和刚才‘江湖骗子’一模一样的6人,磕瓜子的磕瓜子,剥橘子的剥橘子,念经的念经,啃鸡爪的啃鸡爪,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幻觉了。
刚才的门外不不是守夜人,还是‘江湖骗子’?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和尚和他的取经团队。”曹渊坚定的接话。
陈涵顿时瞪大眼睛:“不是,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是守夜人吗?”
安卿鱼微微一笑,看似文静又腼腆:“这不重要,我们现在应该聊正事,毕竟,我们是热心市民,进步新青年。”
陈涵脑子卡壳,想捋出个来:“不是…”
顿时,看着犹如戏精的他们,李德阳窍通了八窍,顿悟了!
这群少年肯定有特殊原因不能公然出现在世人眼前,得神秘低调,成为大夏守夜人的‘后手’!
他拉住陈涵,打断陈涵的话,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是的,他们就是大师!货真价实的大师!会驱鬼抓妖的那种大师!”
陈涵缓缓地,扭头看李德阳,双眼露出被摧残的无神:“???”
叔,你咋又变卦了?
你是鳝吗?
如此善变!
陈涵的眼神,看的李德阳都有些心虚,但是下一秒,他又支棱起来!
他,李德阳,这都是为了群众,为了大夏,为了未来!
即使被同事误会成神经病,他也无怨无悔!
“陈涵?你能看懂我的眼神吗?”李德阳试图用同袍情和陈涵的脑电波对上。
陈涵:“…………”
他转头,看向之前一直被李德阳“小鬼速速离去”的暖气片,语气幽幽的:“李叔,我好像看见了我太奶,她在给我唱…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我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他用太奶的声音唱了起来,最后还带波浪线。
李德阳:“………”
完了,这孩子,疯了!!!
“唱的不错。”谢黎鼓掌。
陈涵:“………”
他看向谢黎,礼貌的,幽怨的,疯得平静得:“谢谢,我太奶会感谢你太奶的。”
林七夜:“…………”梨子没有太奶。
李德阳:“…………”
他狠狠地抹一下脸,然后把陈涵摁在座位上坐着,快速的进入状态:“我那个状态是在原始森林北部回来之后开始发生的,那一天,我照列去森林里踩点画地图。
不知不觉走到林子的深处,忽然听见一声异响,我就警惕的上前查看,转来转去也没发现什么动物,倒是发现一个小土包,小土包上有一片蜘蛛网裂开似的纹路。
我仔细观察还挖了一会,挖到1米深这些纹路还是清晰看见,这些纹路很深,极有可能是从地下蔓延上来的。
然后,我在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他脸色很白,像林子里的雪一样,穿着上世纪的中山盘扣棉服,他好像怕是踩雪把自己的鞋子弄脏,就有些垫着脚尖。
他朝我打招呼,问我‘你能送我走吗?’
看他孤身一人,我当时肯定是不能留一个老人孤零零的在森林深处,就答案送他回家,他行动缓慢呆滞,我就提出要背他。
也是这一背…”
说了这大长一串,李德阳歇下喝口水,咕噜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