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刚冒头,金色的阳光像轻柔的纱,轻轻盖在云国那气派又庄严的宫殿上。
宫殿的琉璃瓦闪着微光,飞檐斗拱像准备起飞的大怪兽,静静地看着即将开场的朝议。
云国朝堂里,气氛压抑得很,就像暴风雨要来。
丞相的那些党羽,像谋划好了的猎手,就等着按计划搞事情。
户部尚书钱大人先站了出来,他有点胖,圆脸上堆满了假装忧心的表情,对着上面拱手说:
“摄政王,北方今年遭了百年一遇的雪灾,百姓的牛羊冻死好多,地方急着申请1000万两银子救灾啊。”
摄政王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剑眉皱了皱,眼里闪过一丝担心,想都没想就说:“准了。”
他心里明白,救灾可是头等大事,晚一天,就可能冻死饿死好多人。
这时,工部尚书也赶紧站出来。这人又高又瘦,脸色发黄,抱拳恭敬地说:
“摄政王,最近京城雨下得跟泼水似的,一刻不停。
工部巡查发现帝陵开始渗水了,这事儿可大了,特申请1000万两改造帝陵。”
摄政王一听,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心里琢磨:
帝陵可不是小事,要是泡了水,打扰祖宗安宁,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赶忙说道:
“准了。”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也站了出来。他穿着华丽的朝服,戴着乌纱帽,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摄政王,三个月后就是太后60岁生辰。您看这次是像往常一样从简,还是大办一场呢?”
摄政王想了想,往年因为国库没钱,太后总拒绝铺张,生辰就家人简单吃个饭。
但这次是60大寿,得给母亲一个盛大的寿辰,便说:
“这次办得隆重些。”
吏部尚书一看,紧接着站出来,脸上带着点不容易察觉的狡猾:
“摄政王,太后60岁生辰,是不是开个恩科,普天同庆一下?”
摄政王心里恼火,这明显是在刁难他。按惯例,皇帝登基、太后寿辰这些大日子,都会加开恩科。
要是拒绝,肯定在读书人里留个坏印象。
可现在科举取士,选上的人才完全不为自己所用。
每次都成各大党派招收新人,瓜分势力的地方。
如果自己不准,不知道背后他们会传出什么话来,黑锅就得自己背。
他咬咬牙,忍气说:“准了。”
刚说完,兵部尚书又站出来。摄政王眉头一下子皱紧,不耐烦地问:
“又有啥事?”
兵部尚书一脸严肃,双手递上折子:
“摄政王,这次南征的功劳簿和抚恤名单出来了,请您批示。”
这时,户部钱大人也跟着说:
“摄政王,国库实在没钱了,兵部要的赏银和抚恤金,能不能晚点发?
等秋收税银收上来再给。”
兵部尚书一听,立马生气了,向前跨一步,正气凛然地说:
“那怎么行!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牺牲了,
家里没了顶梁柱,生计都成问题,难道要让他们流血又流泪吗?”
摄政王点点头:
“李尚书说得对,赏银和抚恤金不能拖,不能让将士们心寒。”
然后转头问钱大人:“钱大人,国库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钱大人低着头,小心地回答:“摄政王,国库现在还有5000万两白银。”
“就这么点?”
摄政王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信,心里想着这根本不够啊。又追问:
“之前不是还有8000万两吗?怎么现在只有5000万两了,说,是不是你们搞鬼。”
钱大人吓得赶紧跪下,不停地磕头:
“摄政王,冤枉啊!之前确实有8000万两,可后来您发动了南征战争。
俗话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打仗要无数的军械装备、棉衣被服、粮草物资,还有民夫徭役,战争就像个吞钱的怪兽,花了好多钱。
而且这次南征啥都没得到,纯粹赔钱啊。”
摄政王被说得没话说,当初自己就是想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才南下的,
结果事与愿违,国力消耗了,啥都没捞着,确实怪不了别人。
这时候,几个尚书为了自己部门能多拿点银子,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那场面,简直要打起来了。
就这么着,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国库的银子一下子就见底了。
过了几天,又到朝议的时候。朝堂外面,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感觉又一场风暴要来了。
户部尚书一脸苦相,站出来说:“摄政王,现在国库空了,见底了。
您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官员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摄政王一听,火冒三丈,指着钱大人骂道:
“你这个户部尚书怎么当的,钱呢?都弄哪儿去了?”
钱大人吓得浑身发抖,赶紧解释:
“摄政王,国事太多,用钱的地方也多,实在没办法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你想办法啊,要你这个户部尚书有啥用。”
摄政王气得站起来,在朝堂上走来走去。
钱大人眼珠子一转,小心地说:
“摄政王,要不加税?或者提前征收秋税?”
“不行,绝对不行。”
摄政王生气地拒绝。
他心里清楚,老百姓已经被各种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了,
再加税,就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肯定会引发民怨。
摄政王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说:
“先按轻重缓急,处理紧急的事,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可他心里也犯愁,这国库空的大窟窿,到底咋补上呢?
散朝以后,摄政王一个人在花园里溜达。
御花园里,平时娇艳的花在这阴沉沉的天气里也没了精神。
假山怪石一动不动地立着,湖水泛着暗暗的光。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琢磨着应对的办法。
朝堂上那些党派的刁难,让他压力山大,国库空虚的问题,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