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柔轩-
“奴才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咱们爷继承大统了,皇上传旨请娘娘入宫为先帝守灵。”
苏培盛一脸的骄傲,仿佛这份荣耀有他一份。
不过倒也没错,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更何况还是这万人之上的天子之位呢。
眉庄倒十分淡定从容,登基以前的事情她并不十分清楚,可如今她也算了如指掌,登基之后的事情她却十分清楚,也更加的了如指掌。
苏培盛瞧着眉庄的样子,心中万分佩服与敬仰,只觉得福晋竟然如此从容不迫,丝毫没有怯懦的表现。
“知道了,本宫即刻就去。”
眉庄毅然改了对自己的称呼,想来东安苑和海棠苑的那两位心中也十分淡定。
“娘娘,王爷当真是皇上了,那您岂不是皇后了?”
润香万分激动的说道,对于王爷是否能当皇上这件事,她自然是不知晓的。
“润香,以后你该稳重些了,这样咋咋唬唬的样子就不要再出现了。”
眉庄不是想要训诫润香,只是以后在后宫中的日子不比在府里,即使她贵为中宫皇后,却也是众人之表率。
润香眼神闪过一丝局促,她只是有些太激动了。
“奴婢知道了,谨记娘娘教诲。”
“好了,快去准备进宫守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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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默因为日日都到东安苑给年世兰请安,不出意料便流产了。
如今也只有吕盈凤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算来算去也还是只有两个阿哥。
眉庄知道吕盈凤有孕后,便请了宫里的江太医为她安胎。
虽说不知晓上一世的吕盈凤孩子是如何没有的,不过一定也和宜修脱不了半分关系。
原本吕盈凤的住所有些偏远,眉庄以安胎为由,便将她接到了菀柔轩,这倒是引起了曹琴默的十分不满。
曹琴默自从在年世兰处闻了欢宜香后,便觉身子不爽利,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四阿哥,可是四阿哥却不以为然。
他本就不喜曹琴默,自然对她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什么感情。
那个时候他正是依靠年羹尧最重要的时刻,不过为了安抚曹琴默还是请了其他的太医替她诊治。
但是欢宜香的秘密四阿哥是严防死守,于他而言,以后的女人能生孩子的多的是,也不差曹琴默这一个。
若是因为曹琴默而让年世兰知晓了欢宜香的秘密,他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赐予年世兰欢宜香的第二日,年世兰便将这香料让人送到了她哥哥年羹尧处。
不过此时的年羹尧还没有上一世那般的跋扈,纵使他知道四阿哥背地里竟然这样坑害自己的妹妹,却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只是这件事倒是提醒了他,骄兵必败的道理。
虽说他于四阿哥有安邦定国的功劳,却也明白四阿哥这个人的疑心有多重。
他只是给年世兰传话,叫她放心。
年世兰也向自己的哥哥表明了心思,她这一生不愿意再有孩子,也实实害怕生产之苦,这倒也算是四阿哥遂了她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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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过后,便是进行册封。
眉庄自然是中宫皇后,赐封号纯元。
皇上有愧于年世兰更还要仰仗她们年家安邦定国,便册封为妃,赐封号华。
宜修为妃,赐封号怡,齐月宾为妃,赐封号端,冯若昭为妃,赐封号为敬。
费云烟为嫔,赐封号丽。
吕盈凤为常在,赐封号欣,曹琴默为常在,无封号。
-景仁宫-
眉庄入住景仁宫后,看着眼前熟悉的装潢,甚是感念。
原本属于柔则的皇后之位,这一世便是如愿了。
次日,各宫娘娘小主便一早就来景仁宫向皇后请安。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眉庄看着眼前气象一新的众人,居然有些怀念了起来。
“起来吧。”
“欣常在这几日身子如何,胎像是否平稳?”
一旁的欣常在连忙起身行礼道。
“谢皇后娘娘关怀,江太医说臣妾胎象一向平和。”
“那就好,如今宫里的阿哥格格还有些少,太后的意思是要择期开始选秀,多添几位妹妹,为皇上开枝散叶。”
“在座的姐妹们也要做好表率,好好给新人做个榜样。”
“对了,华妃,皇上将选秀之事交与你,这就可得辛苦你了。”
“这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定办好。”
华妃的语气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纵,只是这一世她可不会那么傻了。
上一世总想选秀是件体面的大事,想给皇上办的风风光光的。
可是皇上毕竟刚刚才登基,国库本就不富余,年世兰还不停的从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贴补。
如今想来甚是可笑至极。
“好了,本宫今日也起的有些早,都先退下吧。”
眉庄懒的和她们说一些面子上的假话,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她们打发了。
“润香,你去太医院请温实初温太医,本宫身子有些不爽利。”
眉庄如今终于可以再见温实初了,只是这只是她一个人的重逢。
-翊坤宫-
年世兰回到了翊坤宫,懒懒的靠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这时苏培盛来传话。
“奴才给娘娘请安。”
“苏公公请起。”
“皇上让奴才来通传一声,晚上会过来用晚膳。”
“嗯,知道了。”
这似曾相识的场面激起了年世兰上一世的回忆。
上一世也是今天,皇上说要过来用晚膳,结果自己张罗小厨房准备了一下午,最后却去了皇后的宫里。
真是叫人好不气愤,不就是逗着人玩呢嘛。
想当年在府里的时候,从早到晚的都想要在东安苑用膳,如今目的达到了,便是有事年世兰。
一旁的颂芝却是十分的欢喜。
“娘娘,奴婢去吩咐小厨房准备着。”
“不用,就做些本宫爱吃的就行,皇上晚上说不定也不会过来的,做的太多也是浪费。”
这两年年世兰对皇上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颂芝也是看在眼里,她很佩服自家小主这样的洒脱。
从来不以皇上的欢喜为欢喜,皇上的难过为难过。
凡事自己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