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娥和姜志明被带走了。
同样,因为这件事动静不小,家属院不少的人过来围观。
不少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姜笙低着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拉倒,所以当初直接断了自己的退路。
刚好,今天刚刚好,所有的一切刚好。
剩下的,就看宴时遇了。
和这个冷漠的男人接触了这么多天,她心里也没有底。
他好像十分喜欢睡她。
还有白月娥最后的话,在她心里落下了疑惑。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可能.......
姜笙被李红梅带去了军医院,李红梅一直在抹眼泪:“大妹子,对不住,如果不是我领着他们过来,你也不会遭这些罪,都怪我。”
她自责的不行。
善良的人总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
当时在门口的时候,两个人信誓旦旦的说是宴团长妻子的娘家人。
她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人给带了过来。
姜笙抿了抿唇,心里虽然有些怨气但是后来李红梅带着人来救她。
这些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眯眼笑了笑:“嫂子,还要多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带着人来,我都不知道后来会如何。”
两个人又来回拉扯着说了一会儿,医生冷着一张脸过来帮姜笙身上的伤口涂了涂药。
又看了看她的头。
里面被扯掉了一块头发,露出了鲜血淋漓的头皮,
“嘶~疼。”
姜笙在他上药的时候实在没忍住,眼泪汪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医生。
李红梅急忙对着医生说:“大夫,您轻点。”
“嗯。”
冷冰冰的回答,只是手里的动作稍微轻了一点。
上完了药,姜笙闭着眼睛刚想休息一下。
就看到郭栋明领着警察朝她们走了过来。
“你好,是姜笙同志吗?”
带头的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约三十多岁的年纪。
姜笙嗯了一声。
“我是凉城公安局的警察,我叫范思哲,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一下,现在跟你做一下详细的询问,您现在方便吗?”
姜笙正在医院的急诊室,她左右看了一下,刚好和刚才帮她处理伤口的医生对上了目光。
“医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去去一下病房?”
医生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对身旁的护士说:“带一下病人去一下二楼我的办公室。”
姜笙一群人就跟着护去了二楼。
范警官对姜笙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询问,并做了记录。
“您签下字,我这边需要再去一趟你们家。”
听老郭说案发现场更是惨烈,犹如蝗虫过境。
姜笙点了点头,她眼圈红红的,身上很多处擦伤刚上了药。
范警官也觉得可怜兮兮的。
把人送到了家属院,范警官带着两个小警察先进了院子。
后面跟着那个清秀的小警察拿着一个古老的相机。
院子里没有被损坏什么。
进屋的门上有斑驳的鲜血,地上还有掉落的头发。
范警官让小警察拍了照,另一个小警察把证物拿着透明的袋子装了起来。
进屋就比较凌乱。
小警察迅速的拍了照片,范警官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
姜笙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等着。
微风缓缓的掠过,吹起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清香。
姜笙在想白月娥最后的话。
范警官带着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安静的少女。
美丽的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
“姜同志,这是您的钱和手表,您看一下数目对不对?”
范警官把白月娥拿到的钱和票,以及手表放在姜笙跟前。
姜笙简单的数一下。
数量对得上。
“对的。”
范警官点了点,说了等案件审理明白之后会再联系。
就带着两个小警察离开了。
郭栋明看事情大概有了了解,而且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先回了家,李红梅留下来打算帮姜笙收拾一下凌乱的屋子。
姜笙朝着她摇了摇头,十分有礼貌的说:“今天谢谢你,这么晚了嫂子还是赶紧回家吧,家里我慢慢收拾。”
李红梅也有些为难,她家还有两个孩子。
姜笙冲她温柔的笑了笑。
“嫂子快回家吧。”
李红梅犹豫了一下,仔细叮嘱的说:“你晚上别做晚饭了,待会我给你端过来一些。”
说完,她匆忙的离开了。
姜笙坐在院子里很久很久,身上疼的厉害,稍微一动,扯着伤口她就想流眼泪。
等情绪缓和了许多之后,她回了屋。
一件一件把白月娥弄乱的东西归位,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白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惊吓极了。
不过事情只是开始,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意识朦胧间。
听见外面人在喊自己。
姜笙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门。
李红梅端着热腾腾的馒头和炒菜站在门口。
“我可以叫你笙笙吗?”
李红梅略微有些拘谨。
姜笙乖巧的点了点头,“可以,嫂子。”
“家常便饭,你吃一些。”
姜笙接了过来,冲她道了谢。
李红梅又匆忙的离开了。
姜笙一口一口吃了饭菜,没有宴时遇做的好吃。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
她第一次想这个男人。
如果她知道姜家人来这里闹了一通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第二天下午,警察局的一位警察来找姜笙,局里的白月娥要求和她见面。
警察说:“你可以拒绝的。”
姜笙拒绝了。
她不想见那个女人,她昨晚又做了噩梦。
梦里这本书的细节越来越多,她嫁给了江燃,起初,江燃对她很好。
视若珍宝的那种。
后来怎么变了呢。
大概从姜笙和一位男知青打了招呼开始,就换来了江燃一巴掌。
又或者哪个男同志帮了姜笙一下,或者姜笙对着人笑了笑。
江燃越来越变本加厉。
姜笙想到这里浑身就起了一身冷汗,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些呢?
这本书的作者提她的次数很少,但是每次都是被打,为何被打?
身上的疼痛让她更加的痛苦?
她有时候觉得现在是不是她在做梦啊,为什么有如此荒诞怪异的梦呢?
或者是她活的太痛苦特而产生的幻觉?
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