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姐,刀!”
舒名唯一个滑步,躲过凶兽一尾,随手将手中匕首抛了出去。
宁以微身姿敏捷,在舒名唯吸引了凶兽注意力后,一个飞跃就跃上巨兽后背。
当适时,舒名唯手中匕首飞抛而来,宁以微头都没抬,一手抓住凶兽后背上的皮毛,反过右手去握住了匕首,手起刀落,凶兽咽喉处顿时喷洒出热血。
舒名唯被凶兽在后背处拍了一爪,疼得险些倒地不起,这会看宁以微成功屠龙,也顾不上去看她伤势,啪的一声就躺了。
宁以微一个潇洒的飞身旋跃,躲避了血液的同时还稳稳落地,此时看到舒名唯呼呼大睡,不由撅嘴:“出息,这些血液可是好东西,快过来,喝一口。”
舒名唯本来都要挣扎着起身了,听到这话又立刻躺平。
舒名唯还是引不了气,宁以微给她吃了不少果子、灵草,但都没有效果。
所以她就想到了吃灵兽。
怎么个吃法呢,杀兽去皮,生火炙烤,撒点胡椒,来点薄荷。
很香是吧,但这是宁以微吃的。
舒名唯要吃的,是凶兽的心肝肺,喝的是凶兽的血液,现杀喷涌出来的那种新鲜的血液。
第一次猎杀的那头凶兽,宁以微也不知道是什么凶兽,反正挺厉害的,所以杀完之后,大姐大就把半死不活的舒名唯拖到了凶兽的血管边,现割了一条血管给舒名唯喝。
舒名唯发誓,那绝对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一顿晚餐。
宁以微也是万万没想到,那头凶兽的血液竟然是绿色的,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那天,半死不活的舒名唯硬是爬起来跑了二里地,吐了一晚上。
宁以微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守了五天夜。
“赶紧的,别装死,这血液闻着就香。”
舒名唯装死。
那你喝吧,我要吃肉,吃后腿肉,吃肋骨肉,不吃心肝肺。
吃啥补啥,你才应该吃心肝肺。
心中不满,但舒名唯抗拒不了,因为大姐大已经亮着森森匕首走了过来,笑得像个暗黑萝莉。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要远离。
舒名唯生无可恋。
是夜。
舒名唯静坐守夜。
四周静悄悄,仿佛连风都不会路过。
舒名唯偏头去看一旁梦语呢喃的宁以微,知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摇摇头,舒名唯也不指望着她能起来守夜了。
“闲来无事,打个坐吧。”
舒名唯伸了伸懒腰,盘腿而坐口中默念口诀,然后如仙人一般闭眼入定。
其实打坐对于舒名唯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宁以微打坐能吸收天地灵气,强化己身,可是舒名唯连灵气是什么都还没琢磨明白呢。
“装装样子嘛。”
舒名唯在心里这样想。
嗯?
不知过去多久,舒名唯竟然看到有一缕缕烟气涌入己身。
准确来说,不是看到,应该是感知到,因为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烟?
老子终于要飞升了?
舒名唯不理解。
宁心静神,抛除杂念;一人得道,以微升天。
舒名唯前一秒还在心里玩笑,后一秒突然脑瓜子一亮。
这特么是灵气?!
玩完。
舒名唯不敢再胡闹,立刻静心,想要继续感知那一缕灵气,但,灵感只是一瞬的。
这就好像你上课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到了解题思路,然后一激动,甩了笔大喊了一声“握草”。
等所有人目光聚焦过来,准备装个大的时,发现手头没笔,好不容易找了一支,发现灵感没了,解题思路--忘了!
舒名唯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心里憋的难受,但她就是再也感知不到那缕灵气了。
oh,No!
舒名唯无言望苍天,两行清泪滑落,可她不敢哭出声,因为宁以微就睡在她旁边,要是让她知道舒名唯白白错失良机,估计她小命也就到头了。
既然有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别慌别慌。
舒名唯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
然而,事实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舒名唯都没有再感知到那缕气。
宁以微恨铁不成钢,有好果子,舒名唯先吃,有顶级灵兽(的内脏)也是舒名唯先吃,怎么就不起效果呢。
舒名唯根本不敢说话。
这一日,舒名唯和宁以微刚躲过一波人的追杀,好不容易找了个山洞躲藏起来,结果洞里又窜出来一只巨兽,通体雪白,像白猿。
宁以微当时累的一进洞就趴在了地上,舒名唯也不例外,她感觉她天天都在跑酷,不是跑这里就是跑那里,神庙逃亡都没她能逃。
正当两人趴在地上昏昏欲睡时,自石洞深处传来一声嘶吼,舒名唯霎时间灵魂觉醒,飞奔出了石洞,等跑出百米才想起宁以微还在洞内。
返回洞口时宁以微正在与一只白猿殊死搏斗,舒名唯瞅了许久,发现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好继续躲在洞外。
上次在冰魂蟒洞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舒名唯真的对这种嘶吼类野兽没有好感。
“快过来帮忙。”
宁以微面露凝色,手中匕首飞旋刺入白猿皮肉,鲜血喷溅,但白猿却似无事一般,一掌接着一掌,虎虎生风,丝毫不受影响。
“我怎么帮啊?”
舒名唯咬牙切齿,这白猿有普通白猿三倍大,一掌就能拍死她,一屁股能坐死三个她。
“不打了吧,伤都还没好呢,打不过啊。”
舒名唯一边劝退,一边四下找工具。
来秘境快有三个月了,舒名唯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倒不是说一路没有碰到,主要是她肉体凡胎,都抡不动。
搏斗了两个月,舒名唯也就对宁以微手里的匕首熟练一点。
地上有些乱七八糟的树枝,舒名唯捡了根粗壮些的,在宁以微又一记飞刀加重拳的掩护下绕到白猿身后,抡起木棍使出全部力气,重磅一击。
“砰!”
只听一声巨响,白猿轰然倒地。
?!
舒名唯傻眼。
宁以微傻眼。
“就这么死了?”
“不造啊,它碰瓷的吧?”
舒名唯还抡着棍子,一时忘了放下。
宁以微横着刀,本来是准备给白猿抹喉的。
“算了,先不管,喝血。”
舒名唯:“不用了吧,我都这么厉害了,真没必要唉。”
“废什么话!”
宁以微才不听舒名唯说什么,蹲下身就开始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