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卧房,凌婠将衣裳都脱了,又灌了几大口凉水,身上那股子燥热的感觉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散。
好热,该死,怎么这会儿想起了裴青寂那张脸?好想摸一摸他的胸肌和腹肌啊!
“我靠,我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送春风,情丝绕了吧?”
凌婠感觉到身上的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燥热难耐。
凌婠忙叫连翘去找解毒丹,让茜草去准备凉水和绳子,然后开始念叨师傅教给她的清心寡欲咒。
……
凌婠这边难受的浑身撕扯,三房的孙雪薇听说了之后却是乐开了花。
她问:“谢琛可在她身边?”
韵儿点点头。
孙雪薇唇角的笑意更深:“那正好,不用我们再额外去找人了。”
原本孙雪薇是想要让她和府里的小厮、车夫厮混在一处,但是听说裴青寂走之前将谢琛留给了她,保护她的安全,那她就不必安排人了。
那情蛊的效果很是霸道,只要她身边有男人,不管是谁她都会生猛地扑上去,到时候,欲望灼红了她的双眼,她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而到时候谢琛尝到了这滋味儿,她不信他还能把持的住!
可让孙雪薇没有想到的是,谢琛违背了裴青寂的命令,没有一直守在凌婠的身边,而是发现她不对劲之后,立刻骑马去找了裴青寂。
彼时的裴青寂刚刚搜查完行宫别院,准备休息一晚之后,明日启程回去。
一转身,竟是见到了谢琛,惊讶过后他刚要开口训斥他为何要私自过来不守着凌婠,谢琛却是先急急忙忙地开口:“二爷,不好了,夫人中毒了!”
说完,谢琛就累的晕死过去。
裴青寂无法再细问,谢琛来的如此匆忙,从他发现凌婠中毒到他赶到这里已经过了许久,想来凌婠此刻的处境很是不妙。
裴青寂命人将谢琛带下去,让郎中好好给他医治,将他留下来休息,随后,他命属下将从昌王别院里搜出来的东西好好的护送到京城,让人扶着他上马。
他要尽快回到裴府。
凌婠身边除了连翘和茜草两个小丫鬟之外,没有能给她出主意的人,何叔和奶嬷嬷虽然经历的多见识的也广,但有些事情只有他知道怎么办。
见裴青寂要往回赶,而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一路的道路还很是不好走,坑洼泥潭有不少,路上恐怕会遇到危险。
下属官员劝道:“二爷的腿,还是不要骑马的稳妥,这要是摔了下来……”
“是啊二爷,不如先派人回去看看情况,一切等明日天亮了或许也来得及。”
说话间,裴青寂已经用粗粗的麻绳在马腹上饶了一圈,将自己的双腿绑紧,这样,纵使双腿数不上力气,也能纵马前行。
随即,他勒紧了缰绳,扬起马鞭没有再搭理身旁劝说的人,在众人的劝说声中疾驰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裴青寂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
他的脸颊被树枝划破,肩膀被荆棘刺伤,也丝毫没有阻挡他想要快速回府的决心。
路上,裴青寂跑死了两匹马,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裴府的时候,就看到凌婠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浴桶里,双手双脚还被绳子绑住了。
裴青寂一把将人捞了出来,叫来丫鬟给她换了干爽的衣裳后将人裹进了被子里。
凌婠的肌肤表面冰冷非常,可内里却有一股一股的热气往外面冒,烫的她的肌肤发红,她难受地皱紧了眉头:“裴青寂,我难受……”
裴青寂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热的这么厉害?!”
裴青寂叫来了医女给凌婠把脉,医女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来扎在凌婠身上的穴位上。
管家何叔和裴青寂的奶嬷嬷在屏风后面说:“二爷,解毒丹方才连翘姑娘已经给夫人服下了,按道理,这会儿药效应该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夫人身上的毒该解了才是。”
裴青寂紧张地问医女:“怎么样?”
医女摇头:“夫人似乎不是中毒,而是中了名叫‘双宿’的情蛊,这情蛊效果极其的强烈,无药可解。”
“而且,帮她解毒的人也会中情蛊。”
医女小心地瞧着裴青寂的神色,她没想到二爷竟然还没有和夫人圆房,她斟酌着字句:“若是将夫人浑身都捆绑起来,这情蛊到了白天就会消停。”
“可那时,夫人难以忍受,怕是等不到白天,就会气血冲破血管而亡。”
裴青寂一怔,世上竟然会有这样霸道的情蛊,究竟是谁要趁着他不在害她?
凌婠难受的挣扎,挣扎之间将医女给她扎在身上的银针全都弄乱了。
双宿……
裴青寂抬手示意医女等人都下去,他冷声吩咐二房的管家何叔:“派人去查,大房、三房的人今日都有谁来过清松院。”
房门被关上,凌婠:“杀千刀的,到底是谁给我下的毒,明日我一定将这……”
凌婠一边怒骂着口吐芬芳,一边往裴青寂的身上凑。
裴青寂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解毒丹给她吃了,银针也施了,可她没有半点好转缓解的样子,反而比刚才更严重了。
凌婠就要从床上滚了下来,裴青寂一把抱住她,把她往床里面推了推。
“裴青寂,你帮帮我……”
凌婠扭动着身体往他的身上贴,身上那种酥酥麻麻又有些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急于找到出口宣泄,她难耐地哼了一声:“裴青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