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一看,来人是福鼎,地上还摆放着两桶热水。
“少爷让我给程姑娘送些热水”
福鼎特意解释说“少爷还说今天看你的脖子上有蚊虫包,特意叫我寻来一些薄荷叶给您,待会将它泡在热水里一同沐浴能缓一二”
福鼎帮忙将浴桶都加满了热水,还撒上了薄荷叶。
“那福鼎先告退了,姑娘若等下还有事可以随时再吩咐”
程六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替我谢谢你家少爷”
福鼎走后,程六初把房门锁上,便宽衣沐浴了。
她洗完身子后觉得身子确实没有那么痒了,想不到区区薄荷有如此妙用。
一夜无话,来到第二日清晨。
鸟儿已经在院子里的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了好一会,现在已经是?巳时?。
金纱纱看程六初今早没有找自己一起用早饭,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金纱纱特意跑到程六初的卧房找人,她推开房门看见程六初还躺在床上。
有些奇怪地问“小初初今日怎么犯懒还没起床啊”
还在床上睡觉的程六初,并没有回答金纱纱。
金纱纱边掀开床帘边说“小初初,还赖床呢”
现在已经是秋天,她看程六初满头是汗,便觉得不对劲。
金纱纱赶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瞳孔变大,神情颇为担忧。
“怎么会这么烫”
金纱纱赶紧叫人寻来大夫,为程六初诊治。
把大夫请来后,他给程六初仔细把脉瞧病,发现她身上有蚊虫叮咬后留下的痕迹。
又看她在昏迷发烧,满头是汗的,大夫经过症状确认后,心中便有了答案。
站在一旁的金纱纱,着急地询问着“大夫,我家小初初怎么突然病了”
“回三小姐的话,你看她脖子上都是蚊虫叮咬过后留下的包,应该是被感染所致的发烧,
她得的是疟疾,我这里有两包药等下可以煎好让她服下”
大夫说完后,又移步到桌前开了张药方给金纱纱。
“她还需要吃上三日的药,这是未来几日要用的药方,请三小姐收好”
金纱纱立刻缓过神,接过大夫手中的药方“好的,谢谢大夫”
送走大夫后,金纱纱立马吩咐下人抓紧煎药端来。
金纱纱给程六初服下汤药后,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程六初还是没有醒来。
她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直忧愁着药效怎么那么慢,难道大夫开错了药吗。
“怎么吃了药还没醒,小初初你再不醒,我可要哭了”
心急如焚下,金纱纱突然想起今天程六初生病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兄长。
“看来得把二哥哥叫来才行”
金纱纱本想吩咐下人把金乌请过来的,但急性子的她还是决定亲自去找他比较稳妥。
金纱纱穿过院廊一路小跑到书房,还以为他在忙生意上的事,结果一进门却发现金乌正在悠然自得的下棋。
她立刻急声道“还下棋呢,自己心上人生病了都不知道”
金乌看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还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就走,正懵圈呢。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谁生病了”
金纱纱翻了个白眼看他“当然是你的心上人小初初呀,别说她不是”
金乌立刻意会金纱纱的意思,碍于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承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刚才说小初生病了?怎么会生病呢”
金纱纱边拉着他走边解释“大夫说她得了疟疾,情况十分严重,二哥哥你赶紧过去看看她吧,服药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还没醒”
这会儿,金乌可算知道着急了“你不早说,快走两步”
“二哥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榆木脑袋很难追到心上人的”
金纱纱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家二哥哥如此榆木,她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嫂嫂。
二人终于赶到程六初的卧房中,却发现屋内四下无人,两人立马四目相对,都挺疑惑的。
金乌问道“你不是说她病得昏迷过去了吗,小初她人呢”
金纱纱还在想程六初刚刚不是还在屋里躺着嘛,怎么自己刚离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她一脸不解地反问着“对呀?我离开前,小初初明明还躺在床上的呀,怎么没人了”
金乌立马反应过来“还愣着干嘛,快找呀”
另一边的立冬堂内,程六初按照秦安教的酿酒法子刚把泡好的糯米放好在蒸屉上蒸煮,她正守在灶台前看柴火。
原来金纱纱前脚刚走,程六初后脚就醒了。
程六初还以为自己是单纯的睡过头了,虽说觉得自己起床后身子有些无力,但也没发现自己在生病。
紧接着程六初看糯米蒸的差不多,把糯米放出锅分成两份,一份放金桂花,一份放沉香桂花,然后又继续蒸了半个时辰。
后面她又把蒸好的桂花糯米盛出到笸箩,又加了适量凉水晾凉。
院子里刮着秋风,不一会功夫就凉得差不多了,程六初把碾碎的酒曲放入桂花糯米中充分搅合均匀。
然后又找来两个酒坛子分别装入坛中封好盖子,而且程六初也很细心地用红纸写上名称和日期贴在两个酒坛子上,接着又把它们放在稻草堆里发酵。
等这一切都做完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戌时,太阳早就下山了。
“终于都搞定了,今天怎么觉得身子这么累啊”
辛苦了大半天的程六初终于得空坐下来歇息,她正捶打着双臂给自己放松。
此时的金乌兄妹二人,恰好火速赶来立冬堂;
只见金纱纱突然一个拥抱,抱住了程六初,还顺手摸了摸程六初的额头探温。
“小初初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坏人拐跑了”
程六初正疑惑着他们怎么不请自来;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不过你们来晚了,刚才我一直在酿酒,你们都没欣赏到我的英姿”
她一脸得意得吹嘘着自己的工作成果,想着等桂花酒都酿好了,就给他们都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金乌有些不忍责怪她,只是担心道“还酿酒呢,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吗”
程六初一起床便跑来了立冬堂让秦安教他怎么酿桂花酿,根本没顾上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啊—— 我生病了吗,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