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院内』
这会子,程六初正与金乌在卧房中温馨相依,屋内炭火熊熊,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金乌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细语,两人情意绵绵,不时发出会心的浅笑,温暖的氛围仿佛能驱散冬日的严寒。
程六初原本欢喜的脸色忽然转为担忧:“你今日不去参加那安宁郡主的寿宴,不怕她不悦吗?”
金乌微笑着看向程六初,轻轻握住她的手,回答道:“她的生辰宴哪有你重要,我只想回来陪你。”
程六初的脸上泛起红晕,但很快又皱起眉头,说道:“可是……”
金乌心知肚明安宁郡主的接近是为什么,但他心里头只有程六初一个人,对于安宁郡主的示好,根本不稀罕。
金乌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别担心,这样也好省得她总惦记你的心上人,我不怕她报复我,只怕你受委屈。”
程六初依偎在他怀里,心中虽仍有忧虑,但因金乌的陪伴而感到一丝温暖。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时刻,王府派来了一群人,他们径直闯进兰庭院中,猛地撞开房门。
他们裹挟着屋外的寒风冲了进来,个个面色冷峻手持兵器,二话不说就冲向程六初。
二人尚未回过神来,程六初便已被王府的人粗暴地一把拿下。
“大胆恶女,竟敢谋害郡主,速跟我们回王府听候发落!”领头之人的喝声在寒冷的夜中格外刺耳。
“什么意思,我没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程六初满脸惊愕,慌乱地望向金乌,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恐惧。
“放了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金乌见状又惊又怒,试图上前阻拦,却被王府的人强硬推开。
领头人一脸不耐烦,推开金乌,大声喊道:“走开,不然连你一同抓走!”
最后在一片混乱中,程六初被强行拖走,金乌被挡下留在原地,随后望着一行人离去的方向,片刻后,他眼神变得坚定,转身回屋拿上佩剑,便直奔王府而去。
……
『临泗王府内』
书房内,金纱纱悠悠转醒,当她意识到自己遭受了临泗王的侵犯,心中的痛苦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在榻上的角落蜷缩着身子抱紧自己,仿佛这样能寻得一丝安全感。
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金纱纱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泪水无声地滑落。随后她看到桌上放着的花瓶,疯了似的冲过去拿起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她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毫不犹豫地抵在自己的脖颈处,决绝道:“我宁死也不受此屈辱!”
临泗王见状,急忙伸手拦下,紧张地说道:“本王劝你还是别冲动!”
金纱纱悲愤交加,嘶喊道:“你这禽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临泗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何必寻死,只要你嫁给我,我保你一身清白,今夜之事无人知晓。否则,你名声尽毁,没有好果子吃!”
金纱纱怒目而视,吼道:“让我与虎谋皮,你休想!”
此刻,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充满了愤怒、恐惧和深深的无助。
临泗王瞬间脸色阴沉,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若不答应,我会让你还有金府上下从此不得安宁。”
面对他的威胁,金纱纱绝望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不是禽兽,你简直连禽兽不如!”
这时,门被推开,手下刘权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郡主出事了。”
临泗王闻言脸色一变,再次看向金纱纱,说道:“我给你时间考虑,待本王解决完府里的麻烦,马上回来找你要答案。”
临走前,他还吩咐刘权派人好生看管住书房内的金纱纱,别让她继续乱来。
……
安宁郡主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她嘴唇发乌面白如纸,双目紧闭,原本娇艳的容颜此刻毫无生气。
突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临泗王满脸焦急地冲进房间。
他看着女儿这副惨样心疼不已,颤抖着声音喊道:“我的安宁啊,这是怎么了?”
身旁伺候的婢女绿珠赶忙低头回禀:“王爷,郡主这是中毒晕倒了。”
临泗王瞪大了眼睛,怒喝道:“究竟是何人给本王的宝贝女儿下此毒手?”
婢女绿珠赶忙说道:“王爷息怒,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下毒之人正在抓回来的路上。”
临泗王紧皱眉头,语气急切:“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定要让那歹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可怜的安宁啊……”
这时婢女绿娥从屋外匆匆跑来,她喘着粗气说道:“王爷,谋害郡主之人已经抓回来了,请您移步前厅处置。”
临泗王一听来报,眼睛猛地一亮立刻起身,急切地说道:“走,本王这就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他步伐匆匆,衣袂飘动快速地前往大厅走去。
临泗王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房间,他前脚刚走,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安宁郡主竟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安宁郡主从床上坐起身来,用手帕把嘴唇上的乌黑之色擦掉,眼神中透着精明和算计。
“哼,这场戏可真是精彩,去,派个人到前厅盯着,有什么动静速速来报。”
婢女绿珠听到吩咐,眼神中流露出与安宁郡主心照不宣的神情,应声道:“是,郡主。”
“哼,程六初就凭你也敢跟本郡主斗,今晚我玩死你!”安宁郡主整了整衣衫,悠然地靠在床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原来安宁郡主中毒这场戏,全然是她自己精心筹谋的阴谋。她暗中吩咐下人买来痒痒粉洒在衣服上,而后竟毫不犹豫地把带有痒痒粉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才造就了今晚宴会厅里所发生的一切。至于晕倒,全然是她强忍着浑身的痒痒所做的戏码。为了让这场戏天衣无缝,她对自己着实也是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