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回到家里,神情还是很难看,他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用手揉按自己的太阳穴。
秦御跪在萧怀脚边,见萧怀满是疲态,眼中也都是心疼,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安慰,生怕哪句话没说对,让萧怀更加生气。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让雄主心里带着火,估计又要好几天睡不着了。
秦御的眼神,时不时的偷偷去看萧怀,而萧怀也感受到了来自秦御的目光,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直看我。”
“我…我…”
“你什么?”
秦御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道:“我感受的到雄主您的情绪变得低落,心情也变得不好,我想安慰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雄主,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多么难得事情,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听到秦御的安慰,萧怀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你啊,还真不会安慰,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吗?”
秦御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因为那个雄虫的话,雄主,您是不是想萧启元帅了?”
“对,我的确想起了他,那名雄虫说,他的虫崽和他很像,就连打架都一样,其实,我从小到大,也一直都被其他虫族说很像我的雄父,如果说萧恒活在我的阴影下,那我就是活在我雄父的阴影下。”
“雄主您不愿意被说像萧启元帅吗?”其实想想也是,越是天才和优秀,就越不愿意被这么说吧。
没想到萧怀却摇了摇头:“不是,其实我很开心也很骄傲,毕竟,整个虫族,我最崇拜的就是我的雄父,他那么强大,那么有谋略,每次被说像他的时候,心里都暗暗的开心。”
秦御不明白那种感情,毕竟,他从来都不崇拜自己的雄父,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萧怀,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萧怀永远都是第一位。
“雄主,萧启元帅也最看重您,您像他,他肯定也很高兴。”
萧怀垂下了眼眸,又抬起自己的右手,细细打量,喃喃道:“对,我很像他,在很多方面都像,尤其是我的精神力,我的身手,都是雄父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以那时候我的狂妄来说,让我打从心里认可并且可能永远无法超越的唯一强者,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我总觉得,我是无法超越我的雄父的,可是我的雄父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我不是像他,而是超越他,成为整个虫族最强的雄虫。”
“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您的雄父很看重您,他对您,寄予厚望。”
“对啊,他对我寄予厚望…”突然,萧怀又抬眼看向秦御:“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杀的周清意吗?”
这怎么可能忘记,秦御立刻点头:“我记得的,您为了您的雄父,雌父,还有萧恒,所以用您的手穿透他的身体三次,最后扭断了他的脖子,还把他的尸体给炸了。”
“你说的对,我用我的右手狠狠的穿透他的身体…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动手呢?为什么呢?其实有很多种其他的方式的。”
秦御不明白萧怀为什么会对这个有疑问,他努力的想了想,也只能回答道:“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下意识的动作?当时的那种情况,也来不及思考太多。”
萧怀突然一脸正经的看着秦御:“你觉得我像我雄父吗?”
“这…雄主我对萧启元帅了解的不多,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但是我知道,萧启元帅很优秀,您也同样的优秀,您和萧启元帅都是联邦的英雄。”
“是吗?”
“是的!雄主,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有了新的事情在烦恼,您愿意和我说说吗?”
萧怀凝视了秦御片刻,目光闪动,才低声道:“秦御,我…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战死了,你会和其他的S级雄虫结婚吗?你会称另外的雄虫为雄主吗?”
果然,雄主还是因为雌父和帝国元帅结婚而心情不好…那自己该怎么回答雄主呢?若是实话实说,是不是会让雄主更难过,可要是说谎…那自己也根本说不出来。
见秦御犹豫这么久,萧怀苦笑了一声,随后叹息道:“不答就是回答,你不同再说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雄主这神态,雄主误会了!秦御急了,他赶忙为自己辩解:“雄主,不是的,您误会了,您误会我了,我之所以犹豫,只是怕让您因为您雌父的事情而更加的难过。”
“我怎么可能会和其他的雄虫结婚的,不可能的,如果您…如果您…那我,肯定会立刻随您而去的,我不可能独活的,我也活不下去的。”
“我是说,另一位S级雄虫,S级雄虫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强灌进你的体内,从而缓解你的僵化反应。”
“那也不可能,雄主,和对方能不能缓解我的僵化反应无关,我…真的不可能的…求您相信我。”
秦御仰起脸,他神情中的焦急,一览无余,萧怀注视着这样的秦御,他知道,眼前的这只雌虫,最在乎的,就是自己了,随后他淡淡的笑了:“我相信你。”
秦御松了口气,雄主愿意相信自己就好,只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萧怀继续说道:“可是,我的雌父明明那么爱我的雄父,我敢说,在我的雌父眼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比雄父更重要了,那他为什么会和其他的雄虫结婚呢,我想不出会因为什么。”
“雄主,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或许您的雌父也是不得已的。”
萧怀沉默了几分钟,又突然说道:“那帝国元帅程乾为什么会和我的雌父结婚呢,我也想不出一个理由。”
“程乾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我的雌父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当今虫族,一只雄虫和一名小他十几岁的雌虫结婚,是很普遍的。”
“但如果是和一位大自己十几岁的雌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名雌虫,还曾经是其他雄虫的雌君。”
秦御也觉得奇怪,只是究竟为什么,恐怕是完全想不出来的,真正的原因还得在见完晨逸之后,当面问他才能知道答案。
“雄主,我明白您此时的复杂心情,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去焦虑,就可以想的出来的,您让大脑暂时放空一下,先暂时,好好休息,可以吗?”
萧怀摇了摇头:“我很烦,我没办法休息。”
“雄主,越是烦躁越应该冷静,这点,您肯定比我明白的。”
萧怀轻点了下头:“我的确应该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