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就没一点有用的？”
听了赵凡的讲述后，习惯贼不走空的赵平表示难以接受。
灵性聚合体脏了，虚空熔炉也熄了，他好像还真没什么能拿的了。
“这些灵性聚合体对应的物质世界在哪？”
“要不我们去把物质世界搬了吧！”
见灵界没什么机会，赵平就把主意打到了源界上。
“哥，没有太虚真神的干涉。”
“这些灵性聚合体也毁了。”
“它们在源界的投影，怕是也变成毫无价值的废墟了。”
显然还是赵凡对灵界和源界的运行规则比较了解。
“那意识世界能行吗？”
“那里不是还有异兽始祖记录的信息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赵平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虽然前面才骂赵凡不够谨慎，但有利可图的时候，赵平自己也不介意冒一点险。
“这个……”
对于太虚真神的意识世界，赵凡其实也很心动。
但他自己也只是借助心灵锚定，暂时避免信息洪流的影响。
再次进去的话，他目前也没有足够的灵界砂去烧了。
“对了，这堵墙是什么？”
见熟知灵界知识的赵凡也没办法，赵平只能再次转换目标，指着断界壁垒问他。
“我也不知道啊！”
“哥，我也只是挑着重要的部分，解读了一点点异兽始祖的信息。”
这回赵凡是真不知道了：
“你不能把我当全知全能的百科全书啊！”
在化蝶的那段时间里，赵凡都挑着灵界和太虚真神的信息去解读了，哪有功夫管这些旁枝末节。
“那你前面怎么还用‘光阴如刀’去打它？”
“呃……”
这问得，让喜欢碎嘴的赵凡也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用技能只是为了装逼吧？
那还不得被赵平抽一顿。
“你说，它会不会是意识世界的界壁？”
“类似头盖骨的那种？”
显然赵平还是不死心。
“如果这是异兽始祖的头骨，那咱们能不能把祂的头砍了。”
“就用你那个技能。”
“然后把它卡化了带回去！”
不过想了想，赵平又觉得这不现实。
之前赵平也用无人机侦查过，这道断界壁垒完全看不到边界。
想靠赵凡的技能把这道壁垒腐蚀掉，怕是真要等到海枯石烂了。
“嗯……”
“如果一个东西看不见边际的话……”
很快，赵平又有了新的想法。
“那它要么是真的没有边际，要么它就是个球体。”
说罢，赵平取出一张卡牌后，将手搭在了断界壁垒上。
“卡牌转化！”
借助强化版“农耕文明”一年一次的免费机会，他打算强行开启了“卡牌转化”仪式卡。
“我去，真的行？”
看着眼前彻底消失的断界壁垒和一张临时卡牌，赵平自己都不敢相信。
说实话，他只是打算随手一试。
不行的话，无非就是损失一次免费的机会而已。
“要不你再进去一趟？”
“看看异兽始祖的意识世界还在不在？”
回过神后，赵平立即打发赵凡去侦察一下。
结果也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赵凡在原先的区域并没有找到熟悉的信息洪流。
异兽始祖的意识世界不见了。
不过赵平也不能确定意识世界是被自己收到卡牌里了，还是因为断界壁垒消失而消散了。
因为临时卡牌并不能显示卡牌信息。
想要验证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将临时卡牌转化为正式卡牌。
但可以想象，转化为正式卡牌所需的能量，肯定不是赵平甚至华夏人族能负担的。
二是再找个地方将其具现，然后让赵凡再进去看看。
但赵平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大，在哪里具现就是个大问题。
这边赵平还在遗憾，虽然收走了断界壁垒，却不知道其具体信息，也不能有效利用它。
而在灵界的某个遥远角落里。
一个残破的卡牌库，却被突如其来的神力调配申请给强制唤醒了。
但祂还没清醒哪怕一息，又因为海量神力被强制抽取，而再次陷入沉睡。
而且这回睡地更沉了。
“话说你能不能找到卡牌之神在灵界的真身？”
收好这张宝贵的卡牌，赵平又询问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这个要求赵凡还真做不到。
“物质世界不是跟灵性聚合体有联系吗？”
“通过这个联系也不行吗？”
这其实也不是不行，但难度非常高。
灵界和源界并不是直观意义上的完全重叠，也不是一上一下或者一左一右的的拼合。
这是两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又不在一起的抽象存在。
而且在灵界中，空间是可以随意操控的。
所以想在灵界干涉源界，也不受空间影响。
因此太虚真神在灵界中是在不断变换位置的。
再加上自身信息的收束，想在灵界找到还活着的太虚真神，几乎不可能。
不要说太虚真神了，想找到一个还没毁灭的灵性聚合体都难。
而想要通过物质世界找到其在灵界的本质，再借助灵性聚合体找到太虚真神。
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物质世界彻底毁灭。
这样才有机会通过投影毁灭产生的信息反馈和灵性回归，追溯到其所属灵界聚合体。
这也是在源界中，一直爆发超凡战争的原因。
太虚真神会源源不断地放出自己在源界的触手，可以是生物、也可以是石柱。
等这些触手将其他物质世界毁灭后，祂们就可以借着信息追溯到其在灵界的本体。
然后就是吞噬转化一条龙服务。
“难怪万法世界要逮着卡牌世界死耗了。”
听到这些内容，赵平很快就明白了万法世界的目的。
距离第二次符文战争开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但双方在卡牌世界外围的拉锯却一直没结束。
现在几乎整个卡牌世界的生物，都被动员参加过抵御万法世界入侵的战争。
在这个战场上，每一天都有数以亿计的战斗单位战死。
这种损失连华夏人族都无法幸免。
好在华夏人族的攻击主要靠切割虫、无人机和远程打击。
所以就算偶尔几次出现巨大死伤，战场也都发生在己方世界。
这样只要及时将入侵者杀死，基本都能回收卡牌并复活族人。
……
“话说，异兽始祖为什么会长得像异兽？”
“太虚真神这么没牌面的吗？”
“祂们不应该长得很高级很抽象吗？”
回去的路上，赵平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道。
“哥，不是异兽始祖像异兽。”
“而是先有了异兽始祖，异兽这种衍生物才诞生的。”
“是异兽始祖的存在，让所有生灵都觉得这类生物叫做异兽！”
对于哥哥的凡人思维，赵凡表示很无奈。
“那会不会是异兽始祖让你觉得，你现在还是赵凡？”
“其实你已经被信息洪流洗脑了！”
“要不你现在自杀，我帮你回个档吧！”
“这样更稳妥！”
“哥，你……”
解决了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的赵平也开始逗逗赵凡。
在持续使用心灵锚定后，赵凡这小子是真的年年十八岁。
所以在赵平眼中，他跟小年轻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