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译第二天来到柏夜办公室。柏夜看着她,神色犹豫,半晌才忐忑开口:“君译,你还是去做个全面身体检查吧。”君译瞧着柏夜满脸的担忧,心中明白他是出于关心,无奈地笑了笑:“老师,我真的没事,您就别操心啦。”
柏夜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可我看你最近气色明显不好,整个人都透着股疲惫。”君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有这么明显吗?我觉得还好呀,您是不是太敏感,想得太多啦?”柏夜轻轻摇头,低声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短暂沉默后,柏夜看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君译,你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君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挺好的呀,怎么突然问这个?”柏夜听闻,神色闪过一丝落寞,接下来在给君译讲解研究课题时,明显心不在焉。
君译察觉到柏夜的异样,忍不住出声询问:“老师,您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太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柏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君译,你跟我说实话,昨天你真的还好吗?”君译心中泛起疑惑,暗自思忖柏夜这般追问,猜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和落言影之间的矛盾。
于是,君译轻声说道:“老师,我真挺好的。就是和落言影起了些争执,他脾气急,不过我没受什么伤。您怎么一直问这个呀?”柏夜听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他都亲口承认强奸你了,你还说没事?”
君译听到“强奸”这个字眼,只觉得又羞耻又愤怒,她不敢想象落言影竟然会说出这种事。震惊过后,君译愤怒道:“他是对我有那个想法,但是最后他没有得逞,真的没有啊!”君译泄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您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说着,她的拳头却慢慢握紧,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愤怒。
柏夜看着君译,心中满是心疼。他虽一向淡泊,但内心深处对君译的渴望却不低。他终究不忍心再追问此事让君译受到二次伤害,便没有再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老师相信你。既然如此,咱们先进行研究吧。”
君译回到家,看到顾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她走过去,挨着顾琛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顾琛,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今天柏夜老师和我讨论研究课题,我们遇到了瓶颈,他打算带我去国外拜访一位顶尖的脑癌专家,可能要去一周左右。”
顾琛听闻,眉头瞬间皱起,语气中满是担忧与不满:“你和柏夜两个人孤男寡女去国外这么多天,不太合适吧?”
君译赶忙解释道:“顾琛,柏夜是我的老师,我们之间纯粹是师生关系。这次去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是能得到那位专家的指导,说不定就能在脑癌治疗研究上取得突破呢。”
顾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理解你们是为了研究,可这毕竟是去国外,一去就是一周,难免会让人多想。不能把那个专家请过来吗?”
君译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能请过来,柏夜老师肯定早就这么做了。那位专家行程繁忙,而且他所在的研究机构有特殊规定,一般不轻易出国进行交流。”
顾琛眼神一动,不假思索地说:“请不过来那就砸钱,只要钱给够,不怕他不答应。”
君译一脸无奈地看着顾琛:“顾琛,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的。”
顾琛却坚持道:“先试试嘛,说不定就成了呢。”
君译拗不过他,只好说道:“好吧,要是他同意就行。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随后,顾琛动用各种人脉,联系上了那位专家,开出了极为丰厚的报酬,试图说服他来国内与柏夜和君译交流。然而,那位专家却不为所动。专家自恃在脑癌领域知识渊博,视金钱如粪土,回复说答应会见柏夜已经是看在柏夜的面子上,绝无前往国外的可能。
顾琛有些气馁,但也无可奈何。最终,君译和柏夜还是不得不踏上前往国外的行程。出发前,顾琛一脸担忧地对君译说:“小姑娘,这次去国外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天都要和我联系。”
君译点点头,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尽管心中对未知的行程和可能出现的状况有些担忧,但一想到脑癌研究的突破契机,君译还是坚定了前往的决心。
君译正和顾琛在家中说着出国的准备事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是柏夜打来的。她赶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柏夜的声音:“君译,许孑挽得知我们要去拜访那位脑癌专家,他也想一同前往。他在医学研究方面有独特见解,能帮上忙,你这边没问题吧?”
君译思索片刻,觉得多个人助力或许是好事,便应道:“行,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我跟顾琛说一声。”
挂断电话后,君译转头看向顾琛,说道:“顾琛,柏夜老师刚打电话说,许孑挽会和我们一起去。他在医学研究上有自己的一套,能给我们帮衬帮衬。”
顾琛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介意:“许孑挽?虽然知道他是柏夜的朋友,可你们这一去孤男寡女的,还要加上他一个男的,总觉得不太妥当。”
君译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挽住顾琛的胳膊:“哎呀,顾琛,你想多啦。我们这次去是为了正事,许孑挽也是真心想助力研究,而且有他在,说不定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顾琛看着君译那认真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宠溺地刮了刮君译的鼻子:“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不过在外面你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