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每人三罐,水一瓶。”周博言说着便给大家发罐头,小眼镜看着这些陌生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还是每人都分了一瓶水给他们。
二十份罐头,每人分到三罐,也包括周博言自己。这样还剩下五罐,这是给文巧云要送去的,包括剩下的一瓶水。周博言自然知道,随之将这些单独分出来放到一边。
小眼镜给大家分完水后,就向周博言告辞,也回自己屋去休息了。
贾仁和付毅两个人都各自先打开一个罐头,看到里边有肉还有鱼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周大哥,你对我们太好了,我们这些日子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每次轮回就等于又要饿上十天,哪见过这个啊!”贾仁边吃边说着。
“是啊。”付毅也说,“有时幸运能在某个房间里找到点吃的,其他什么都吃不到,有的时候甚至都想吃那些腐烂的尸体了。”
“没事,以后跟着我,天天都能让你们吃上好饭。”周博言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
“哎呀,这也太他妈好吃了吧!谢谢你啊周大哥!”他们俩边说边哭还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有时噎到了还喝口水顺顺。
徐倩和吕宋也打开罐头吃着,但他们看起来就平常多了,没有像他们两个那么激动,吃得也很斯文。
周博言也跟着打开一盒罐头,他看着里边的鱼肉,心里总有些反胃。倒不是因为经常吃的原因,只是他感觉这些肉来历不明,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鱼什么的。因为他看书时就知道,在终焉之地根本就没有其他动物,只有人。其他的什么动物基本也都是被化形的人而已,吃这些动物就跟吃人肉差不多了。
算了,先吃着吧。其实在这终焉之地,只要认为自己不饿,就可以不用吃东西,一样可以正常地活着。书上也有所描述,这里连呼气其实都可以不用呼吸。但周博言毕竟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得慢慢来,早晚有一天他也能摆脱这种枷锁。
周博言努力强忍下吃下了一盒罐头,就再也不想吃了。他把自己剩下的两盒推给贾仁和付毅,明显他们俩的饭量要大些。
“我吃好了,给你们吧。”
“真…真的?”贾仁两眼冒光。
“当然是真的,我每天都吃,早吃够了,所以吃不了多少!”
“谢谢周大哥。”
两人不客气地接过来,然后一人留下一盒。
“但这五盒你们谁都不能动知道吗?这些我还有别的用。”周博言指了指身旁的那五盒罐头和一瓶水对大家说。
“知道,我们绝不会动的,这点规矩我们还是懂的。”贾仁和付毅答应着。
“今天你们就住我这,一会把这里的桌子椅子搭成床,凑合着睡吧。”周博言指了指那些破旧和凌乱的桌椅。
“这哪是凑合啊,这简直就是五星级大酒店啊!我们常住的都是些破烂屋子,冰冷潮湿,还有的是和尸体住一起,有时还会被蝼蚁骚扰,这里简直就是豪华包厢啊!”
“那行,住好就行。”周博言微笑着说。
周博言来回看了看眼前的四个人,心里有着莫名的成就感,看来自己的势力正在逐渐地壮大,未来也不再是单兵作战了。
不过自己还是要找到一处适合的栖身之地才行,一直借住在天堂口也不是办法。
而且楚天秋也只答应了这些人只能在天堂口住到这个轮回结束,下个轮回大家又该住哪里呢?
还有,这些人下个轮回还能记得我吗?他们都回响了没有啊?不行,这些得问清楚。
“对了,你们都回响了没有?”周博言直接问道。
几个人尴尬地相互看了看,然后都摇了摇头。
“都没回响吗?”
几个人都没说话,再次一起微微地点了点头。
周博言感到很奇怪,这都第六天马上第七天了,怎么可能都没回响呢?
“你们的回响都是什么?方便告诉我吗?”周博言直接问道。
“我是『远播』。”贾仁说。
“什么?你是『远播』?”周博言惊讶地说道。
大只兔不就是『远播』吗?怎么会有两个『远播』?难道变成了生肖就会有新的参与者来继承他的能力吗?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就比如肥马骝地猴的『灵视』,明明苏闪才是『灵视』啊,怎么会有两个灵视存在呢?
“是啊!怎…怎么了?”贾仁看到周博言惊讶的表情疑惑地说道。
“没什么,有点你好奇而已,那你的回响契机是什么?”周博言问。
“应该是…『思念』吧,或是『渴望』什么的吧?”贾仁说。
“你自己都不清楚吗?”周博言问道。
“是这样的,其实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妈,我爸在我五六岁时就死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孤儿院出来后就一直在社会上瞎混。所以,我特别想见见我的妈妈,我想就是因为有这种渴望才让我有了『远播』的这个回响吧!”
“嗯!那契机应该就是想要见到想见的人!”周博言说,“那你上个轮回是怎么回响的你还记得吗?”
“上个轮回?”贾仁思考着,“上个轮回我是在参加一个地兔的游戏中,被困在一个房间中出不来了,在马上到时间,就要被地兔击杀时,这时的我最思念的就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们了,我希望他们能来救救我,然后就这样回响了!”
地兔?这『远播』还能传染吗?
“你说的地兔游戏是不是一只高大的地兔?”周博言问。
“不是啊,是一个女的地兔,她很瘦小的,她还非让我们叫她什么玉兔呢!”贾仁说道。
玉兔?还有这么个地兔吗?也对,终焉之地的地级可不止一个,只有天级才是止一个的。
周博言点点头,然后又问他身边的付毅,“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回响?”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我回响了没?”付毅尴尬地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周博言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