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姬越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指骨森森泛白,“你要干什么?”
脸色苍白,双眸猩红的楼槿渊笑的更甚了,“不是哥哥要看我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吗?”
灼热的仿佛要将人烤化了的眼神,让姬越呼吸一紧,草!病娇!
“放……放下!”此刻的姬越可不敢激怒他,声音放软了些,“捅这里,会死的,傻瓜!”
“哥哥都不要我了,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楼槿渊的眼神穆然变得黯然神伤,委屈的要命,匕首挣扎着向下滑去,那副架势倒是像,不将心剖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疯了吧你!”姬越一巴掌打在楼槿渊的脸上,趁着他恍惚之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楼槿渊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伸手便要捡回,姬越生怕在他再继续发疯,一脚将匕首踢开!
“够啦!”姬越颤着手捂上他的心口,声音都走调了,“算你狠!”
手下的炽热的伤口让姬越害怕极了,这么深的口子,这得多疼!这小子是存心要让他心疼死啊!
“哥哥,我都给你看我的心了,求哥哥信我一回!好不好?”
楼槿渊讨好的用手摸了摸姬越的脸,却在他瓷白又精致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深红的血手印,他瞬间慌了,赶紧用袖子给他擦擦,“对不起,弄脏了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手下的血迹不停的向外涌,姬越此刻看着淡定的有些恐怖的楼槿渊,心乱如麻,心里的防线豁然坍塌,崩溃地喊道:“医生!快叫医生啊!”
“别喊!”楼槿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哥哥不用叫,医生救不了我,能救我的只有哥哥!”
姬越看着他那疯狂执拗的眼神,忽然动作一顿,此刻,他才注意到,楼槿渊不正常!
那么深的伤口,他不觉得痛吗?
“哥哥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楼槿渊在用他的命威胁他!
姬越没有说话。
楼槿渊忽然痛苦地扬起眸子,眼尾含泪,欲掉不掉的样子,凄惨极了,“哥哥,阿槿好痛!”
颤抖的声音,让人不得不怜惜的卑微,姬越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哥哥救救阿槿!”楼槿渊忽然递上了自己的薄唇,冰冷干涩小心翼翼,“求求你了!”
姬越蹙眉,唰地转过头去,刚要开口,突然被楼槿渊来勾住了后颈,少年疯了一般寻着他的唇,沉闷霸道的落下。
“呜!”姬越想要推开他,触手的却是粘腻的血腥,让他心颤又心动。
灼热,恐慌,却也格外的刺激!
没有循序渐进,没有温情讨好,少年迫不及待的想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姬越还是爱着他的。
咔嚓咔嚓的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诡异又迷茫。
炽热的肌肤相贴,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鲜血在名贵的白色锦缎上开出一朵朵绚丽又妖冶的彼岸花,狰狞,浓烈,鲜艳,悲伤!
姬越被他给吓哭了,不住的求饶,“我求你,先看看伤口,好不好!”
“不好!”楼槿渊声音虚弱地压着他的肩膀,咬着他的后颈,力道却依旧那么凶悍,“要哥哥疼,阿槿才不会死!”
透明的玻璃房,在暗夜中,仿若空中楼阁,星火灿烂,冷月皎洁,宁静又高远,暴躁又疯狂,喧嚣又沉沦……
黑夜中,累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姬越终于低低叹息!
“楼槿渊,你真是,不要命了!”
终于如愿以偿的楼槿渊,眼底露出一抹餍足的笑意,他抬手扯过被子,温柔地盖在姬越的身上,然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捂着伤口,踉跄着向外走去!
等楼槿渊再次回来时,已经包扎好伤口,清理过身子,重新换好了衣裳,又恢复成冷静睿智的楼家总裁。
屋内只亮着一盏荤晕的台灯,不着寸缕,样貌倾城的男人趴在白色的锦缎上,就像是一幅蛊惑人心的画卷,看的人脸红心跳。
他的阿越太美,美的让人心生向往,美的让所有人痴迷,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吗,却天天热搜不断,每日看着网上那些男人女人不断地公开向他表白,他早就醋了!
要不是他拼命的镇压各种新闻,不允许娱记靠近他半步,报道关于他的新闻,想必他的所有行踪早就暴露在大众之下,倒时他该如何防范那些狂热的粉丝。
姬越说得对,想睡他的人,能绕京哈公路三圈,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偏偏他又在这个时间惹毛了他,他真的害怕极了!
若是他不要他了,他会疯成什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楼槿渊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眼睛红的厉害!
修长的手游移在那瓷白的肌肤上,看着疲倦的人,心里疼的厉害。
半晌,突然低低叹息了一声。
“哥哥,若是连你也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