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汉佛,白江鹑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李相夷会将此事点明成这样。
石水还有些懵,“门主,我们何时谋财害命了,你不要冤枉我。”
李莲花看向他,如同看一个蠢货,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怎么会收一个这样愚蠢的人当手下,不过石水这人没有什么心思,只知道听命行事。
他颇为耐心的解释道:“石水,若不是我命大,十年前就因为云彼丘的下毒死在了东海,这难道不是害命,我出事不到几日,你们便对解散了四顾门对曾经的兄弟家属不闻不问,改名为百川院却接收了我留下的所有产业,难道不是谋财?这些年还借着李相夷的威名行走江湖,说你们一句谋财害命也不为过吧。”
“这,这,,,,我,,”石水这才听明白李莲花的话,也瘫坐在地上。
屋内一时间一片寂静。
方多病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盯着百川院几人,他没想到名誉江湖的佛彼白石居然是这样的人。
月相安则是安稳喝着手中的茶,看几人的目光仿佛看一个死人,他抓着这茶杯的指尖却有些发白,他不知道哥哥如今准备如何处理,他怕哥哥一时心软放过这些伤害过他的人。
李莲花手在袖中摸索了半响,开口道:“纪汉佛,白江鹑,石水,从今日起被逐出四顾门,以后不可再借四顾门的名义行走江湖,责令你们立刻离开,不得收拾包裹,所有财物归四顾门所有,我将用来补偿那些出事兄弟的家属!”
“是!石水认罚。”石水面色惨白,却第一个答应,他从地上爬起来,朝李莲花磕了三个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过程中他不曾看其他几人,他是个不愿意动脑子的人,这些年也是他们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他一直以为是对的,今日反才从门主嘴中听到,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事实,他听从他们的话,做了伤害门主伤害门人的错事,他认罚。
纪汉佛,白江鹑两人知道李相夷言出必行,他们定时无法动摇他的话,可他们还想求一件事。
两人对视一眼,白江鹑讪讪开口道:“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好,门主怎样决定我们都认,可否让这位公子给我们解了生死符的毒?”
李莲花面色不善的看向他们,怒道:“滚!”
两人面上一僵,屁滚尿流的转身就跑。
李莲花这才在后面说道:“三年,三年后你们叫上石水一同回四顾门来寻我解毒。”
“多谢门....多谢李门主!”纪汉佛,白江鹑回过头朝李莲花躬身行了一礼。
李莲花这才转过头看向云彼丘,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向云彼丘“彼丘啊,彼丘,你要我如何处理你才好?”
李长天本来对李莲花的处理还算满意,可这句话让他狠狠瞪了李莲花一眼,还敢心软。
李莲花被他瞪的心虚,摸了摸鼻子。
正在此时,屋顶上一阵响动,偷看了半天的人飞身而下,大步走了进来,一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随手一扔,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药粉扔给云彼丘,“好办!这是我从药魔手中拿到的碧茶之毒,你吃了,滚出去!”
跪在地上的云彼丘惊呵道:“笛飞声,你怎么在这里?”
“呵!关你屁事!”笛飞声冷笑一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抱胸盯着云彼丘,“吃了它!”
李莲花被笛飞声这突如其来的一笔弄的有些懵逼。
李长天则是笑了,越过李莲花看着云彼丘,“不错不错,笛盟主这个主意很好!”
笛飞声难得的对李长天笑了笑,这小子刚刚出手武功不错,而且比李相夷这家伙有眼光得多。
一直没有说话的月相安也笑了,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云彼丘,“云院主,你给李相夷下碧茶之毒,如今你自己也服用此毒,此事也算一笔勾销,省的让我们为难。”
云彼丘看着手中的茶,自嘲的笑了笑,打开手中的药粉倒入杯中,晃了晃杯子,这一次他的手很稳,不像十年前,一包药撒得到处都是。
“是我欠门主的,虽晚了十年。”他拿起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跌跌撞撞准备离开。
李长天使出凌波微步绕过所有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云彼丘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运起内力解了他的生死符,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废了他的武功,随即打入不少扬州慢到他的体内,他可不想这人随便就死了,怎么也得如李莲花那般,生不如死的活个三年。
他将云彼丘的钱袋取下,将里面的银子拿了出来,留下五十两又扔给了他。
“云院主,好好体验下李相夷从东海爬出来的日子,可别随便死了,不然那可不叫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