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卷着草屑扑打在甲胄上,宇文冲的三万铁骑沿着蜿蜒的山道疾驰。
达奚武的五千吐谷浑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过干涸的河床,惊起一群灰鹤。
宇文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身旁的达奚武,同样骑着一匹矫健的战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与警惕,时不时地看向宇文冲。
“宇文将军,”达奚武大声说道,风声呼啸,淹没了他的部分声音。
“你真的相信那个阿史那风?他虽然是西突厥人,但他可姓阿史那。
与颉利可汗更是堂亲叔侄,难保他不会有异心啊!”
“达奚将军,我明白你的顾虑。但那又如何?
颉利虽与阿史那风同出突厥王事,但他们却是不同分支。
你可别忘了,阿史那风的亲叔叔统叶护的首级还挂在东突厥营地上。
而且阿史那风主动来求我们帮他复国,不仅详细绘制了突厥的地图。
更是直接承诺你我两国,灭了突厥后,让你我两国瓜分突厥。
而他只要求颉利的首级和他的那些族人,其他一概不要。
若这样还有二心,那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
达奚武听了宇文冲的话,微微点头,神色却依旧凝重。
“宇文将军,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与突厥人的博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还是觉得,即便有阿史那风相助,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达奚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自当小心谨慎。
但机遇难得,若能借此机会削弱突厥,对我们两国而言,实乃百年难遇之契机。
阿史那风提供的地图详尽无比,山川地形、营地布防标注得清清楚楚,可见其诚意。”
达奚武沉思片刻,“也罢!那就信他阿史那风一回吧!
宇文将军,如今我们距离阿史那郁营地还有多远?”
宇文冲从怀中再次掏出阿史那风所绘地图,在马背上展开,指着一处标记说道:
“按照行程,预计明日酉时,我们便能抵达阿史那郁营地附近。
到时阿史那听到我的信号,便会带领他的突厥族人与我们里应外合,助我们一举拿下阿史那郁。”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拿下阿史那郁的营地。
我们便能与大王他们形成夹击之势,颉利小儿将不攻自破,插翅难逃!”
“是啊!我也十分期待颉利小儿成为阶下囚的那一天!”
“哈哈哈……”
……
另一边,尉迟恭带领着一千大唐士兵,身着突厥服饰,携带短刀、弓箭,如鬼魅般潜入东突厥的地盘。
此时,他们恰好遇上了东突厥巡逻边境的巡逻队。
尉迟恭双眼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毫不犹豫地下令:“灭掉他们,一个不留!”
一千大唐士兵如饿虎扑食般,朝着东突厥巡逻队猛冲过去。
他们手中的弓箭率先发难,弓弦颤动,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如雨点般射向东突厥巡逻队。
东突厥士兵们猝不及防,顿时阵脚大乱,不少人被利箭射中,惨叫着倒下。
但他们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很快便回过神来,纷纷抽出弯刀,试图组织反击。
尉迟恭则挥舞着手中那对标志性的铁鞭,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铁鞭所到之处,东突厥士兵纷纷飞了出去,鲜血四溅。
他怒吼着,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大唐儿郎们,杀!给我灭了这群突厥人!”
士兵们在他的鼓舞下,士气大振,奋勇向前,与东突厥巡逻队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短刀相交,火花四溅。大唐士兵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默契的配合,在敌阵中穿梭自如。
一名大唐士兵身形灵活,避开了东突厥士兵的长刀砍击。
顺势一个侧滑,短刀狠狠刺进对方的腹部,然后迅速抽出,又冲向了下一个目标。
身旁的战友则与另一名东突厥士兵扭打在一起,他巧妙地用手臂挡开对方的攻击。
紧接着膝盖猛地上顶,击中敌人的下巴,趁对方吃痛之际,短刀一挥,割破了敌人的喉咙。
战斗愈发激烈,草原边境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东突厥巡逻队虽然人数处于劣势,但他们拼死抵抗,试图突出重围。
然而,大唐士兵们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如铜墙铁壁一般,让他们插翅难飞。尉迟恭在敌阵中纵横捭阖,更是无人可挡。
他看准一名试图逃跑的东突厥士兵,大喝一声,手中铁鞭脱手而出,精准地击中了那名士兵的后背。
只听“咔嚓”一声,那士兵的脊梁骨被打断,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尉迟恭大步上前,一把将铁鞭拔起,又继续投入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东突厥巡逻队渐渐支撑不住,大多数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几名士兵见势不妙,纷纷跪地投降。
尉迟恭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他走到一名俘虏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流利的突厥语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那俘虏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我们是突厥大将巴图尔所辖部落的。”
“巴图尔?”
“是的,大人。”
“我问你,除了你们这支巡逻队,是否还有其他?”
“没有了!如今这边境除了我们,其余的士兵几乎都被巴图尔大人带去汗营支援大汗去了!”
“你是说,除了你们这些,部落里都没士兵了吗?”
“是的,大人,除了我们就剩一群老弱妇孺了。”
尉迟恭心中一喜,继续追问道:“那巴图尔带去汗营支援的有多少人?部落距离此地多远?”
俘虏哆哆嗦嗦地回答:“巴图尔大人带走了近三万精锐,部落离这儿大概有三十里地。”
“不对,好你个鞑子竟然敢骗老夫!”
“大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求求您饶我一命啊!
尉迟恭死死盯着那俘虏,手上的劲道又加大几分,怒喝道:“你这狗东西,还敢嘴硬!
三万精锐,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巴图尔怎会轻易调走,独留你们几个看守边境?
你若再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那俘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涕泪横流,拼命挣扎着说道:“大人,小人句句属实啊!
原本巴图尔大人只带了两万骑兵过去,但奈何今日战事吃紧。
巴图尔大人又一心想立大功,便派人将部落里最后剩下的一万士兵全部带走。
所以就只我们这支巡逻队,在这边境附近巡查了。
大人,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啊!”
尉迟恭眉头紧皱,思索着俘虏所言的可信度。
一旁的尉迟宝林凑过来低声说道:“父亲,这俘虏被吓成这样,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巴图尔若真急于在颉利面前表现,做出这种冒险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尉迟恭微微点头,心中权衡利弊,最终他用力拧断突厥士兵的脖子。
“宝林,传令下去,俘虏一个不留,我们现在就直奔巴图尔部落。今儿,老子要给他们创造一场富贵。”
“父亲,我们这样会不会坏了李帅的计划?”
“你个小兔崽子,怕什么?没听到那俘虏说战事吃紧吗?”
尉迟宝林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眼睛一亮:“父亲你的意思是……”
“你个小兔崽子还不算愚笨,没错!远则后日,近则明晚,就该轮到我大唐上场,一举歼灭这三方势力了。”
“嘿嘿,父亲,那那些AK,火箭筒可以拿出来用了吗?”
“用尼玛个头,你这是想暴露我们吗?”尉迟恭没好气的给了尉迟宝林一个大脑瓜崩。
尉迟宝林,捂着额头,委屈巴巴:“父亲,你刚刚不是说要对巴图尔部落下手了吗?”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对那群老弱妇孺难道还需要用那些吗?那不是浪费弹药吗?”
“也是啊!虽然我们大唐第一师如今已经习惯用那些热武器,但不管怎么说各个士兵也都是我大唐各军中的精锐。
对那群老弱妇孺,不说切瓜砍菜般容易,那也是手到擒来!”尉迟宝林挠挠头憨笑着。
尉迟恭瞪了他一眼,喝道:“少他娘废话,赶紧传令下去,将俘虏全部解决,一个不留,然后整队出发。
记住,行动要快,尽量不要发出声响,咱们要打巴图尔部落一个措手不及。”
“好嘞,父亲,我这就去。”尉迟宝林赶忙转身,小跑着去传达尉迟恭的命令。
不一会儿,负责看守俘虏的士兵们便手起刀落,将几个俘虏迅速解决。
随后,一千大唐士兵迅速整队,在尉迟恭的带领下,快马加鞭朝着巴图尔部落疾驰而去。
草原上夜色如墨,只有马蹄声在寂静中沉闷地响起。
士兵们神色凝重,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刀和弓箭,每个人都清楚此次行动虽然看似机会难得,但实则危机四伏。
当距离巴图尔部落还有几里地时,尉迟恭示意队伍停下。
他派出几个身手敏捷的侦察兵,让他们悄悄接近部落,查看情况。
片刻之后,侦察兵回来禀报:“将军,部落四周确实未见伏兵。
门口只有几个老兵在站岗,营地里大多是妇孺的身影,看起来守备极为松懈,就跟那俘虏说的一样。”
尉迟恭点了点头,低声下令:“弓箭手上前,先解决掉岗哨。
等岗哨一除,其他人全部上马,随我冲杀进去。
记住,不留一个活口。谁要敢对这群鞑子动了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就别怪我手中这对钢鞭无情了!”
“是,将军!”
“行动!”
随着尉迟恭一声令下,一队弓箭手们便趁着夜色向部落门口潜去。
当距离岗哨足够近时,弓箭手们同时搭弓上箭,目光如炬地锁定目标。
尉迟恭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放”,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射而出。
那几个站岗的老兵毫无防备,瞬间被利箭穿透身体,闷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尉迟恭见岗哨已除,大喝一声:“上马,杀!”
一千大唐士兵迅速翻身上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部落汹涌冲去。
冲进部落,尉迟恭一马当先,手中铁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无情地砸向遇到的每一个突厥人。
他双目圆睁,大声吼道:“大唐儿郎们,今日为死去的百姓报仇,一个不留!”
士兵们齐声呐喊,那声音仿佛要将这草原上的夜幕撕开。
营帐中不断传出突厥妇孺惊恐的哭喊声,但大唐士兵们毫不手软,遵照尉迟恭的命令,手起刀落。
一时间,部落内惨叫连连,鲜血汩汩地流淌,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尉迟宝林带领着一队士兵,快速冲向部落的粮草堆放处。
那里只有几个老弱在看守,在大唐士兵的迅猛攻击下,瞬间便被解决。
“快,将粮草都装上马车,能带走多少是多少!”尉迟宝林一边指挥,一边亲自搬运粮草。
士兵们迅速行动,将一袋袋粮草扛上临时找来的马车。
与此同时,另一队士兵则朝着牛羊马匹的圈舍奔去。
圈舍中的牲畜似乎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躁动起来。士兵们熟练地解开缰绳,驱赶着牛羊马匹。
牛羊的哞哞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与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嘈杂。
尉迟恭在部落中纵横驰骋,铁鞭所到之处,突厥人纷纷倒下。
他看到一名突厥男子试图拿起武器反抗,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铁鞭如闪电般抽去,直接将那男子的脑袋打碎。
尉迟恭却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部落中的突厥人四处奔逃,但在大唐士兵的围杀下,几乎无人能够逃脱。
有几个突厥女子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可士兵们想起突厥人曾经对大唐边境百姓犯下的罪行,心中的怒火更盛,手中的刀没有丝毫停顿。
随着时间的推移,部落中的抵抗渐渐消失。
尉迟恭看着一片狼藉的部落,大声下令:“检查一遍,确保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带上粮草、牛羊马匹,立刻撤离!”
士兵们迅速散开,对部落进行最后的清查。
当一切准备就绪,大唐士兵们驱赶着牛羊马匹,拉着满载粮草的马车,在尉迟恭的带领下快速撤离。
他们离开后,原本的巴图尔部落宛如一片人间地狱。
营帐大多已被烧毁,燃烧的火焰将四周照得通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烟火味。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突厥人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股溪流,缓缓流淌。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呻吟,但很快便被夜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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