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就这么一闹,江宏的凶名迅速传开。他再去别的摊位时,摊主们看到他,都客气了不少。
江宏默默喊道:“系统,你想收东西的时候,能提前跟我说一声,不然我太被动了。”
系统立马回应:“宿主,你可以开启宝石鉴定功能,碰到极品原石,系统会发出‘嘀嘀’声,没命令保证不收进系统。”
“怎么不早说?我选这个功能!”
“系统扣分400分。”江宏皱了皱眉头,心想:都三个月了,自己才挣1000多分,这一下就扣400,不禁感叹:“这功能也太贵了!”
另一边,奈温老板被几个手下用门板抬着去诊所接骨。
他有气无力地吩咐:“你们一定要派人跟着那小子,看看他什么来头,找机会弄死他!”
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小个子连忙回应:“老板,我已经派人跟上了,您就放心吧!”
一上午,烈日炎炎,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市场上。
江宏忙得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摆弄了几百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可系统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禁犯起嘀咕:“是这系统在耍我,还是这市场压根就没好货?”
美术老翟穿着亚麻衬衫,扣子敞开着,露出健壮的胸膛。他跟在江宏身后,看着江宏翻腾了几吨翡翠原石,心里不禁佩服:“老江,你都搬了好几吨石头了,一块都没看上,也太挑剔了吧!”
江宏苦笑着,心里想:“我也不想啊,可这市场真没啥好货,能怪我吗?”但这话又不能跟老翟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多少钱,还赔了那孙子一万,不得看准点嘛!”
“你就是心太善,明明是他诬陷你,凭啥给他钱?”
“可我把人家腿都打断了,给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来这儿的有些缅国人,没几个好东西,不是坑蒙拐骗,就是杀人越货。”老翟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让翡翠是暴利行业呢?越暴利的行业,越黑暗。”
一上午,老翟倒是手快,买了好几块原石,结果开完石头,全是废料,两万多块钱打了水漂,那可是他酬金的一半。
开完石头的老翟,像霜打的茄子,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中午,两人找了个小摊子,要了两碗米粉。
江宏边吃边问摊主:“你们这儿卖的石头,咋都没啥好东西呢?你知道哪儿有更好的不?”
摊主穿着件黑色背心,浑身油腻腻的,凑近江宏,一股汗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江宏直皱眉。
“你要想买好东西,得去缅国那边,这边都是人家挑剩的,这些摊主就骗你们这些不懂行的。”
“怎么去缅国啊?”江宏放下筷子,急切地问。
“你要是想去,我可以找人带你,每人500块。
江宏转头笑着问老翟:“你想去吗?不想把损失补回来?”
老翟连忙摇头,一脸担忧,双手直摆:“听说那边特别乱,经常武装叛乱,一不小心就被黑枪打死了。”
摊主不屑地撇撇嘴:“别听他瞎说,你们是去买翡翠原石,谁会开枪打你啊?”
江宏语气坚定:“老翟,我想过去一趟,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这儿住一晚等我。”
老翟凑到江宏身边,小声问:“你带了多少钱?”
“五万。”
“行啊你小子,比我精明。我都折这儿了,祝你好运!”
下午,江宏跟着一群人,被一个缅国人从水路带到了一个大型矿厂。这矿厂大得一眼望不到边,大型机械“轰隆隆”地响着,不停地挖出原石。能不能挑中宝贝,全看个人眼力。这里的翡翠原石,大的有几吨重,小的满地都是。江宏一行人来到老坑后,便各自行动起来。
江宏动作最为迅速,穿着一双沾满泥的运动鞋,在原石之间快速穿梭。他伸手一摸,只要系统没声音,立刻就奔向下一块。两个小时过去了,系统愣是一声不吭。江宏反复询问,可系统就跟哑巴似的,怎么都不回应。就在他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他回头一看,土里埋着一块篮球大小的黄皮石头,上面坑坑洼洼的,隐隐透着些绿。
江宏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嘀嘀”,系统终于发出了声音。
“终于找到一块了!”江宏高兴得自言自语。仔细一看,发现这块石头不在矿主划定的卖品区域,也就是说,这是他意外发现的无主之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收!”江宏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篮球大的石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系统提示音传来:“系统升级,增加存放空间一平方米。”
江宏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太好了!终于有自己的存放空间了!”
之后,江宏几乎把整个矿场的石头都翻了个遍,可系统再也没发出过声音。
在一所吊脚楼里,一个老中医正在给奈温接骨。奈温疼得大喊大叫,满脸是汗。这时,戴金链子的小个子跑进来:“老板,打断你腿的那小子去缅国了,要不要半路上劫杀他?”
奈温咬牙问道:“你能组织起几个人?”
“我们在缅国有三个人。”
“他们有枪吗?”小个子摇摇头:“老板,要找那些亡命徒,得花不少钱呢。”
奈温一咬牙:“这次就算了,你们一直跟着他,把他底细摸清。”
小个子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就在带路人提醒时间快到的时候,江宏拿起最后一块石头,终于又触发了系统。
江宏抱着这块像自行车车座形状的石头,经过一番和老板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两万块的价格拿下。
夜幕降临,江宏和其他人一起乘船回到了国内。他找到老翟住的招待所后,迫不及待地放下背包,拿出石头给老翟看。
老翟穿着宽松睡衣,戴上眼镜,仔细端详了半天,笑着说:“你这小子,肯定被人骗了,这石头怎么看都不像有绿的样子。”
“我是听同去的一个大哥说的,他该不会是托儿吧?”江宏皱着眉头,满心疑惑老翟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能。
第二天,江宏和老翟来到市场,找专业人士解石头。
解石人穿着一件满是油污的工作服,脖子上挂着条脏兮兮的毛巾,问江宏:“咋下刀?”
江宏一脸茫然,挠挠头想了想:“先薄薄切一刀,看看情况。”
石头在水的冲刷下慢慢被切开,可里面还是普通石头,和外皮没啥两样。
老翟笑着搂住江宏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出国一趟,就弄回这么个玩意儿,我要是回去跟剧组的人说,你可就成笑话了。”
江宏无奈地摇摇头:“谁让咱不懂行呢。” 不过,江宏心里清楚,系统肯定不会骗自己。虽说这块石头可能比不上被系统收走的那块,但里面肯定有翡翠。
江宏紧盯着解石人,问道:“我觉得里面肯定有绿,您看咋切能让我利益最大化?”
解石人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自信,我就再给你薄薄切一刀。”
江宏点点头:“您看着来。”一刀切下去,打开石头一看,帝王绿!
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一个人扯着嗓子喊:“老板,卖不卖?我出十万!”
江宏摇摇头,又问解石人:“我多给钱,您看怎么切最好。”
解石人说:“那我就按最好的方式给您打开。”
“师傅,您可给我好好弄,钱不是问题。”江宏说道。
随后,解石人戴上眼镜,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地开始磨皮,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多小时后,石头基本开完了,废料不多,水头还特别好。
外面已经有人叫价到四十万了。
老翟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羡慕:“两万买的东西,居然能卖四十万!你小子发财了!”
江宏面带微笑,环顾四周,大声问道:“还有加价的没?”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出五十万!”眼神里透着势在必得。
“还有加价的没?”江宏又问了一遍。大家都沉默不语,现场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江宏想了想,决定把石头卖给这个人。他朝胖子伸出手:“好,就卖给你了。”
接着,带着胖子去银行完成了交接。拿到五十万现金后,江宏的手都有点颤抖,他紧紧握着钱,心中默念:“收。”钱一下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