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嘲讽道:“死胖子,今天让你好好吃一顿,过来明天可就吃不到了。”
闻言张大胆心头一喜:“明天就放了我啦!”
牢头笑道:“放是放,不过…
“是给你放血!”牢头用手戳着张大胆。
“放血?”张大胆疑惑挠头:“这位大哥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啧啧啧~”牢头摇着脑袋:“看你脑袋这么大,你怎么这么笨啊!”
“明天一早就把你拉出去砍头!”
“明白吗!”牢头做着手势:“吃吧!”说完走出牢房,坐在一旁的小桌喝酒,跟另一名牢头闲聊。
张大胆瞪大了眼睛,直接瘫倒在地上,惊慌失措:“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张大胆连忙起身,凑的牢门前:“大哥!你有没有送错地方啊?”
“噗呲!”
牢头直接一碗酒泼在张大胆脸上:“号头没有错!”
“你吃不吃啊!不吃我就端走了!”牢头没好气道。
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张大胆慢慢退去,看着牢头喊道:“不会的!”
“谭老爷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钱!一定不会的!谭老爷一定会救我的!”张大胆深信不疑。
看着桌上的烧鸭:“不吃白不吃!”抱着烧鸭大口啃着,狼吞虎咽。
“呵呵~是嘛。”牢头嘲讽:“不吃白不吃。”
张大胆抱着烧鸭狼吞虎咽啃的津津有味,紧接着又抓起一只鸡塞了两口,隔壁的一众囚徒,看的只咽口水。
“给点给我吧,给点给我吧~”一众囚徒哀求道。
张大胆抓起烧鸭和鸡丢了过去,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靠在桌子,捂着肚子面目狰狞:“好痛!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张大胆面目狰狞走到牢门前大喊道:“痛死我了!我要死了!”
一名牢头瞟了一眼:“欸!他肚子疼!”
“由他去吧!”另一名牢头不屑道:“最好来个绞肠杀,死在这明天就用不着收尸了。”
张大胆眼见这招不管用,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盘子,丢了出去。
“咔嚓!”一声清脆,盘子摔在地上,飞起来的碎片溅到一名牢头。
瞬间怒火中烧:“这胖子没吃饱啊!”
“那咱们再给他吃一顿!”
两个牢头对视一眼,拿起水火棍,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死胖子!摔东西!”
两名牢头挥舞着手中棍子抽打张大胆。
张大胆假装示弱:“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张大胆找准时机,直接将两名牢头打晕,趁机翻找钥匙解开手铐脚铐。
提着棍子悄悄摸到两名值班衙役身后,一棒将其打晕,快速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恰巧撞上了白天的捕头,张大胆掉头就跑。
“嗯!”捕头眼睛一瞪瞬间反应过来:“别跑!站住。”
眼看追不上连忙回去喊人
逃命的人慌忙不择路,张大胆跑到一处荒废的宅子,四处都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
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追上来,立即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了下去,此时身心俱疲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哐当!”一个没注意打倒一根柱子,直接将旁边的棺材掀翻。
破旧的棺材瞬间四分五裂,乌黑色干瘪的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上面爬着几只老鼠啃食着腐肉。
“对不起啊,老兄我不是故意的!”张大胆趴在地上磕头
看了一眼尸体:“老兄咱们都是苦命人啊!”
张大胆将尸体上的老鼠清理,在旁边的棺材板躺下:“老兄借住一宿啊!”
刚睡没多久,一股尿意袭来,张大胆从地上爬起走到墙边一手扶着墙开始放水,丝毫没注意身后
又重新躺回棺材板,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尸体怎么不见了!到哪去了?”
坐起身来突然回头,只见腐烂发臭的尸体坐在自己身后。
张大胆心头一惊,指着尸体吓得说不出话来。
捂着眼睛往棺材板上一躺,紧接着尸体也跟着躺了下去。
死尸沾了张大胆身上的阳气,会模仿张大胆的动作。张大胆慢慢起身看着尸体,尸体也在看着张大胆
张大胆有做了一个动作,随后尸体模仿着,张大胆瞬间明白:“原来他是沾了我的阳气,我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
突然四周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捕头已经带着一群衙役追来,一眼就看见了张大胆:“站住!”
“啊?”张大胆眼看情况不对,立马起身,抓起一旁的尸体砸向捕头。
…
……
深夜
万福义庄
嘉乐趴在棺材板呼呼大睡,余不悔躺在徐道长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徐道长拿着一个小马扎,坐在角落,哒吧哒吧,抽着旱烟。
张大胆跑进一处院子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大厅里摆满了棺材,咽了口唾沫:“怎么又是这种东西!”
慢慢的走了进去,突然只见一道黑影窜出:“什么人!”徐道长说道,看了一眼:“张大胆?”
张大胆吓得瘫坐在地,看清楚是个人之后瞬间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认识我?”
徐道长起身道:“我不只认识你,我还知道有人要害你呢!”
张大胆眼睛余光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余不悔正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张大胆连忙跑了过去,把他摇醒
“大师!救命啊!大师!”
“嗯!”余不悔睁开双眼,强压火气只见一个胖子出现在眼前:“张大胆你怎么在这?”
张大胆急切的说道:“我被官差追捕,躲到这来的。”
“大师有没有地方让我躲啊,我看官差快追来了!”
“进去!”余不悔掀开一旁的棺材。
张大胆立马钻了进去。
就在此时,长得像九叔的捕头,带着一群衙役走了进来,巡视着大厅徐道长靠在棺材坐在一旁抽烟,余不悔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嘉乐睡在一旁的棺材板。
“咳咳!”捕头咳嗽两声:“有没有看见有人进来。”
徐道长吐了一口烟:“看到了!”
“在哪!”捕头眼睛一亮。
“就在我眼前啊!”徐道长挑逗着。
捕头环顾了一番,才明白他在拿自己打趣,强压怒意:“我是说在我们来之前!”
“那就没有咯~”徐道长放下旱烟。
“搜!”捕头大手一挥
是!
一群衙役四处敲着棺材,走到捕头身前:“报告没人。”
徐道长抽着旱烟邪魅笑着。
捕头看了一眼棺材,经历过刚刚的事情,现在自己实在是不想在看见尸体了
“哼!”捕头一甩袖子:“咱们走!”
等他们走后张大胆才从棺材里爬出
“大师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余不悔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
张大胆:“我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
“不如这样,你现在先在我师叔这待着,给他打打下手。”余不悔给他指了条明路
“师叔?”张大胆看着徐道长:“既然是大师的师叔,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大胆厚着脸皮:“以后就是麻烦师叔了。”
…
次日一早
众人早早起来了
“咱们先吃饭去吧。”徐道长开口道
“嗯好!”
众人点头。
谭老爷听见张大胆逃跑了,坐立难安衙门靠不住立马找来了钱开
“放心吧,谭老爷这才绝不失手!”
“好好,有劳钱真人了!”
钱开走出来了门,靠着生辰八字,马上找到了张大胆的位置立马赶了过去。
只见张大胆走在小路上,自己的师弟站在他旁边,还跟着两个不认识的少年,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人高马大,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剑眉星目。
“人太多动手容易吃亏!”钱开找了一处草丛躲了起来,扎了一个稻草人,贴张大胆的生辰八字表情阴狠。
…
余不悔一行人走到半路,一旁的张大胆突然一声闷哼,停住脚步。
“怎么了,张大胆?”嘉乐问道。
余不悔和徐道长立马回头,张大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痛苦。
众人一脸错愕
“不好!”余不悔最先反应过来:“徐师叔!是咱们茅山的稻草人术!”
“一定是我师兄!”徐道长立马开始到处寻找,这种法术都是有距离的,一般施术者都不会离太远。
张大胆嘴角慢慢流出一丝鲜血,眼看来不及了余不悔立刻施展雷法:“张大胆你忍着点啊!”
余不悔闭上眼睛,将雷法灌入张大胆体内开始探查。
“找到了!”
张大胆左胸处有一团黑气,一般这种法术都会有一个媒介,只要把它摧毁就行了。
一条雷蛇在张大胆体内快速游荡,对着那团黑气直接扑了过去,直接将其击散。
张大胆喷出一口鲜血,瞬间瘫倒在地,余不悔立马扶住:“感觉怎么样了?张大胆!”
“呼~”张大胆长舒一口气:“大师,我感觉好多了。”
徐道长跑了回来:“怎么样了?”
“我已经破了法术。”余不悔说道:“师叔你那边呢?”
“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徐道长叹气:“我没找到人!”
余不悔看着四周杂草丛生:“一定就在这附近。”
“嘉乐,师叔你们退后!”
徐道长疑惑:“不悔师侄,你这是准备?”
嘉乐拉着徐道长和张大胆:“师叔咱们还是先走吧,小师弟要开大了!”嘉乐和余不悔一起相处久了自然也学了些新词语
“开大?”
“开大?”
徐道长和张大胆异口同声,一脸懵逼。
余不悔主打就是贴脸开大,不管是谁先打一套,爽了再说,“打不过?那就跑呗!”
只见余不悔身上雷光窜动,不断汇聚。
“这是雷法!”徐道长激动道
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钱开抬头看着天空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余不悔手中雷光凝聚,一掌打在地上
阳五雷法:雷潮!
无数雷电从地底涌出,霎时间四周雷光大作,周围的杂草被肆意破坏,无数树木崩裂。
“哇!”徐道长和张大胆被惊的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是妖孽吧!”徐道长慢慢回过神来。
“啊!”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在那!”余不悔收起雷法,众人寻声探去。
钱开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抽搐:“不行不能让他抓住!”
钱开强行起身,运转法力强忍疼痛转身就跑。
徐道长看着钱开狼狈逃窜的背影喊道:“站住!”
钱开回头瞪着徐道长:“好!你很好!”飞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