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断线的时候,秦沐的微信消息就弹出来了:【宝宝,门口等你。】
梦安然随意勾了个包包,装上手机钥匙,出门去了。
秦沐倚在车边,见到她的瞬间薄唇扬起温柔的笑意,朝她迈步过去顺其自然地取走了她手里的包包。
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梦安然被座椅上摆着的那束巨大的蓝色妖姬惊了一下。
她抬眸,视线越过车顶对上了少年那双漂亮的凤眸,“这么晚,你怎么还去买了花?”
少年眉目含情,眼里满是他最爱的女孩,“晚饭是聚餐,现在才是约会。既然是约会,当然要有鲜花。”
“都谈五年了,还这么有仪式感呢?”梦安然弯腰抱起了座位上的花,嘴上调侃着,心里却很开心。
因为她明确地感受到,自己一直被秦沐珍视着。
“上车吧。”见梦安然唇角弯起恬淡的弧度,秦沐心情比先前更好了,“带你去吃烧烤。”
在陆家的时候,梦安然被各种条框限制着,完全没了口腹之欲。
离开陆家的这六年里,她尝试了许多以前从没吃过的东西,也有了喜好的食物。
比如烧烤、披萨、酸菜鱼、手撕鸡。
她的宵夜选择,不再只有难以下咽的全麦面包了。
秦沐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入夜色中。
路灯的光晕在车窗上流淌,梦安然抱着花,鼻尖萦绕着玫瑰的淡香。
不多会儿,车子停在巷口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
店面虽小,却坐满了食客,烟火气十足。
老板见到秦沐,热情地迎上来:“哟,秦少来了!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梦安然挑眉看他:“常客?”
秦沐耳尖微红,轻咳一声:“偶尔……来考察一下竞争对手的菜品。”
她忍不住笑出声。
云端旗下高端餐饮遍布全国,这小烧烤摊算什么竞争对手?
明明是为了给她下厨,跑到这来偷师了。
落座后,秦沐熟练地点了一堆她爱吃的:烤鸡胗、芝士玉米、蒜蓉生蚝……最后还特意要了份变态辣鸡翅。
“你胃不好,少吃点辣。”梦安然皱眉。
秦沐将碗筷冲洗了一遍,推到她面前:“给你点的,你上次不是刷到视频说想试试吗?”
梦安然怔住了,随口一句话她自己都忘了,秦沐却记得这么清楚。
烤串上桌时,秦沐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公司的事,我接一下。”
梦安然点点头,自顾自地咬了口鸡翅,瞬间辣得眼眶发红。她正找水喝,面前突然多了一杯冰镇酸梅汤。
抬头看见秦沐一边通电话,一边将饮料推到她面前,还做了个“慢点喝”的口型。
“法务部跟进好专利案……对,明天上午十点……”他的声音冷静专业,手指却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辣椒粉。
这种反差让梦安然心头一暖。
她小口啜饮着酸梅汤,听他用沉稳的声音处理公事,看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电话结束,秦沐立刻切换回温柔模式:“辣到了?”
“还好。”梦安然将酸梅汤推回去,“你尝尝,挺好喝的。”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却突然皱眉:“太甜了。”
说着俯身过来,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这样刚好。”
梦安然红着脸推开他:“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我亲自己女朋友怎么了?”秦沐理直气壮,又偷了个香。
这时老板端着烤茄子过来,见状笑呵呵地别过脸:“年轻真好啊!”
梦安然羞得猛锤身旁人,秦沐却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闹过之后,秦沐揉了揉女孩的长发,开始关心起风火轮的情况。
梦安然将目前状况详细地告诉了秦沐,也把自己找司徒花间和林仁诚帮忙的事跟秦沐说了。
听完,秦沐眉心紧皱:“你要陪司徒花间去酒会?”
“嗯。”梦安然嚼着蒜蓉烤茄子,咽下去后,道:“里亚艺术馆开展,邀我过去,顺便还司徒人情。”
“你不会喝酒,万一被人陷害了怎么办?”秦沐捏住梦安然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不容置喙道:“推了他,事故细节我可以帮你查。”
看见少年眉眼间萦绕着怨气,嗓音里都掺着醋意,梦安然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肩,“找司徒帮忙是互惠互利,找你帮忙那才是真的欠人情了。”
“欠我人情又不用你还。”秦沐沉着脸,盯着她粉唇两秒,又低头亲了一下,“这样就算报酬了。”
店里客人很多,秦沐一而再再而三地亲上来,梦安然急得脸都红了,小手拍在他肩上似是泄愤又像撒娇。
“秦沐!不准再亲了!”
秦沐薄唇挂着似有若无地笑意,“你把司徒花间推了。”
梦安然皱起眉头,发现这男人真的越来越幼稚了,“你在吃什么干醋啊?”
“我是担心你不小心碰酒了!”秦沐捏了捏安小然的脸蛋,有时候也挺烦她对情感的不敏感。
“我不会碰酒的。”梦安然不服输地搓了搓秦沐的脸蛋,“司徒也知道我不喝酒,找我去大概就是交际一下,你放心吧。”
秦沐抿着唇,无可反驳地暗暗叹息一声。
安小然身边优秀的异性太多了,他好没安全感。
他暗暗握住了梦安然的左手,另一手给她递了个生蚝,“先吃,凉了会腥。”
“你怎么不吃?”梦安然用筷子将生蚝肉从壳里挑出来,喂到秦沐嘴边,“你点了这么多,我自己吃不完。”
秦沐张嘴吃掉了生蚝,刻意凑近她,调笑道:“男生不能吃太多生蚝。”
梦安然疑惑地扬起眉头,“为什么?”
秦沐贴近她耳边低声几句,女孩耳朵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
她又羞又气地扬手往秦沐手臂上赏了一巴掌,“你能不能正经点!”
“很正经啊,这是在探讨生物学。”秦沐松开她的手,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见她气得脸鼓鼓的,又笑着顺毛:“不气不气,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