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此时显得相当得意地说道,他早就把一切都谋划好了,就算明年唐长安还能再卖,到时候也绝不给他留半点机会。
“张哥,高明啊!这样一来,那个唐长安可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张铁生也满脸喜色地对着周忠接话。
“这回也有你的功劳,晚上咱们去好好吃一顿!”
周忠对张铁生十分满意地说,张铁生随即赶紧道谢,毕竟能跟周忠出去吃饭,可不是下路边小馆,向来都是上档次的酒店。
“多谢张哥啊!”
张铁生感激地看向周忠,随后又说道:“只可惜那小子不在家,否则我一定要打断他一条腿。”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小子!”
周忠毫不把唐长安放在眼里般地回道。
“对嘛,那小东西根本不值得咱们上心!”
张铁生也带着笑意对周忠说。
而此时,唐长安和李易已经找来几个人,把整座工厂都腾空了。毕竟这是谭烟雨家里的老宅,收拾干净总是好的,只不过墙上那片被火烧黑的痕迹一时难以去除。
“都弄好了,长安哥!”
李易帮着唐长安搬了各种东西,累得满头是汗。他看着唐长安,说道:“咱们一整天都没进食了,去吃点啥吧。”
“去市里,随便垫一口就行。”
唐长安也看了看李易,回答道。
“咱怎么去市里吃啊?”
李易挠挠头,不解地看向唐长安,说:“干脆去我家随便吃点吧,还能省点钱。”
“去市里当然还有别的正事要做。”
唐长安笑了笑,正准备骑摩托车带着李易去市里,谁知这时一辆黑色奥迪车驶了进来,正是沈蕾的车。
见沈蕾过来,唐长安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这女人又来找自己做啥?
沈蕾下了车,迈着那双修长的腿走到唐长安面前。
“你又想怎样?”
唐长安无奈地看着她,说道:“咱们不是已经两清了吗?”
沈蕾一言不发,猛地扑进唐长安怀里,随即哭了出来。她这一抱,让唐长安当场怔住。
他没想到沈蕾怎么忽然哭得这样伤心,还一下子扎进自己怀里。
“你这是干啥?”
唐长安想把她推开,可沈蕾却抱得很紧,不肯撒手。
一旁的李易见他们抱成这样,不由得有点尴尬。
“长安哥,你该不会还有事要忙吧?我看我先走好了。”
李易看沈蕾这般漂亮,又和唐长安抱这么紧,多半两人有什么私事,自己留在这儿可真不好。
“不必!”
唐长安对李易说完,才好不容易把沈蕾推开,接着道:“好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讲,我能帮就尽量帮。”
他清楚沈蕾是个要强的人,如今哭得这么凶,肯定碰上了大麻烦。
听到唐长安这么说,沈蕾才松开手。唐长安从摩托车上下去,让李易等会儿,然后领着沈蕾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行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坐定后,唐长安看着沈蕾,低声问道。
“都怪周忠那个王八蛋,他叫人把我手下全抓了,我那里开的洗头房也让人贴了封条。”
沈蕾生气地冲唐长安抱怨,她没想到周忠竟然这么绝,把她最后的那点生计都断了。
“啥?”
唐长安皱眉看着沈蕾:“火炮哥也一并被抓走了?”
“是啊!”
沈蕾叹了口气,本来她还指望跟唐长安并肩努力,把父亲救出来,日子能慢慢好起来,谁知道现在全泡汤了。
这下唐长安才彻底明白,周忠是真打算把沈蕾往死里逼,先是封了她的灰色产业,连这月饼厂都让人放火烧了。
“明白了!”
他看着沈蕾,继续问:“那你找我到底想干啥?”
“我没地儿去了。”
沈蕾满脸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然后直接说道:“我要住你家!”
“啥?”
唐长安一脸惊讶:“别闹,我家那地儿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我跟我媳妇儿住都挺费劲,你就别想参合进来了。”
“我可看过你家啊,你媳妇带孩子睡里屋,我和你睡外屋,不正好嘛?”
沈蕾很赖皮地回应。
“行了,我忙着呢。”
唐长安可没功夫跟她瞎扯,下了办公室就直接跨上摩托车,带着李易离开了月饼厂。
见他这样走人,没有半点想收留她的意思,沈蕾气得哼了一声。
她瞟了眼被烧得焦黑的月饼厂,就知道肯定是周忠搞的。思索一番后,她干脆也上车,径直往唐长安家开过去。
虽然唐长安这里还是河沿村,但过几年就能算安江市郊区,所以离市中心也不算太远。市里自然要繁华许多。
进了市区以后,唐长安带着李易到了一家火锅店,两人痛痛快快地吃了好几盘羊肉。
李易这小子年轻身子壮,饭量也特别惊人,一口气干掉三盘羊肉,仍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吃饱了吗?”
唐长安见状,笑着问他。
“嗝!”
李易舒服地打了个嗝,看着唐长安说道:“吃饱啦,长安哥,我可从来没吃得这么满足。”
毕竟李易以前一个人过日子,哪里舍得下馆子吃火锅,这种消费可有点儿奢侈。一顿下来,俩人将近花了五十块钱。
对一般人来说,这差不多是十来天的工资,谁能轻易吃得起?
“吃饱就好。”
唐长安也没在意,随后看着李易问:“你以前常跟着张铁生混,对这儿市里的地头蛇应该有所了解吧?”
“多少知道点。”
李易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给我说说,你认为这里最厉害的混混是哪一伙,常在哪活动?”
唐长安盯着李易郑重发问。既然周忠和张铁生欺负到家里头,那他就没必要再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