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控诉,江沐晚只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是她好好的生活全被这个女人毁了,对方怎么有脸倒打一耙?
江沐晚本来情绪就不太好,被莫名其妙的一通指责,脸色越发冰冷:“你别发神经了,这一切也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与别人没有关系,别在这里发疯,赶紧滚!”
说着,她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隔着一扇门,王楚楚像是能看见她的动作一般,突然怒吼道:“江沐晚你等着吧,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现在不见我是吧,后面我还是会来找你的,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看到你跟我落得一样下场的那一天。”
听着女人尖锐的声音,江沐晚微微一顿。
兴许是受了刺激,此刻王楚楚的脸色惨白,双眼中更是透着浓浓的阴翳,看起来让人有些不适。
简直是疯了!
她暗叹一声,冷冷道:“别再继续在我门口叫嚣了,你走吧,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计较,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音落下,她垂下眼眸,自顾自回了卧室。
只不过经过王楚楚这一闹,几乎将她所有的睡意都一扫而空。
翻来覆去睡不着,江沐晚索性翻起床头的杂志。
只不过还没有等她看上几页,下一刻,手机铃声便突兀地在室内响起。
“又是谁啊?”
她无奈地低喃一声,随手接起电话。
“晚晚。”
很快,贺庭深低沉的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耳中。
江沐晚眉头一皱,正准备挂断电话,男人迷蒙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肯定会想挂断我的电话,但你先等一等好不好,我这次是真的有事跟你说。”
听出他声音中暗藏的醉意,江沐晚眸色一暗,正有些不耐烦,可对方又紧接着道:“你能不能来见我一下?很久没见你了,我好想你。”
“你说的事情就是这句话?”
江沐晚瞳孔一震,只觉得浪费时间听他说这些的自己也有毛病:“别烦我……”
“你先别挂,有一件事,你绝对感兴趣。”
似乎察觉到她要挂电话,贺庭深赶忙道。
可几次三番被讨厌的人打扰,江沐晚的耐心早已经消耗殆尽。
她眼中带着嘲讽,根本不听对面所说的话,手指已经落在了屏幕上。
而这时,贺庭深低沉的声音如同一道炸雷般响起:“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那条翡翠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吗?”
“你说什么?”
江沐晚猛地瞪大眼睛,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那条项链已经消失很多年了,饶是她第一时间都不敢确定拍卖会上的那条就是母亲的。
但贺庭深为什么这么确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接下来,不管她再怎么问,贺庭深都是那一句话:“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如果想知道就亲自过来。我见了你,自然就会告诉你了?”
“混蛋!”
闻言,江沐晚脸色一冷,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但她却也别无选择……
那天晚上那个梦如同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头,让她寝食难安。
母亲的死,到底是因为车祸……还是另有隐情?
这或许是唯一一次能接近真相的机会,如果错过,她一定会抱憾终身。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告诉我地址吧,我过去见你。希望你也遵守承诺,告诉我原因,如果你只是以此为诱饵引诱我过去,我不会轻易放下这笔账的。”
定位发送到手机之后,江沐晚换下身上的睡衣,动作飞快地出门,往贺庭深提供的位置而去。
到达指定酒吧时,江沐晚在门外吸了口气,才做好心理建设才往里走。
可即便如此,当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在脸上的瞬间,她还是不适地闭了闭眼。
她很少来酒吧,仅有的几次,还是陪着贺庭深一起出来应酬。
期间有一两间隔音不太好的包厢传出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使得她俏脸苍白,没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
“贺......”
好不容易推开地址上的包厢大门,江沐晚刚要开口,便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混迹其中。
而不远处,贺庭深俨然已经喝醉,正躺在最里侧休息。
“嫂子。”
其中一位顶着红发的男生原本正唱着撕心裂肺的情歌,听到声响时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在看到江沐晚时,眼睛猛地亮起。
江沐晚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早就不是了,别乱叫,免得有误会。”
红毛有些不在状态,意识到自己失言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嘴:“你看,我这张嘴,这么多年还这样,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面前乌烟瘴气的一幕,江沐晚本想找个借口离开。
可是一想起贺庭深在电话里口口声声的真相,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萧子,不瞒你说,贺庭深喝醉了给我打电话,要我来看看他,虽然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但以前好歹共同经历过不少东西,我做不到他那么绝情。”
萧河闻言,没忍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江姐确实大气,比这家伙上道多了。”
他虽然外表看上去浪荡不羁,但性格一向热情爽朗。
见江沐晚皱眉不语,当即意识到了她的窘迫,难得大发善心地朝其他好友发号施令:“干什么呢你们,一动不动的。没看见这家伙找来接他的人来了?人家一个姑娘家,你们不能让她抬一个大男人吧。”
一群正在察言观色的好友们闻言,纷纷热情地起身去扶贺庭深。
见状,江沐晚连忙开口阻止:“等等。”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其中一位已经扶起贺庭深的人不解地回头。
江沐晚表情冷淡:“我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单独相处,我更加不可能单独送他回去。待会你们帮他一把吧,或者叫他家里的人来接。”
原本萧河还以为她心软了,想与贺庭深重修旧好,所以才赶了过来。
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当即疑惑地挑起眉头:“那你既然不想接他,怎么来了?”
“当然是他开了条件换我过来的。”
至于更多的,江沐晚不想对着外人解释了。
她清了清嗓,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贺庭深,自觉上前一步,冷声质问:“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过来了,你现在可以把所谓的秘密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