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摸了摸下巴,老七挺有脑子的嘛!
话说,老四居然肯放过这个可以踩自己一脚的机会?
这时,他才发现睿王不在现场。
原来,睿王妃在听到太子说安王无故殴打他的时候,就借口不舒服,提前拉着睿王离开了。
果然家有贤妻夫少祸啊。
安王看向晏世清的时候,眼神无比柔和,他是家有贤夫~
“不是孤!”
太子矢口否认,他这几个兄弟向来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怎么今天各个都偏帮安王?
等他继位,都别想好过!
“泰刚大人学识渊博、为人正直,孤向他学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他?”
安王笑眯眯道:“哦?不如问问泰刚大人,太子平日是如何向他学习的?”
泰刚板着一张脸:“太子殿下有自己的主意,老夫可管教不动!”
太子抿唇,不悦道:“泰大人这是何意?”
泰刚跪下道:“陛下,老臣年岁已大,不堪重用,且太子平素不愿意受臣的约束,太子少傅一职还望陛下另行指派他人!”
太子再不喜欢泰刚,也不会在人前表露出来,他出言挽留:“泰大人,孤哪里做的不对,孤可以改,少傅一职,孤非你不可啊!”
安王被这话肉麻的直接一个哆嗦。
晏世清小声问:“怎么了?”
安王偏头在他耳边道:“鸡皮疙瘩起来了,有点犯恶心,太子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晏世清:“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么?”
安王:“唔……说不准,是孩子被太子恶心到了。”
晏启:?
这两孩子在说什么?
隆和帝道:“此事容后再议,先查证究竟是何人要谋害于你,更为重要。”
两名禁军住在宫外,去他们家中搜查需要些时间。
但三名宫人都住在宫里,搜查起来容易的多。
三人的物品在大殿上摆开。
隆和帝像是才发现朱武劳和朱百词还在跪着似的,让他们起身。
两人起来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又要跪了下去。
相互搀扶着走到旁边。
朱百词嘀咕了一句:“庆功宴明明是嘉奖咱们的,结果咱俩跪的最久。”
朱武劳示意他别说话了,老老实实闭嘴。
刑部尚书一一查验后,拿出做工精致的三颗金核桃:“陛下,他们每人的物品中都有一颗金核桃,此物似乎是御赐之物。”
安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皇帝曾经赏赐给太子的,纯金核桃树上的核桃。
老实说他曾经打过把核桃树上的金核桃全给偷走的主意。
转念一想,给晏世清的东西必须是正大光明来的——虽然那时候他和晏世清话都说不上两句。
在场认出来的人不在少数。
七皇子大声说:“这是父皇你赏赐给太子的!就是太子干的!”
隆和帝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恼和烦躁。
他挥挥手道:“太子、尚书令留下,其余人先回去吧。”
七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隆和帝:“父皇?”
安王已经拉着晏世清的袖子走到大殿门口了。
七皇子气不过,觉得他没骨气:“六皇兄!太子都这样骑到你头上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王转过身来,他挠挠头:“也不算骑到本王头上吧,反正已经证明本王的清白了,父皇都让走了,你不走啊?”
七皇子气的直跺脚,见其他人都往外走,也只能恨恨的一甩袖子跟着离开,
太子压根不记得东宫还有这样一件御赐之物,可看外祖父的脸色,他便知道事情不妙。
此物,应当就是从东宫出去的。
他抬头看着皇帝:“父皇……”
-
“老六你能有点用吗?!”
七皇子追上安王的脚步:“这么好的机会!”
安王奇怪的问:“有多好?你没听见父皇让清场么。”
七皇子恨铁不成钢道:“你对不起晏侍郎为你说话!在那样的场合,如果有人这般为我作背书,我就是冲上去生撕了太子也行啊!”
安王顿时警觉起来,老七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也喜欢晏世清?!
老七要是对晏世清动心思,他就把老七打成老十!
“晏侍郎才不会为你说话,你自己就是个炮仗,声音大着呢,哪里需要有人为你发声。”
安王这话说的……
若是换做七皇子被冤,晏世清确实不会站出来,但也没必要明晃晃的说出来,七皇子看着快急眼了。
“七弟。”
贤王走过来,温声道:“父皇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很多时候做事不是想当然的坏人即刻就会被绳之以法。”
这个道理,七皇子也明白,他脱口道:“如果三皇兄没出事就好了。”
走在后面的恭王听了,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世上没有如果。”
“三皇兄……”七皇子讷讷的看着恭王,尴尬的随便寻了个理由,脚底抹油跑了:“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移栽的花还没有喂食,池子里的鱼也该晒晒太阳了,我先走了!”
安王掏掏耳朵:“老七刚才说什么?”
晏世清抿唇,笑意浅浅。
安王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恭王对着几人略一颔首,快步先走了。
贤王走在晏世清一侧,意有所指道:“晏侍郎,上了赌桌,想下来就难了。押错了宝,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安王揣着手,插进两人中间,斜睨着贤王:“谁上赌桌了?晏侍郎清正自律,从不沾那些子邪门歪道的东西。”
连峰不动声色的扶着贤王的肩,将他往旁边带了点。
安王不由多看了连峰一眼,嗯?
贤王拍拍连峰的手,笑道:“对六弟来说,晏侍郎无可挑剔之处。”
安王挑眉:“你想挑剔我家晏侍郎?咱们过两招来。”
来,挑一个试试嘿,别以为你身体不好,我就不敢打你。
贤王:……倒也不难怪晏世清没发现安王的心意,说话没个正经,容易被人当成玩笑话。
活该。
算了,帮一帮安王吧。
在他看来,晏世清对安王并非无心,只是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他想知道,若是二人相爱,能否像现在这般在人前坦然相处、又能够走到多远。
出了宫门,上了各自的马车。
贤王解下披风,此时风将车帘吹起,他偏头看了眼车外。
连峰伸手接过披风的时候,被贤王拉住衣襟,紧接着唇上一软。
他不禁有些讶异,在王府以外,贤王从来不会与他有任何亲昵之举:“王爷……”
晏世清放下车帘,满脸诧异。
安王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