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雪暗示,乌盛就是个虚伪的人,他的眼里只能看到给他带去利益的人。
聪明人这时候就该引以为戒,而不是乌霁云这样蠢得没边儿的,只顾着针对乌行雪。
而且,乌序南也很失望。
乌霁云,他的二弟,没救了。
“我真怀疑你是被人调包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难不成你的脑子被丧尸偷偷吃掉了?
怪不得你会被人引到赌场去呢,蠢货。”
乌行雪忍不住点头,看来长眼睛的不止她一个。
她不止一次地觉得乌霁云脑子有问题。
乌霁云忍住气,抓住了关键词,“什么被人引到赌场?你知道什么?”
乌盛平常几乎都不会参与小辈间的事,他觉得小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都是他的种,偏帮了谁都不合适。
所以每次只在他们实在过分的时候,或者是涉及乌雨眠的时候才会开口。
他也察觉不对,问道:“序南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乌序南受他器重是有理由的。
他办事严谨可靠,人又稳重。
只是自从被刺激得疯了以后,就不那么稳重了。
可办事的能力还是在的。
乌序南也不卖关子,“乌霁云被罚去下区巡逻的时候,是有人故意引着他去的赌场。”
乌霁云瞬间想到了当时那个聪明机灵的年轻人。
现在一回想起来,正是他当时说了他自己赢钱的亲身经历,他才被说动的!
但之后……
这个年轻人就淡出了自己的视线,他也没再关注这个人。
“是谁派来的?”乌霁云咬牙挤出几个字,他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满眼怒火翻腾。
乌序南耸肩,“不知道,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我是你大哥,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奴隶,一个大男人,就知道问问问。”
乌霁云眼角抽搐。
明明是乌序南提出来的啊!他顺势问问怎么也错了!
乌盛眼神暗沉,思索着吐出一个名字:“陆清。”
白薇怔住。
乌霁云点头,“父亲说得对,一定是他!现在想想,那个赌场的谢管事应该也被他收买了。
不然姓谢的出现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如果不是他们故意下套,我也不会……”
“霁云你又错了,那个人引诱你去赌场,难道是他绑着你进去的?不是你自己贪图来钱快才进去的嘛。
谢管事装好人要借钱给你的时候,你当时没高兴吗?之后又借了那么多,不是你自己亲手画押签的字据?”
乌序南冷笑着,他们兄弟不亏是亲的,都是一样的恶劣。
“对方给你下套,也得你愿意咬钩,我看你咬得挺开心的。
如果不是出了事,你现在一定拿着赌赢的钱挥霍而不是追究是谁引你误入歧途。
霁云,怪就只该怪你自己。
你不贪,人家也没机会算计你。”
乌霁云气得直磨牙,真是他的亲大哥啊,说得都那么准。
乌盛制止了打嘴仗的两个儿子,“序南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霁云,你是该好好反思了。”
乌盛也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是不是有问题。
可细想想,他好像也没怎么教育过几个孩子。
以乌家的财力地位,根本用不着他本人做什么,从几个孩子出生起就由数不清的保姆教师教授排队等着。
乌盛眯了眯眼,难不成就因为不是他亲手培养的原因,这几个儿子才渐渐长歪了?
乌行雪要知道他这么想,得笑得肚子疼。
乌霁云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在自己女人面前被父亲和大哥教育,脸上挂不住。
最后不情不愿地敷衍着点头。
乌盛锐利的目光射向白薇,“陆清针对霁云就是因为你,既然你跟了霁云,就要安分守己。
我们乌家容不下朝三暮四的女人。”
白薇顿觉屈辱,她根本就和陆清没联系也没关系!
但乌盛作为未来公公当众这么警告她,就好像她是个不正经的人似的。
但她什么都不敢说,面色涨红,眼中充满了屈辱。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起,“乌部长你这话就不对了,有魅力的女人有几个追求者怎么了?
你们男人就把有多少女人青睐自己当成骄傲,那女人有魅力自然会吸引他人的目光。
你不要还活在清朝嘛,大男子主义可要不得。
也就是沈夫人性格温柔,换个人都不一定能忍得了你这么招人烦的性格。”
白薇惊愕,乌行雪这是在替她说话?
乌行雪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坏嘛……
她正感动着并且十分赞同对方的言论,就听乌行雪话音一转。
“当说实话哈,我真觉得陆清比乌霁云强多了。”乌行雪对白薇诚恳地说:“你如果非要在两个人里头选一个,以我这个局外人来看,还是选陆清靠谱儿。”
乌行雪细数起来:“你看,乌霁云现在是个穷光蛋,还欠了不少钱,而陆清是黑市老板,有钱得很!超会赚钱!
乌霁云是个赌鬼还借高利贷,但陆清身上貌似没什么负面消息。
乌霁云闲人一个,满身污点,这么大的人了还得靠吃我这个前妹妹的软饭,遇事就站在老父亲身后,陆清就厉害多了嘛,年纪轻轻掌管黑市,前途无量啊!
嘶——没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乌霁云真就是个没用的大废物!”
乌行雪面露同情,“尤其是,还有这么一个对你不满的公公。
叶霜虽然没个正经仪式,好歹算是正式进入乌家当上了乌家大嫂,你呢?
没名没分,说出去就是个情妇,啧啧,真没感觉乌霁云有多爱你。
白薇,你吃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白薇她想反驳,可说不出一句。
因为乌行雪说的句句都是事实没一句假话。
白薇给自己披上的那层名为爱情的假面被乌行雪无情扯落,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事实是,乌霁云比陆清,差远了。
“乌行雪你给我闭嘴!死丫头我要撕了你的嘴!”乌霁云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