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长贵后,宋姝宁才看着满屋金光闪闪地赏赐摇头道:“真不愧是皇室,这出手就是大方。”
宋姝筠笑着道,“你看看可有喜欢的,选一些去戴,你在长公主身边,也得...”
“在长公主身边,可真是一点都用不上这些东西。”宋姝宁笑着谢绝,“时辰不早了,我去厨房看看,让厨娘给你熬点瘦肉粥,娘回来之后,让娘喂你喝。”
“你不在家中用午饭了吗?”宋姝筠蹙眉,“你今天奔波了半天,也没吃午饭吧?”
“我就不在家中吃午饭了,锦华嬷嬷还等着我呢,我和锦华嬷嬷回长公主那里吃。”宋姝宁说完朝宋姝筠挥了挥手,离开了宋姝筠的房间。
去厨房交代了厨娘熬瘦肉粥,宋姝宁就离开了家,上了锦华的马车,两人朝着长公主的别院而去。
萧氏回来的时候,宋姝筠正闭着眼睛小憩,萧氏进来看到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和珠钗首饰,她抬手遮住被晃的发花的眼睛,“这些是...”
“皇宫的赏赐。”宋姝筠笑着对萧氏道:“娘亲你回来了?”
萧氏点头走过去,把宋姝宁写的药方递给宋姝筠,“这药方你收着,若这副药吃了还要,就给娘,娘又去抓。”
说完往四周看了一眼,“你妹妹又走了?”
正打开药方看的宋姝筠点了点头,看到药方上的字,宋姝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娘说这事宁儿写的字?”
萧氏颔首,“刚刚不是在你书桌上写了拿出来的吗?”
宋姝筠感叹了一声,“看来长公主是真心在教导宁儿,这才短短十几日时间,宁儿的这隶书比女儿还写得好了。”
萧氏不懂书法,听宋姝筠这么一说,认真的看了一眼,觉得那字的确好看,便笑着道:“那你妹妹也是用了心在学的。”
宋姝筠垂眸,“是啊,妹妹的确用了心在学,也是用尽全力在变好。”
宋姝宁这边不知道自家姐姐和她娘因为她一副药方生出那么多感叹,跟着锦华回了长公主的别院,然后拒绝了锦华的留膳从后门乘坐沈祁渊让人准备的马车回了竹园。
正在书房桌案前看公文的沈祁渊看到宋姝宁进来,他眉头微挑,放下手中的公文,“今日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姝宁点头往客厅的矮桌走去,她跪坐在桌前开始煮茶,经过沈祁渊这几日的悉心教导,她对煮茶已经是信手拈来了。
“我把我姐接回家了。”宋姝宁一边说一边煮茶。
沈祁渊没有从书房出来,“为何?”
“宫中有人对我姐姐伤口敷的药动了手脚,她的伤口一直没有恢复,若今日我不进宫发现的话,她什么时候被人害了性命都不知道。”
宋姝宁现在说起这件事情还有点后怕。
这些皇室中人,真的不把人命看在眼中,即便是一个四品武将的女儿,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沈祁渊提起毛在公文上落下批示,“你知道是谁动的手?”
“那肯定是皇后的对家咯。”宋姝宁和沈祁渊说话就要自在了许多,她没有那么多顾忌,“不过我敢肯定皇后一定是早有察觉,不过她没有制止罢了。”
沈祁渊放下毛笔又拿起了另一本公文,他一边看一边和宋姝宁聊天,“为何这样认为?”
宋姝宁又把在马车上和宋姝筠她们分析的话拿来说了一遍。
半晌里面的沈祁渊都没有回答,宋姝宁也没有催着沈祁渊问她说的对不对,她静静地算着时间,等润茶的时间到了,她才把茶壶中少许的水倒掉,重新注入烧开的水,等她把茶壶的水倒入茶杯的时候,沈祁渊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他在宋姝宁对面坐下,“我也没有给你请幕僚啊,你何时把这些事情参得如此透彻的?”
宋姝宁听沈祁渊这话,眼睛一亮,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她嘿嘿一笑,立刻拍着马屁说道:“近朱者赤,我可能是在王爷你身边待久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变得和你一样聪明了。”
沈祁渊嘴角挂上了浅浅的弧度,他抬眸看着宋姝宁,“难怪孤总觉得有些精力不济,原来是你把孤的聪明才智偷走了。”
“哇,王爷您可真会碰瓷!”宋姝宁捧着茶抿了一口,“你自己精力不够,怎么能怪我呢?”
她是聪明,和他精力不济根本扯不上关系!
沈祁渊好笑的看着宋姝宁,“孤白日要忙于公务,晚上还要教你茶艺,你说这不怪你?”
“这也不是我自愿的啊...”
沈祁渊眼睛一眯,“嗯?”
“是是是,都怪我!”宋姝宁连忙站起来,走到沈祁渊身后,“王爷,小女特别会按摩,要不小女给您放松放松?”
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
沈祁渊蹙眉看向宋姝宁,“还没用午膳?”
宋姝宁耸了耸肩,“没呢。”
“墨风,传膳。”沈祁渊说罢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入喉微甘的茶水让他挑了挑眉头。
宋姝宁学什么东西的确很快,无论是茶艺,还是武艺或者说其他的那些技艺,她的进步都是一天一天看得到的。
长此下去,用不了一年,宋姝宁肯定能惊艳所有人。
墨风很快就给宋姝宁端来了午膳,三个菜一个汤和一碗米饭。
都是些宋姝宁平日不会吃的清淡菜式,宋姝宁嫌弃的撇了撇嘴,早知道回来就吃这,她还不如就在家里面吃呢。
沈祁渊瞧着宋姝宁脸上那嫌弃的模样,“还挑剔上了?”
“我哪儿敢啊。”宋姝宁拿起筷子开吃,一碗饭吃完,宋姝宁把碗筷放下,墨风很快把碗筷收走,宋姝宁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看着沈祁渊苍白的脸道:“王爷,你派去寻找雪莲的人,如何了?”
沈祁渊摇头,“西藩国路途遥远,我派去的人随着商队进入西藩国,也需要月余时间。”
宋姝宁叹气,这段时间她翻看了好多医书,也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她师父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所教她的每一套针法,除了能缓解沈祁渊痛苦的这套针法,其他的关于解沈祁渊体内火毒的方法,真的找不到只字片语。
她也想过去找师父,但是她师父行踪诡秘,每次她回家探亲,都是她师父亲自出现找她,她都找不到她师父的。
现在她不知道师父的行踪,想让师父亲自给沈祁渊看看都不行。
沈祁渊好像看出了宋姝宁的心事,他眉头微挑,“怎么了?”
“我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为王爷你解了毒。”宋姝宁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沈祁渊,“真想看看王爷你脸色和唇色恢复正常之后是什么样的。”
沈祁渊挑眉,“孤现在这样,影响了孤的英俊?”
听着沈祁渊这话,宋姝宁翻了个白眼,“您无论何时都是最英俊的。”
“算你有眼光。”沈祁渊笑着站了起来,往书房而去,“过来,有东西给你看。”
宋姝宁疑惑的起身跟着沈祁渊一同进了书房,沈祁渊走到桌案后面,拿出两叠纸放在桌案上,“看看。”
宋姝宁拿过其中一叠上面的一张看了一眼,接着眼睛一亮,“契书?”
沈祁渊颔首,“这些是给你买下丝绸铺子和蚕庄、染坊的契书。”又指着另一沓,“那些事管事和长工的契书。”
宋姝宁把铺子的契书拿起来数了一下,共有十几张,她惊喜的抬头看着沈祁渊,“竟然能买下这么多铺子和庄子吗?”
沈祁渊瞧着她这么高兴的模样,挑了挑眉头,“你是多瞧不上孤?”
“我自然是知道王爷您有多厉害的,只是不知道竟然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宋姝宁捧着手中的契书,眼睛都笑成了那初一的月牙。
沈祁渊瞧着宋姝宁的模样,笑骂了一声:“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