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旎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可以,不过我要先看到股权转让协议。”
苏振国眼中精光一闪,立即让律师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两人各自签字画押,表面上一派和谐。
楼上卧室里,苏梦瑶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脸上的伤痕。佣人匆匆进来汇报签约的消息。
“苏旎这个贱人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苏梦瑶抓住苏景衡的手,“大哥,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爸爸也不是好糊弄的,白纸黑字签字了,她还能怎么搞鬼?”苏景衡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你别多想了,养好身体要紧。”
苏母得知苏梦瑶受伤了,匆忙从医院回来,她脸色苍白地被佣人搀扶着上楼。
苏梦瑶一见到她,立刻扑过去哭诉:“妈!你看我的脸!都是苏旎那个贱人害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苏母竟没有和她一起咒骂苏旎:“好了,你以后不要再招惹她了。”
苏梦瑶震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母亲会这样说话,“妈,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说是我招惹她,明明是她……”
“够了!”苏母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总之你必须听我的,离她远远的。”
苏梦瑶当然不会听她的,但是看她这么说,也只能表面上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苏旎收到崔首长的加密信息时,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顿。信息只有简短几个字:“时机已到,等待收网。”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是时候该清算了。
她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给苏母发去一条信息:“今晚八点花园凉亭见,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这条信息她特意设计得模棱两可,确保苏母一定会来。
夜幕降临,苏旎站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苏母忐忑不安地走向花园。
而花园的凉亭里,苏梦瑶正娇嗔地拉着苏景衡的衣袖:“大哥,我脸上好痒,你帮我看看嘛……”
苏母此时已经走到凉亭附近,突然听到女儿娇媚的声音,疑惑地停下脚步。
月光下,她清楚地看到苏梦瑶整个人依偎在苏景衡怀里,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
“瑶瑶,别这样……”苏景衡的声音沙哑,却丝毫没有推开的意思。
“怕什么,反正没人看见……”苏梦瑶的手已经探进了苏景衡的衬衫,“大哥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苏景衡低头吻上苏梦瑶。
苏母浑身剧烈颤抖,她踉跄着向前几步,声音支离破碎:“你……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苏景衡看到苏母,猛地推开苏梦瑶,脸色煞白:“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夜色中炸开。
苏母用尽全力扇在苏梦瑶脸上,指甲在她本就肿胀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们可是兄妹啊!”
苏梦瑶捂着脸,眼神狠厉地瞪着苏母,“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可以在一起了。”
苏景衡赶紧拉住苏梦瑶,“瑶瑶,你别再刺激妈了……”
苏梦瑶被她这么一说,火气上来,大声说道:“你不同意也晚了,我已经是大哥的人了。”
苏母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她颤抖着手指着苏梦瑶:“你……你说什么?”
苏景衡急忙上前扶住苏母:“妈,您别激动……”
“滚开!”苏母一把推开苏景衡,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是亲兄妹啊!”
苏梦瑶嗤笑一声:“妈,您老糊涂了吧?我和苏旎调包了,苏旎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知道什么,你们……”苏母激动之下差点把真相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你们在干什么?”苏振国闻讯赶来。
他沉着脸走进凉亭,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苏梦瑶凌乱的衣领和苏景衡敞开的衬衫上停留片刻,脸色阴沉得可怕。
“老公……”苏母颤抖着抓住苏振国的衣袖,“他们……”
“够了!”苏振国厉声打断,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苏梦瑶,又转向苏景衡,“带你妹妹回房。这件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老公……”苏母还想说点什么。
“我说了,到此为止!”苏振国几乎是吼出这句话,随即甩袖而去。
苏振国都发话了,苏景衡搂着苏梦瑶走了。
苏母瘫坐在石凳上,泪水模糊了视线:“造孽……这都是报应……”
她突然抬头,对上苏旎冰冷的眼神,浑身一颤,“是你……是你设计的……”
苏旎缓步上前,弯腰在苏母耳边轻声道:“您当年把我偷出来和苏梦瑶交换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她的声音轻柔,却让苏母如坠冰窟。
苏母浑身剧烈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死死抓住苏旎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我……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苏母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那个人……他用景衡、景学、景太的命威胁我……如果我不把你偷出来,他们就没命了……”
苏旎冷冷抽回手,眼神如冰:“所以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牺牲我们全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苏母哭得浑身发抖,想要再次抓住苏旎的手,“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
苏旎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走投无路?所以就能心安理得地看着我们一家骨肉分离二十多年?”她俯身逼近苏母,声音轻得可怕:“看着我被打骂,看着我差点死在雪地里,你那时怎么不觉得走投无路?”
苏母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摇头。
“省省你的眼泪吧。”苏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现在忏悔几句,就能抵消这二十年的罪孽?”她转身离去,声音飘散在夜风中:“你休想。”
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