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依然是个大晴天。
许安若像往常一样,白日留在招待所自主学习各科目理论知识。
到了傍晚,闫大夫和钟大夫踏着晚霞的余晖过来,了解许安若的备考情况。
三人坐在招待所一楼的角落,许安若从客房拿下来三瓶果汁,一人一瓶放在桌上,边喝边聊。
钟大夫怕她精力顾不过来,道:“你先把精力侧重在药学方面,力争先拿下药学资格证。”
旁边的闫大夫听了,并没有跟他争一时意气,赞同地点点头:“距离开考的时间不多了,你好好调整状态,把医师资格考试当做走过场就好。”
许安若等他们说完,轻松笑道:“药学方面,我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这么快!”钟大夫难以置信。
就算她有天赋在身,也有一定的基础,却从未受过系统地学习啊!
他当场考核,连着提问了不少专业问题,发现许安若真的将所有考试内容掌握得十分牢固。
“看来这次的药师证,你完全不在话下!”钟大夫面露欣慰,对许安若完全放心了。
“借您吉言。”许安若并没有骄傲自得,恬然地笑应了一声。
“好了,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家了。”钟大夫的心事已了,想先一步离开。
许安若立即伸手拦下:“一起吃完晚饭再走吧!”
钟大夫同样有助于她,她别的无以为报,唯有请客吃饭聊表谢意。
闫大夫早已摸清楚许安若的性子,笑呵呵附和:“走,我正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钟大夫也知道许安若手头宽裕,就没再客气,饱食一餐后才离开。
彼时天色完全暗下来,夜风凉爽,吹散白日的暑热。
许安若为钟大夫叫了一辆三轮车,随后不急着回招待所,与闫大夫在街上一边散步消食,一边探讨临床案例。
自从许安若潜心深入学习之后,闫大夫将过去的临床案例加入其中,传授宝贵的从医经验。
就在许安若认真倾听时,不远处的花坛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白光。
她侧头看去,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正拿着微型照相机在偷拍!
对上许安若的目光后,那人做贼心虚,急急忙忙地跑起来。
“站住!”许安若大喝一声,急追上去。
对方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钻来钻去,给许安若的追踪带来不少麻烦。
她干脆停下脚步,打开空间异能,锁定对方的去处,再抄近路过去。
那人跑了两条街,回头没再看到许安若,不由得意一笑,哼着曲调,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拐进一条黑暗的小巷子。
突然,他声音骤停,大惊失色地转身就跑。
身后,环胸静候的许安若面色一沉,助跑几步飞出一脚。
“砰!”
那人被踹得狠狠与地面接触,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吆、哎吆、我的腰!”
许安若走过去,捡起滚落在地的手电筒,居高临下地将灯光照在他脸上,打量了一下面孔。
不认识。
那人急忙用一只手挡住眼睛上方的光线,见许安若蹲下拉扯斜挎包,顿时争抢起来。
当然,他抢不过许安若。
瞧见许安若从包里拿出照相机,那人连连告饶:“姑奶奶,我错了,你别伤了我吃饭的家伙啊!”
“为什么偷拍!”许安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将照相机里的胶圈取出来。
“我只是收钱办事的小罗罗,不知......啊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眼见许安若拿起照相机就要往墙上砸,那人赶忙改口喊停。
许安若缓缓收回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
对方战战兢兢道:“有人给我钱,让我跟踪闫大夫,偷拍他的照片。”
“是谁!”她的目光顿时涌起风暴。
“革委会的人,叫丁二牛。”
又是革委会!
许安若瞳孔一紧,“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
“我只知道这些。”眼见许安若面色一沉,那人又赶忙讨好道,“不过,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他们干的事,也就那么几样,对吧!”
许安若的瞳孔微微一扩,将失了胶卷的照相机扔回他怀里,面色凝重地走了。
身后,那人扶着腰艰难地站起来,往旁边狠狠啐了一口。
看着许安若消失的方向,他的脸上忽然流露出奸诈无比的表情,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捆胶卷。
“臭娘们,脚可真狠,看我不把你搞得身败名裂!” 他骂骂咧咧地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另一边,许安若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往回看了一眼。
瞳孔中,凛冽的杀气一闪而过。
丁二牛手持胶卷,扶着腰朝距离最近的照相馆缓慢走去,想把照片冲洗出来。
没错,那人就是革委会的小罗罗丁二牛。
许安若那一脚,令他从骨子里生出惧意,却依然不老实,半真半假地回答她的问题。
他边走边在脑海中盘算着明日一早将照片交上去,再以通奸之罪,将许安若抓起来,然后他就可以......
想到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他的脸上流露出充满猥琐与恶意的笑容。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
这眼睛一闭,就再没睁开过。
许安若从暗处现身,拿走他携带的所有财物,包括照相机,再一个闪身,原地消失。
另一边,闫大夫见许安若去追赶那偷拍的混混,便也急忙追了上去。
可由于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没过多会儿,就把许安若他们给跟丢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花坛边,满心焦急地等待着。
好在没过多久,许安若就走回来了。
“若若,你没事吧?”一见到许安若,闫大夫第一反应是关心她的安危。
许安若擦了把根本不存在的汗,“我没事,跟丢了。”
闫大夫松了口气:“丢了就丢了,下次不能再这么莽了,你一个女孩子,就算追到了,也敌得过一个大男人啊!”
许安若点头应下,随即神色严肃起来,“闫大夫,我在粤城不认识几个人,那人应该是冲着您来的。可您一个军医,寻常人根本不会惹,除非......革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