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你好？
这个数字是认真的吗？
江池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水灵灵的一串提示，差点没忍住给自己来一巴掌。
“我去，苏老师，你说认真的啊……”他的语气飘飘然，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只是他，关注着杂志销量的网友们也很懵。
特别是以苏念惜狂热黑粉为首的群体，已经在词条里扣起了问号。
【每日一问苏念惜什么时候退圈：？？？系统bug？老苏的杂志怎么可能卖的这么快？】
【我就笑笑不说话：？呵呵，这是杂志社帮着作弊呢？这才几分钟，就售空了，真当苏念惜是顶流呢？】
【小小的世界：辱顶流了，万本顶流们都是直接秒的，根本到不了两分钟哈，但苏念惜也绝对不可能达到两分钟切完，绝对有内幕。】
【苏婊滚蛋：黑幕，黑幕，我真服了，苏念惜到底什么来头，杂志社都帮着给她营销？还是缪斯呢，全是资本玩具是吧？】
“这群黑子是真酸啊。”江池划拉着那些评论，挨个点击拉黑，“也是，估计他们都没料到会卖得这么快。”
“居然还真花了两分钟。”
他们感叹时，苏念惜正在超话里看着粉丝团发出来的战报，上面有详细到秒的销量记录。
售空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一分五十几秒。
“苏老师，你这话听着很像是在凡尔赛。”江池有苦难言，“还好这次的销量不会影响到后续资源，不然我可真就完蛋了。”
“不急，你机会还很多。”纪羽泽开口安慰道。
他这话也没说错，江池年纪不算大，演技也挺好，至少《云璃》播出后，他绝对吸粉少不了。
就算那时才火，他仍然前途无量。
反观纪羽泽自己，就不太行了。
新人奖是个好东西，但把新人奖颁给一个已经出道好几年的演员，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这变相的说明，这人不够火，也很难出头。
想到这儿，纪羽泽敛了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栀忆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情绪的转变，伸手一捞，把人拽到了自己跟前。
“你……”纪羽泽皱眉看向她，不清楚这位祖宗又想做什么。
自从自己被黎栀忆威胁着签下合约的时候，纪羽泽就一直处在提心吊胆之中，生怕黎栀忆会突然发难，干些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但令他意外的是，黎栀忆除了喜欢放放狠话威胁一下他，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相反，她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是跟苏念惜在一起的，能和自己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纪羽泽还是有点怕她，毕竟这人是真的从内而外的阴郁，每次对上她的眼睛，就觉得犯怵。
他正想开口问黎栀忆想做什么，就听江池又是咋咋呼呼一阵惊呼，然后把自己揽了过去：“我靠！泽哥，这黑水下的，这不会是你那个经纪公司干的吧？”
“怎么了？”纪羽泽微微蹙眉。
“有一群自称是你粉丝的人，到处发帖说你的那部分杂志下不了单，好像是被人恶意卡单了，在要求杂志方给说法。”江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发的人不是很多，还都是些没粉籍的小号，但是被营销号截图过去了，现在还上了个热搜，排名不低。”
说着，他把榜单上的词条点开，递到了纪羽泽跟前。
这条热搜排在第五，但上榜时间却在两分钟前，很明显，是被人故意买上来的。
“你粉丝这么一说事，就有挺多网友带节奏，说苏老师售空的销量肯定是假的，估计是有人不断卡单，在造成售空假象。”江池看着网上愈演愈烈的讨论区，觉得事情发展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热搜在针对你们两个人。”宋时桉给出了结论。
他偶像出身，这种互泼脏水的营销在他们那圈子里不算少见，只是对于纪羽泽这类兢兢业业只知道演戏的人来说，就会比较难以理解了。
“你公司这是看你要解约，故意给你下马威呢。”宋时桉有些无奈，“特意截取一些装作你粉丝的帖子来发散，等到最后杂志方出来澄清，那过错就会全推到你粉丝身上，哪怕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业界也会给你打下个难合作的标签。”
艺人本身难合作对于业界来说，不算新鲜事，大多数人也不会在意。
毕竟赚钱嘛，都不容易。
但如果粉丝难合作，不稳定，这就急需考量了。
毕竟无论是时尚界还是各路代言推广，靠的其实都是艺人背后的粉丝群体，要是遇到一群虽然声量浩大，但是动不动就罢工举报，不买代言的粉丝，那品牌方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纪羽泽的公司就是打定了这个主意，想靠热搜来逼他续约就范。
宋时桉解释的功夫里，网上的舆论已经走到了一个极端。
苏念惜和纪羽泽的粉丝已经不出意外的交流了起来。
当初开机仪式上还有部分嗑cp情绪的粉丝们此时简直像见了仇家，满口喷粪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浮木。
有黑子在里边儿幸灾乐祸，实时播报着《云璃》官方cp超话的关注人数变化。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惜羽还有人磕的下去吗？这就吵起来了，说真的，现在这个年代真的不要炒cp，不然要撕起来了，多尴尬啊。】
【实时播报，cp超话人数已经从五万荣登三万宝座！苏念惜就继续作吧，一部剧最重要的cp没了，看你咋办。】
【笑死了，头一次遇到剧还没拍完，就开撕的，真的好奇两个人在剧组以后怎么面对彼此了。】
【没关系的，们苏念惜脸皮够厚，卡单赚销量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放心吧，等剧播了她肯定炒cp也炒得最欢。】
网友们对苏念惜的评价原本就是好坏参半的，现在热搜一曝，大多数人都偏向了路人风评更好的纪羽泽一方。
眼看着自己的大名再次登上热搜榜单，苏念惜翘着二郎腿，随手拆开了一根棒棒糖：“我还真就是腥风血雨的体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