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柠眉头紧锁,池则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什么时候和他约好爬山,他倒是想得开,也不怕她直接给他推下去。
再说了她人都痊愈了,现在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他来医院大闹一场,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爬山。”谢司言冷笑一声,在这种场合下池则提到天柱山,真当他是傻子任由她们随意戏耍吗?
“怎么你还不会在爬山的时候救了一个人吧。”谢司言嘲讽的话格外的清晰。
有病吧。
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池姷柠白了一眼谢司言,她们两个见面就一定会不欢而散。
他俩天生八字不合。
乔伊虽然会说中文但毕竟不太熟练,更何况这种暗喻形的鄙夷呢。
他自当是他们在谈论爬上的相关事宜。
“爬山,姷柠你这个爱好还没该,下次我们一起去,我还记得之前我们几人一起去爬山,在夜空下看星星。”
“嗯,只可惜第二天天气不太好,没看到日出。”提起往事池姷柠脸上明显带着笑。
张泽睿怕迟疑生变,谢司言这张嘴不定什么时候蹦出不合时宜的话,他出面强行打断对话,说着要带他们去包厢。
乔伊有心让池姷柠跟着,她原本想要拒绝,但是池则却示意她跟着。
这什么心态,池姷柠太清楚不过。
虽然和乔伊碰上很突然但却解他的燃眉之急,她可不想陪着池则去参加什么奇怪对我饭局。
谢司言快步走上前,贴在池姷柠的身边用着仅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开口,“池姷柠,你比我想象中的不要脸,你以为你模仿瑶瑶就可以接近我,你们池家未免想得太过于简单。
池姷柠你这样富有心机的女人,还爬什么山,直接去会所找男人不是更简单。
老天爷也是不长眼,当初你从南浔山摔下来的时候,怎么还捡回一条命。”
谢司言的话没有丝毫留情,直白到让人恼火。
莫名其妙的家伙。
池姷柠故意落后乔伊一个身位,她对着谢司言竖起中指。
趁他不注意,一脚跺在谢司言的脚背上。
“啊、”
谢司言闷哼一声,惹得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看过来。
池姷柠一个上前完全挡住谢司言,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他身体不太好,腿抽筋,缓一缓就好。”
“男人可不能身体不好,不如找个中医好好调理。我来这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养身体找中医。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医生。”乔伊倒是还和以前一样是个热心肠的。
只有张泽睿发现异样,但他并没有戳穿,只是笑着对池姷柠摇头。
“乔伊先生这边请。”
如果不是生意往来,张泽睿是看不上谢司言这个人的。
谢司言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心中的愤怒蹭得一下子往上冲。
不要脸的女人,走哪勾引到哪。
林辰、张泽睿、谢暨白,如今又来一个乔伊。
可以啊。
谢司言越想越觉得恼火,一个女人能做到像她这样不择手段不要脸的当真是没有,她独一份。
池则的秘书看着走远的几人,他心里是有些怀疑的,“池总,这样真的能行?”
为什么不可以呢?
男人最懂男人。
池则当然最清楚怎样才能引起谢司言对池姷柠的兴趣,他并不想刻意地将当年的事情抖出来,这会让男人瞬间失去神秘感。
这只是开始。
一出好戏就是要张弛有度。
包厢里。
乔伊显然是再见昔日好友兴奋的不得了,一杯酒接着一杯送到池姷柠面前。
乔伊虽然在纽约工作,却是在俄罗斯长大的,算是半个俄罗斯人,酒量吓人。
他们几个没一个能喝得过他。
池姷柠说好了今晚要回去陪母亲吃完饭的,她不想喝得醉醺醺的,醒的时候又头疼难受。
她不想让母亲见到这个样子的她,平白让母亲操心。
“乔伊,这酒你可别让我喝了,我这实在是不行了。”
乔伊正在兴头上,他手里握着酒,“今个你家那位不在,我不管你必须陪我高兴。”
“乔伊先生,我来吧!”张泽睿笑着伸手拦下酒。
清脆的碰杯声,张泽睿一饮而尽。
这份豪爽,乔伊高兴,他拍着池姷柠的肩膀,“他、我喜欢,也不知道酒量和你家那位比起来,谁更厉害。”
乔伊是个酒蒙子,他们没一人能扛得住,要说能一较好下的也只有谢暨白了。
在国外白人排斥黄种人是很明显的,基本上他们圈子里都是一同留学的几人。
唯独乔伊在和谢暨白喝了一次酒后,就赖上他们了。
三番五次的上各种理由,非要好好喝上一场。
有乔伊这个学长在,学校里的白人也不太敢歧视他们。
那个时候虽然也很累但真的很放松。
池姷柠嘴角忍不住挂着一抹笑。
可这一抹笑落在谢司言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池姷柠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握紧手中的酒杯,酒局上热络的气氛随着他一句话戛然而止。
“池姷柠,喝不了你来做什么?怎么,就这么喜欢被男人众星捧月的感觉。”
张泽睿眉头紧锁,这祖宗又开始了,他真希望哑巴的是这祖宗而不是悠悠。
乔伊虽然对于四个字的成语不太了解,但前半句他还是听得懂。
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难看,他沉着脸,语气不善,“是我邀请姷柠,女士不能喝,男士出面,这是绅士行为。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噗嗤”
池姷柠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面对着乔伊一本正经的样子,池姷柠笑着说,“你说的都对。不过乔伊你也别怪他,他这地方和别人不一样。
他的直的,说话做事不灵光的。”池姷柠开玩笑地指着脑袋。
乔伊脸上的神情这才缓和,“姷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幽默,怪不得谢暨白那么喜欢你。”
谢暨白名字出现的那一刻,除了乔伊面色正常,其余三人各有不同。
“池姷柠!!!”
谢司言的愠怒的斥责声,让这场怪异变得格外突出。
乔伊有些不解地看向池姷柠。
池姷柠心里很清楚,谢司言这个家伙一旦发飙起来不管不顾,口无遮拦。
她瞥了一眼张泽睿,对方瞬间get到她的点,连忙起身打着圆场,“酒店的负一层有一个巨大的酒窖,乔伊先生有兴趣去欣赏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