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楚昭禹的怒火瞬间蹿至顶点,他猛地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哐当”一声巨响在殿内回荡,吓得殿中众人皆是一颤。“沐瑶,你简直放肆!”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被押进来的沐瑶,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千刀万剐,“朕昨夜如何对你,你心里清楚得很。如今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污蔑朕,你到底有何居心?”
沐瑶虽心中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哭喊道:“表哥,你怎么能不承认呢?我一个弱女子,如今清白被毁,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我唯有一死了之!”她边哭边偷瞄时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楚昭禹胸膛剧烈起伏,愤怒让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又转头看向时笙,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再度急切开口:“笙笙,我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神中满是对时笙信任的渴望。
紧接着,楚昭禹猛地转身,对着殿外高声怒喝:“来人!把这不知廉耻、诬陷朕的贱人给我押入天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探视!” 说罢,两名侍卫迅速上前,架起沐瑶便往外拖。
随后,楚昭禹的目光如利刃般扫向殿内的一众侍卫,声音冰冷刺骨:“你们,立刻去彻查此事,把昨晚偏殿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都给朕查个清楚。若查不出真相,昨晚当值的所有人,统统格杀勿论!” 侍卫们被这森冷的命令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领命,而后迅速退下。
沐瑶被拖下去的时候,双脚乱蹬,声嘶力竭地喊道:“表哥,你要了我清白的身子,你得对我负责!你不能处置了我,我可能怀了你的孩子!”那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
楚昭禹听闻沐瑶那毫无廉耻的叫嚷,只觉气血上涌,怒火冲顶。他猛地伸手,将桌案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精美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给我把她的嘴捂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几近咆哮,“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疯妇都制不住!”
两名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脸色惨白,他们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布巾,紧紧捂住沐瑶的嘴。沐瑶仍在拼命挣扎,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眼神中满是疯狂与不甘。
沐瑶被拖出殿外,那挣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楚昭禹紧绷的情绪瞬间崩溃。他脚步虚浮,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缓缓走到时笙身边,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无助:“笙笙,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别不要我。” 他的眼中满是惶恐,紧紧盯着时笙,生怕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怀疑。
时笙看着楚昭禹这副仿佛快碎掉的模样,心疼不已。她轻轻起身,将楚昭禹抱在怀里,像安抚受伤的孩子般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我是信你的呀,昭禹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话还未说完,楚昭禹便猛地抬起头,双手紧紧抓住时笙的肩膀,急切地打断:“没有发生,真的没有发生。你信我好不好?”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渴望,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我信你,一直都信。”时笙温柔地拭去他额上的汗珠。
在时笙的安抚下,楚昭禹慢慢平复了情绪。此后的日子里,他强压下心底的愤怒与焦虑,一心扑在调查沐瑶之事上。
然而,那晚的侍卫听到了消息,终究是害怕了,秽乱宫闱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把消息瞒的死死的,谁都没敢透露。
一个月过去了,调查毫无进展,楚昭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就在他为这件事焦头烂额之时,一名宫女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跪地禀报:“陛下,皇后娘娘,天牢里的沐瑶一直恶心想吐,狱医检查后,说是……说是怀有身孕了。”
楚昭禹听到宫女的禀报,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就让她生!”他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刺骨,“生下来之后,立刻让最得力的御医来验。要是这孩子不是朕的种,朕要一片片剐了他们母子!”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紧握的双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天牢之内,沐瑶得知楚昭禹的命令后,心中竟涌起一丝得意。她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低声呢喃:“楚昭禹, 你清白不了了,这个孩子不会生下来的,你们等着瞧吧。”
在朝堂之上,这件事如一阵旋风迅速传开。大臣们不知从何处听闻天牢里有人怀了陛下的孩子,顿时炸开了锅。早朝时,几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大臣互相对视一眼,随后“扑通”一声齐齐跪地。
为首的宰相王大人,白发苍苍,满脸忧虑,拱手道:“陛下,臣听闻天牢之中有孕者乃表小姐沐瑶。如今她腹中怀有龙种,这可是皇室血脉,关乎国本啊。臣恳请陛下,放沐瑶出天牢,好生安置,以保皇子平安。” 此话一出,其他大臣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满是“请陛下开恩”的声音。
楚昭禹坐在龙椅上,脸色愈发阴沉,他怒目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心中又气又恼。这些大臣竟仅凭几句传言,就贸然为沐瑶求情,全然不顾背后的真相。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砰”的一声,震得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跪地的宰相王大人,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罪妇沐瑶,淫荡不堪,妄图混淆皇室血脉,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王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她腹中是龙种,事关重大,你可否敢用你一家老小做保?如若那贱人生的不是朕的孩子,我可要诛了王大人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