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惊喜的看向陈一归,太好了,不止她一个有隐藏身份。
大家都是马甲侠!
其他轮回小队的成员一脸呆滞,虽然不知道禁忌之林是什么,但一听就很牛掰。
游文钦啧啧称奇:“牛啊一归,解锁隐藏身份了!”
陈一归明显惊惧大于惊喜:“我不是,我没有,他瞎说。”
风尘潇收回手:“我从不撒谎。”
白荼笑着解释道:“禁忌之林的主人,有一把特殊的武器,是一把能够改变地形的铲子,我们确定,没有找错人。”
陈一归弱弱开口:“可是……歪比巴卜之铲是言初给我的。”
白荼突然卡住,歪……歪比巴卜,敲,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自己了。
言初怔愣一秒,总觉一归好像丢过来了一口锅。
白荼摇了摇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禁忌之林躁动不安,有人告诉我们,其主人再度现世,我们得找到人,去安抚禁忌之林。”
“毕竟,现在可不是大战应该开启的时间。”
“我们凭什么信你?”游文钦抱着胳膊,“你之前还想杀我们来着。”
“姐姐不那么说,怎么把你们救出来?”白荼上下打量着陈一归,“虽然你一点也不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
“只要你跟我们走,其他人,我们保证送他们安全返回你们的世界。”
“如果你不同意,那姐姐只能来硬的了。”
言初站到陈一归身前,紧接着,轮回小队的人站到言初旁边,组成人墙挡在陈一归面前,大有想带走他,就从他们身体上踏过去的感觉。
陈一归连忙起身和队友站在一起,耿着脖子看向对面的人。
“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啪啪啪啪……”白荼鼓着掌,“姐姐欣赏你们的勇气,可有时候,勇气也会招来灾难。”
“那就解决灾难,不能因为没来的后果,就放弃挣扎吧,那和死鱼有什么区别。”言初余光看到地上的权杖。
“还有,你们四刻的人和附属城池似乎不是敌对关系,那你们要权杖做什么?”
旁边惜字如金的风尘潇开口:“任务。”
“谁的任务?”
“不能说。”
“那你们要一归去做什么?”
“安抚。”
“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吗?”
“不会。”
字不多,但有问必答。
言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事事都有回应,事事都没着落:“多说几个字会死啊。”
风尘潇:……
司空佑明抬了抬眼镜,看向亚德等人。
“你们先回蓝星汇报现状,我们可能得陪一归走一趟。”
塞缪尔正想说他们也可以帮忙,但被加尔卡阻拦了一下。
“冷静点,塞缪尔,必须有人回蓝星汇报现状,我们得回去,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是的,他们必须回去,不是每一个国家都叫华国,能够进行自我约束,他们国家的那些人,有点能耐就恨不得全世界跳。
鬼知道无人约束,会惹出多大的灾祸。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一般,能毫不避讳的联合作战。
在文明册没有入侵的情况之下,那些人拥有了力量,想干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内斗。
他们甚至隐隐有些预感,他们这些所谓的先知,最大的作用只有一个,阻止人类内斗。
但现在樱井优一死亡,失去欲望之主的印记,他们要怎么回去?
就在此时,两位不速之客到来,几个四刻团的人被击飞。
众人望去,两个陌生的人横空而立。
原右使,现朝夕,原左使,现向楚。
向楚肃穆的开口:“奉欲望之主的命令,来此略施惩戒。”
白荼和风尘潇神色剧变,瞬间消失在原地,杀气沸腾的冲向二人,想要阻止他们的动作。
冰蓝色的海棠骤然绽放,一股异香突然弥漫全场,以不可抵挡之势侵入肺腑,从内而外的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言初瞳孔微缩:“不好,快撤!”
然而还是晚了,海棠的气息,犹如初冬席卷山岗的霜雪之风,从肺腑直达五脏,从肉体传导至灵魂。
一层寒霜瞬间覆盖在众人身上,把所有人变成了冬日霜叶般的雕塑,栩栩如生,但毫无意识。
半空中的白荼和风尘潇也倒地不起,虽意识清醒,但身体上也结了片片寒霜,那寒霜不停的凝结,吸取着身体的力量。
冰蓝色的海棠缓缓落入言初手中,触感微凉,仿佛只是一朵普通的花。
言初眼底闪过一丝幽蓝色,环首刀瞬间出现在掌心,紧接着,冰蓝色的刀芒直直斩向二人,如坠深渊的冰冷甚至胜过那朵冷海棠。
朝夕和向楚突然察觉到一抹死亡的气息,发自灵魂的冰冷让他们战栗。
少女眸光冰冷:“她什么意思?!”
朝夕掌心的火花泯灭刀芒,他诧异的看向眼前的人,不太明白为什么独独这个人没事。
向楚开口:“我主说,带走权杖,总得付出代价,这是惩戒,他们并没有死。”
“我看得出来,我是问,她派你们来,是什么意思!”
言初刀指二人,丝毫不惧,语气中甚至带着危险的质问。
朝夕瞬间明了,她恐怕认为他们二人才是来取他们性命的。
“我主让我们……来帮你们。”
言初眼底的幽蓝色褪去,但依旧挡在二人身前。
“我不信,离开这。”
朝夕眼角的痕迹微深:“恕难从命。”
言初不再多言,发现两人确实没有动作后,才蹲下身探查自己队友的情况。
白荼和风尘潇放弃了抵抗,趴在地上,目光奇特的看向言初,为什么她没事?
欲望之主确实没打算杀他们,如果她想杀了他们,那就不可能只是一朵海棠花了,这确实更像是一种惩戒。
向楚站在原地没动,问道:“为何你没事?”
“因为你家主人没打算动我。”言初捡起地上的海棠花,塞进大嘴花包。
听到这话的人陷入沉思,确实,此人能安然无恙,最大的可能就是欲望之主没打算对她动手,可她如何能如此确定?
朝夕皱了皱眉:“你为什么如此确定?”
言初沉吟片刻,放弃了回答,总不能大喇喇的揭开自己的隐藏身份吧。
她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提前知道身份了,如果不知道,就这一朵破海棠,就能让她思考过度,直接内耗加倍。
提前知道身份,更有利于她看清一些局面,做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