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小队看到巫千逸拿到旗帜的那一秒,默契的解开了听觉的封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场地中,第一个脱离魔音贯耳的人就是弗洛拉,她几乎是瞬间就看清了局势,在其他人回神的那零点几秒,瞬间来到旗帜所在地,拿下一分。
回到队伍的弗洛拉还在恍神:“我这算是,沾了其他人的光?”
何棋还没说话,言初就拍了拍弗洛拉的肩膀,一副你小看了自己的表情。
“能在那种魔音的攻击下第一个回神,本就是实力的表现。”
毕竟千逸的笛声,一般人那可听不了啊。
林以真抬步走向比赛场地:“下一场是我,这一场中,各大队伍的领头人都在,也是一场没什么悬念的比赛。”
走过言初时,他停下脚步,语气微妙道:“最后一场是你,也会是最为激烈的比赛,你准备好。”
言初点头如捣蒜,抬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我认输贼快!”
林以真嘴角微动,他不是这个意思,但……算了。
本以为这次比赛多少能让这个有意思的家伙露出点马脚,但这咸鱼的模样,都开始让他怀疑自己的直觉了。
正如林以真所言,这次比赛是各大领头人的碰面,没有丝毫看头,这些领头人暗地里不知道打过多少次,对彼此的招式十分熟悉。
整体感官看起来,就像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一套丝滑的连招打下去,发现对面躲了百分之九十的伤害,只蹭掉了一点血皮。
场面一度尴尬的令人抠脚。
“好好好,空大是吧。”
言初此刻真的很想喊一句,你们不要再打啦,这样是打不死人哒!
此时此刻,最激动的就是观众和解说了,战斗结束后,林以真垂着眼皮走回队伍,整个观众席爆发出尖锐的嘶鸣与喝彩。
破音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言初搓了搓胳膊,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上了场,这次上场的还有司空佑明和陈一归。
言初直勾勾的看向裁判,挑眉,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不喊开始?
裁判咳嗽一声,刚刚微光星的队伍好像就有一个人是这么看他的,微光星五局已经拿到三分,名额已经到手,想来,这位选手也是来凑数的。
只是她好像不知道,这最后一局,才是最难打的,算了,祝她好运吧。
“比赛,开始!”
“我认!”
“禁言术!”
还没等言初的认输喊完,一声厉喝率先响起,杜绝了让人认输的可能。
言初瞪大了眼睛,不是哥们?什么仇什么怨?禁我言啊!
一个陌生男子嗤笑着:“呵,想认输,怎么可能呢?凭什么你能进入林太子殿下的队伍,凭什么,我不服!”
你踏马不服,找我有屁用啊!
言初特别想骂人,但她被禁言了,淦!
她眼睁睁看着禁她言的王八蛋开出自己的机甲,司空佑明和陈一归也都打开自己的机甲,两人都看到了气的跳脚的言初。
司空佑明给了陈一归一个眼神,陈一归瞬间明悟,机甲拿出一把铲子,注入异能,对着地面就是一挖。
整个赛场中心瞬间缺了一大块,所有机甲脚下一空,手忙脚乱的开始稳固自己的身形。
言初趁此机会迅速向外跑去,此时不认输,何时认输!
但她还没跑出赛场就被其他人堵住,不怀好意的把她逼回赛场。
场外的林以真看向裁判:“她认输,让她出来。”
裁判无奈道:“比赛规定了,除了参赛者本人,其他人不可代替其认输。”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什么啊,连自己都机甲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混进林以真殿下队伍中的。”
“这人是来搞笑的吧,这下可好,被禁言针对,认输都做不到,只能等死了。”
场中的言初气笑了,这么玩是吧,她转头看向禁她言的人。
提起脚步直接冲了过去,本打算创造条件的司空佑明和陈一归见状直接转头,该干啥干啥吧,这个状态的言初,对方估计要躺几个月。
看见言初冲向机甲,机甲内的人笑了:“这是疯了还是想死的壮烈点?我成全你!”
他发动机甲装载的炮火,一道道火光埋没言初的身影,场外的蒂尔着急的快哭了。
林以真却睁开了眼睛,十分认真的看向比赛场地,何棋和弗洛拉也发现了不对。
此刻的言初直接穿过了炮火,一个滑铲来到机甲脚下,手中悄然出现一块板砖,对准脚部猛地的拍了下去。
重新出现的板砖十分兴奋,卯足了劲拍了过去。
“你爷爷来啦!”
在外界大部分眼中,言初就是找死,直接冲了过去,试图把机甲拉扯坠地,但这怎么可能。
而这不可能之事,就在他们眼前上演了,庞大的机甲腿部直接扭曲变形,像是被重武器砸过一般。
驾驶着机甲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着,机甲腿部已损毁百分之八十,整个人也开始向下倒去。
他疯狂落下炮火,想要维持身体的平衡,但屏幕上就传来躯干部分损毁百分之六十的警告。
一道巨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仿佛敲击在了他的心脏上,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一个坑被砸了出来,然后一只手撕开了机甲,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
少女满是怒火的目光映入眼中,他感受到了恐惧,手撕机甲?!
这是什么怪物!
在对方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言初一板砖拍碎了机甲的中枢系统,操作机甲的人还想挣扎,板砖直接创到对方腹部,男子顿时感觉肋骨断了好几根,一口血吐了出来。
言初嫌弃的把对方从残破的机甲中掏了出来。
观众席中沉默蔓延,他们可以接受机甲的对碰,也可以接受异能的对轰,但……硬生生拍毁机甲,把对方掏出来……
是不是有点凶残了。
不是啊,那不是什么软乎乎的小兔子,也不是什么铁丝笼子啊,手撕?!
“嘶……!”
言初单手掐着对方的脖颈,指了指自己的嘴,被扼住喉咙的人连忙解开禁言。
言初冷笑一声:“继续嘲讽啊,还玩禁言是吧,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