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拖拉机途经满归林业局来到黑龙江呼中林业局境内,共用了七八个小时。
众人下了车,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先砍些幼树搭了男女两个塑料帐篷。又用石头垒了两个锅灶,一个做饭,一个做菜。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众人吃完饭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众人吃完饭就带着采山工具出发了。众人分成两伙各自往山下爬去,刚爬到半山腰,一大片树塔呈现在众人面前,黄澄澄的树塔挂在马尾松上,显得分外亮眼。
小七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这里的树塔还真比家里好采,起码不用走那么多路,爬那么高的山。
他打开袋子飞快的采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采了满满一兜子。他找了个树木比较稀疏地方,把兜子里的树塔倒在麻袋里。这时候别人也采满兜子了,几人的麻袋都放到一起,说好采满袋子一起回去。
大约中午十一点多,小七的麻袋就采满了。他在袋子旁歇了一会,其他人也回来了,基本上都满袋子了。几人吃了几口早上带来的饭,背起麻袋往山下走去。
中途歇了一歇,就直接到了帐篷。几人放下麻袋,喝了口水,又拿了个麻袋上山了。第二麻袋采满的时候,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几个背起麻袋,晃晃悠悠的下山了。
回到帐篷以后,男人们出去弄柴火弄水,女人们做饭。为了方便做饭,众人带了几纸箱挂面,还有一些能放久一些的菜,什么洋葱土豆和干菜之类的。临来时候,还买了几百块钱的猪肉,为了长期保存,把猪肉炒熟用盐腌一下,最后装在一个大塑料桶里,做菜的时候就挖两勺子。
小七吃了两碗挂面条,就躺下睡觉了,帐篷住着七八个人,显得很拥挤。
第二天,众人昨天第一次开采,今天都感觉腿疼,就没敢采太多,只采了一麻袋。四五天后,众人渐渐适应了,都拿出自己的本事,能采多少是多少。很快的,帐篷前后都堆满了麻袋。为了保险起见,众人决定留下一人看守,因为还有别的人住点,怕让别人偷走了。看守的人还负责做饭,每人每天给看守的人一兜子树塔。这些树塔加起来能有两麻袋,比有些人一天采的还多。
慢慢的,山下的树塔采完了,众人只好往高处爬。因为走的远,时间不够用,一天再也不能采两麻袋了。小七把一个麻袋用剪刀剪去一半,然后用针线拼接在另一个麻袋上,为的就是多装点。
众人又接连采了几天,这个山上的树塔基本都采光了,众人又换了个山头继续采。随着附近的树塔越来越少,众人也就走的越远。
这天,小七和众人又换一个地方,几个刚采了一会儿,就碰到几个陌生人,几人坐下聊了一会儿。这几个人说是呼中林业局的,来这里住点有十几天了,附近也基本采遍了,目前一天采不满一麻袋,就是慢慢磨呢,过几天就撤点回去了。
几人问了呼中的树塔行情,他们说树塔是三块钱一斤,树籽是十二块一斤。
这地方果然都采遍了,众人磨到晚上下山,才勉强采了多半麻袋。
晚上回去以后,小七给看守人员送去一兜子,他打趣道:“还是你这个活好呀,做做饭,看看帐篷,每天比我们这些上山采的人弄的都多。”看守人笑了笑没说话。
众人来了一个多月了,带来的菜也吃光了,众人只好去林子里采些蘑菇回来炖着吃,但也不能天天吃蘑菇呀?众人商量一下,觉得现在回去太早,还能采一个来月呢,家里的树塔也基本快采完了。这里采的人少,再找个没人采过的地方采几天。于是派二生子骑摩托车回去卖菜。
小七来了以后,一直和二生子在一起,不管到哪里采,两个都在一起,小七没有在山场上过班,很怕走迷山。二生子一直在山场开集材拖拉机,走到哪里都不会迷山。
这天早上,小七和二生子走了很远,然后往山上爬,一路都是别人采过地方,没有多少树塔。两人爬到山顶,又下到另一面山坡,看看那边有没有树塔。下了山坡,那里果然没被采过,但就是背着太费劲,采满袋子还得往山坡上爬,爬到了山顶再往山下走。
两人很快就采了一麻袋,吃了点饭,背起麻袋开始爬坡。爬了不一会儿,累的就受不了啦,两人只好放下麻袋休息一会儿。幸亏这时候的树塔都干透了,一麻袋也就有百十来斤。
歇了一会,两人又背起麻袋继续爬坡,用了两个多小时才爬到山顶。再往山下走就快了,两人快步往山下走去。这地方离帐篷很远,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帐篷里的人以为两人迷山了,正着急呢。看见两个背着一大麻袋树塔回来了,都说,你们这是找到好地方了?怎么吃独食呢?
小七苦笑着说,我俩这是翻山过去,在山那边采的,你们要去,咱明天一起去。众人听说两人是翻山过去采的,都暗自佩服。
第二天早上,小七对众人说:“你们谁跟着去?采的是快,但得背麻袋爬山,你们得想好了,别拖旁人后腿。”
众人听后,几个力气大的人说,“我们跟着去,不就是背麻袋爬山吗?拼了。”
几个体格不好的人说:“我们就不跟着去了,在附近采点算了。”
小七和众人用了三个多小时来到昨天的地方,这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小七告诉几人快点采,尽量在天黑之前回帐篷。几人答应一声,四下散去,各自开采。
到几人采满袋子,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几人背起麻袋,艰难的往山上爬去,走个百十步,就累的爬不动了,只好歇了一会再爬。待爬到山顶,已经四点多了,回帐篷还得走三个小时。
几人在山顶歇了一会儿,背起麻袋快步往帐篷走去。三个小时的路程,几人只歇了两歇就走到帐篷了,这时候已经快八点,天都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