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停车场西侧的步行梯间至二层的拐角处,一群街头痞子气势汹汹,装扮驳杂,面目凶恶。
他们步伐沉重,踏阶而上,每一步都彰显领地之威。
空气因他们更显浑浊,不祥之气悄然弥漫,压迫感十足。
痞子们的领头老大关亩魁梧如山,肌肉坚硬似铁,肤上战痕斑驳,诉说着往昔辉煌与残忍。
他眼神狡黠凶残,如恶狼扫视,停车场二层角落无遗,尽收眼底。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未曾打理。
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狂野与不羁。
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黑色皮夹克,上面布满了划痕与污渍。
但依然犹见往昔华丽质感,隐于破旧之间。
夹克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有骷髅头吊坠、铁链、还有锋利的匕首。
每一处细节都在彰显着他的危险与不可一世。
在他的身旁,一个揽着紫色波浪卷发的小太妹史依娟紧随其后。
她卷发如火,在停车场二楼环境里显得耀眼。
她妆容厚重,眼影深邃,红唇如血,似吸血鬼初醒。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蝴蝶刀,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得异常锋利。
她一边走,手上蝴蝶刀在旁边的混凝土墙壁上用力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怒意昭然。
她此时语气恶毒,字如刀:“真是冤家路窄呀!”
“三个人人喊打的虎崽子,看到我们几个也不跪拜一下,就想着逃跑,简直是活腻了!”
她狠声道,满目痛恨不屑。
“对,瞧瞧她们,居然在这里藏着这么多物资,也不懂得分享给我们一点,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就是啊,她们刃虎团从小到大就没被多少人瞧得上,这回末世了,还想着独善其身?”
“门儿都没有!”
“哼,说什么末世了大家要团结,刃虎团这些扫把星可从来不懂这个道理。”
“看看昨天咱们碰瓷军车那事儿,虽说没捞到好处,但那也是咱们的‘勇气’和‘智慧’,她们这种废物怎么可能理解?”
“说不定就是她们扫把星的身份在作祟,害得咱们也得跟着倒霉!”
“对对对,她们就是天生的灾星,走到哪里都给人带来不幸。”
“这次咱们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们,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然的话,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
“……”
痞子们群起而哄,声音尖锐刺耳。
满载对刃虎团的无端指责与恶意,似以她们的不幸为乐。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简陋武器,脸上得意嚣张,刃虎团仿佛成了他们“英勇”的陪衬。
言语间,痞子们流露出的尽是浪荡不羁、不劳而获的扭曲思想,而且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好似全世界皆亏欠于他们。
字字句句,尽显其好逸恶劳、贪婪无耻之态。
关亩摆手止言,嘴角冷笑现,自信不屑溢于眼。
“不要废话了,我们赶紧分开行动,去寻找那三个虎崽子。”
“我还就不信,她们还能飞上天去!”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字字如锤,敲击众人心头。
听到他的话,他身后的那些马仔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些马仔之中,有的人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t恤,有的人则披着破烂的背心,还有的人脸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
宛如荒诞戏剧,正在上演。
他们的手中,有的拿着弹簧刀,有的拿着简易木棍,还有的则拿着石块和铁管。
每件武器都散发出不安气息,这些痞子很快分散开来。
如幽灵穿梭,动作熟练冷酷。
他们眼中猎物渴望,战斗期待满溢,似乎这个停车场二楼之中,他们才是真正王者。
现在这群自诩为王者的痞子们分散在这片遗忘之地,各自心怀叵测,却不知危险正悄然而至。
于钢筋水泥筑就的步行梯幽深处,戴着银色鼻环的一名男痞子刘二罗正疾步穿梭,追赶前方队伍。
他的步伐中透着慌乱,似有不祥预感萦绕心头。
梯内光线黯淡,每一步皆踏于未知恐惧的边缘。
忽而,冷风乍起,携带着一丝不祥,悄然掠过。
刘二罗脚步蓦停,欲抬首探视,却遭一股不可违抗之力猛袭,一个密麻钩刺镶嵌的金属夹子,恍若地狱锁链,瞬息扼颈。
其上密麻钩刺寒芒毕露,似能轻易穿肤,痛楚无尽。
刘二罗此时瞳孔瞬缩,窒息感如潮涌至。
他奋力挣扎,双手欲掰冷铁夹子,然一切皆是徒劳。
就在那一刻,天际似有一丝不祥之风掠过,空气中陡然凝结起一股肃杀之气。
犹如幽冥之中迸发的闪电,迅猛而不可阻挡。
一柄薄如蝉翼的利刃带着死神般的吻痕,精准无误地嵌入了刘二罗的脖颈之间。
动作之迅捷,犹如鬼魅,令人叹为观止。
“噗嗤!!!”
刘二罗的瞳孔骤然放大,一抹惊恐与绝望在他眼中交织。
他感受到一股源自深渊的寒意,自那细小的创口如蛇般蜿蜒。
迅速吞噬了他喉咙的每一寸肌肤,乃至灵魂。
血液,宛如挣脱了束缚的洪流,自他脖颈的伤口喷薄而出,绚烂如晚霞,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猩红。
刘二罗的衣襟成红画,尽显凄厉之色,旁边冰冷之地,更添阴森。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咕咕”的低吟。
生命之火,临终哀鸣,凄厉悲怆,回荡死寂空间,死亡阴影下,余音不绝。
这一幕,宛如一幅精妙的画卷,定格了生与死的瞬间。
两秒过后,凶手此时不急脱身,把刘二罗放在地上后,猛地一拔利刃。
“噗嗤!!!”
此时刘二罗喉咙里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溅出,与刘二罗口中所吐血液交织,触目惊心。
他此时眼渐失光,朦胧空洞,艰难转头,欲见凶手,然时已晚。
凶手面容隐现于暗,冷酷决绝,如幽灵般。
刘二罗的生命气息最终彻底消散,步行梯间复归死寂,唯余血滴声回荡,空旷阴冷间。
与此同时,停车场二层空气似乎凝固,绿头痞子铁拳栗一声大喊,划破了沉寂:“刘二罗,你在干嘛呀?”
“快上来呀!”
铁拳栗的声音带着疑惑与焦急。
然而,步行梯里回应唯死寂,空间似吞噬回响。
周边的马仔们面面相觑,警惕之色掠眼,不祥预感涌心。
“刘二罗,你怎么回事?”
“你耳朵聋了?!”
铁拳栗再唤刘二罗,此时声音中带着不安与迫切。
铁拳栗此时疑虑难抑,操着一把长砍刀大步奔向步行梯,步履沉重急促。
关亩和史依娟已经在更远的区域去搜寻刃虎团的踪迹。
所以此刻,这片区域就像失去了首领,这些人群龙无首,目光全部齐望铁拳栗搜寻处,期待与不安交织心间。
完全忘记了搜寻刃虎团踪迹的初衷。
殊不知,危险已悄然逼近某人。
位于一辆红色轿车旁边的辫子男,正全神贯注地朝着铁拳栗的方向张望,他的短马尾辫偶尔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然而,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个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从后方悄然逼近。
此时步行梯里传来铁拳栗惊恐的呼喊:“不好了,刘二罗被杀了!”
与此同时,辫子男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揪住了他的马尾辫。
他的眸中惊愕愤怒交织,却未及挣扎,一道冷冽如霜的寒芒已掠过右侧余光而过。
犹如幽冥之刃,瞬息间贯穿了他脖颈的右侧。
“噗嗤!!!”
鲜血喷薄而出,绚烂如晚霞,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猩红,染红了他的衣襟。
辫子男的双手,如铁钳般紧握凶手持刃的右手臂。
他的眼中绝望与不甘交织,犹如夜空中最黯淡的星光,挣扎闪烁。
然而,这一切挣扎皆如风中残烛。
林芯曈松开紧握马尾辫的左手,右手将利刃猛然拔出。
此时她左手余温尚存,右手刀刃寒光闪烁。
鲜血沿着锋刃滑落,与地面血泊相融。
辫子男生机尽失,身躯颓然倒地,狡黠双眸化作死寂。
这一幕突兀至极,周遭空气似被凝固,静谧得令人心悸。
步行梯旁的一名黄色寸头女申冢,她的目光突然在辫子男倒下的瞬间凝固。
紧接着,她的视线转向了林芯曈,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
她张开了嘴,用右手指着林芯曈,声音尖锐而刺耳:“虎崽子在那里!”
这一声大喊,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其他人闻讯,目光齐刷刷转向林芯曈,脸上惊愕、愤怒交织,不甘尽显。
目光触及辫子男冰冷的躯体,怒火中烧,纷纷指点,拳头挥舞,誓将林芯曈的模样刻入心底。
“虎崽子,你竟敢杀我们的兄弟!”
“不能让她跑了,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
痞子们蠢蠢欲动,步步紧逼,空气中紧张与危险并存。
林芯曈却镇定自若,目光如炬,搜寻退路。
她心中早有筹谋,一切尽在掌握。
过了三秒,一个衣衫褴褛的瘦高男脚步踉跄却带着一股狠劲,缓缓向那辆红色轿车逼近。
他手握污渍菜刀,刀刃微光森冷,一脸煞气,锁定轿车旁身着新的隔热服的林芯曈。
她虽全身紧裹,眼神却冷静坚决。
瘦高男步步紧逼,空气中紧张感窒息般蔓延。
最后瘦高男来到林芯曈面前一米多时,菜刀高举,猛地斩向林芯曈的颈项。
刹那间,时光似凝,林芯曈笑意微现,身姿灵动后仰。
菜刀险之又险地从林芯曈面前掠过,如舞者避锋。
瘦高男惊愕失色,林芯曈随即动作如电,手向左边的轿车后备箱一探,实乃异空间召唤。
那把上午与潜伏者交战过的钉子棒球棍悄现掌中,钉光闪烁,寒意逼人。
瘦高男未及站稳,林芯曈已握棍在手,雷霆一击,棍影如风,直击其右胸廓。
“嘭!!!”
“啊!!”
一声巨响,瘦高男胸侧仿佛遭万刃穿心,肋骨寸断,他的凄厉惨叫回荡于废墟之间。
此时瘦高男身形如落叶飘零,身体往左旋九十度的同时,他的躯干朝右侧再折,扭曲之态,令人咋舌。
瘦高男眼中,惊恐与绝望交织,恍若死神之微笑,摄人心魄。
然而,此仅噩梦之序幕。
林芯曈未有丝毫迟疑,再度挥棍,那钉头密布之棒球棍,恍若死神镰刀,无情击向瘦高男颈项。
“噗嗤!!!”
“咔嚓!!!”
霎时,肉体撕裂之声与骨裂脆响交织,瘦高男颈项扭曲成诡谲之姿,犹如被幽冥之力所控。
其躯于半空划过一抹旋转残影,终无力地坠于尘埃,尘土扬起,遮掩了其失去光华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