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芯曈的声音在死寂中悄然响起:“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我和她已经把枪递给了我们的队友?”
这句话,轻盈如羽,却在空气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悄然划过。
庄绚闻言,身体颤抖起来,他未直接回应,只是幽幽地说:“你们变了,我们都已不再是往昔的模样。”
“我们现在,是否应该放下过去的恩怨,共同面对眼前的困境?”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渴求。
似乎在寻找一个放下过往恩怨,携手共渡难关的理由。
林芯曈与熊羽嵘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按照常理来讲,在这个末世,生存成为了唯一的法则,过往的恩怨情仇,早已随风飘散,变得微不足道。
然而,她们心中明白,对于那些曾无端指责、伤害过自己的人,原谅并非易事,更不可能在末世的道路上,轻易与她们并肩作战。
这一刻,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一场狂风暴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境地里,一场关乎生死、宽恕与未来的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
现在林芯曈和熊羽嵘的态度,冷冽得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
她们轻蔑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冷傲的冷哼。
那笑声就是对庄绚此时天真幻想的无情嘲笑。
林芯曈用着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回复道:“哟,庄绚,你现在才知道要放下恩怨啊?”
“居然还敢奢望我们会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你这白日做梦的本事,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
庄绚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那张脸,曾经总是挂满嘲讽与不屑。
此刻却像被乌云笼罩,布满了疑惑与不安的阴霾。
他似乎压根儿没料到,林芯曈会如此犀利地撕开他精心编织的伪装。
此时,他不甘地询问道:“所以,你究竟想怎样?”
林芯曈轻轻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至极的笑。
她的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冰刃,直戳庄绚的心脏:“你,还有云建茗,都是一路货色,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胆小鬼。”
“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将我们置于死地?”
“别忘了,刚刚云建茗和她那个马仔也是对我们摆着这副虚伪的嘴脸,结果呢?”
“还不是被我们轻松解决。”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她们相比,又高明到哪里去?”
林芯曈的话语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精准无误地刺中了庄绚的软肋。
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紧咬的牙关间,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愤怒。
此刻,庄绚生心中原本蠢蠢欲动的念头——再次挑动周围的人一起围攻林芯曈一行人,却在看到周围人那怯懦颤抖的模样,以及回想起自己刚才战术的彻底失效后,不得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眼神在周边来回游移。
试图寻找着一丝可能的突破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而坚定:“好吧,如果你们是因为我以前在班上总是怂恿那些无脑的家伙无端指责你们,想要报复我的话,那我认了。”
“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非得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才肯善罢甘休吗?”
此时他的语气中虽然带着一丝不甘与挑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与妥协。
此时林芯曈双手环抱于胸前,姿态高傲而充满挑战意味。
她眼神犀利地直视着庄绚,声音清冷道:“正如你刚才所言,若你继续煽动这些人对我们发起无脑冲锋,我们的枪手绝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你们也有机会尝试从我们手中夺枪。”
“但那样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不过,我有一个提议,或许能避免这场毫无意义的流血冲突。”
林芯曈顿了顿,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庄绚的内心,她继续说道:“我们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单打独斗。”
“我对你,一对一。”
“而我的同伴,也来个一对一,挑战与你身高相仿的那位。”
“我和我的同伴各自手持锋利的砍刀,你们则使用那边图书馆大门前的空旷地面上现成的两个长条铁棒。”
“就在图书馆大门前的那片开阔地带,我们一决高下,如何?”
“你要是个男人的话,现在就爽快答应吧!”
林芯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划过人群,指向了庄绚的那位同伴。
就像是在挑选一场盛宴上的主菜。
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位“幸运儿”。
发现他简直就是庄绚的翻版——同样的中分碎发,就像是刚从同一个理发师那里走出来的一样。
整齐得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共享了一个发型师。
衣着嘛,虽然款式相似,但颜色却各不相同,就像是调色盘上的邻近色。
让人忍不住调侃:这俩人,怕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吧!
一个走了酷炫黑系,另一个则偏爱亮眼白搭风,真是够够的了!
就连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是私下里笑嘻嘻地交换着眼神,吐槽声此起彼伏,乐在其中。
庄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有料到林芯曈会突然抛出这样的“橄榄枝”。
他环顾四周,自己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同伴们也因为林芯曈的话而暂时收敛了锋芒,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似乎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这场对决的利弊,衡量着要不要趟这趟浑水。
“但是。”
林芯曈的声音再次响起,坚定而决绝。
“这场对决得有个规矩,就是中途我们二人和你们二人后边的同伴都不许乱插手。”
“我们的队友会找个高地观战,你们的人也一样,在后面盯着。”
“不过,得说好了,观战的双方得离远点儿,别越线。”
话音刚落,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与质疑:“嘿,慢着!”
“你那边的队友们个个怀里都藏着枪呢,我们这边呢?连根枪毛都没摸着!”
“要是打着打着,你们突然玩起‘暗箭伤人’那一套,这还算什么公平较量啊?”
声音未落,众人就像被无形的指挥棒牵引着,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源头。
庄绚的那位身高相仿的同伴高鸥,他正一脸正气,振振有词地嚷嚷着。
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维护公平正义的使者。
这一嗓子,犹如一块巨石猛然掷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让那些刚刚平息下来的乌合之众再次沸腾。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话语间满是对刃虎团三人可能耍阴谋诡计的揣测与愤懑。
有的人脸上写满了愤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有的人则是一脸狐疑,眼神闪烁。
就在这时,云霓站了出来,手中的霰弹枪瞄准了高鸥脚下的那堆书,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霰弹枪的威力瞬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嘭啪!!!”
书堆被击中,碎片四溅,宛如被狂风吹散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伴随着枪声的回响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火药与纸张混合的奇异气息,令人心悸。
高鸥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一个激灵,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跃。
攀上了旁边的书架,紧紧抓着书架边缘,活脱脱一只考拉附身。
他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飘落的纸张,那模样滑稽至极。
此时林芯曈心想:这家伙,刚刚挺能装的,现在倒好,直接变身树袋熊了,哈哈!
熊羽嵘腹诽:看来他不止个子高,胆子也挺“高”的嘛,高到直接窜上书架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张图婼窃笑:这姿势,这表情,完全可以拿奥斯卡最佳惊恐表演奖了,哈哈,够我们笑一阵子了。
与此同时,这一枪再次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云霓则趁此机会,用一种铿锵有力的声音怒吼道:“全部给我闭嘴!”
随后,云霓的目光锐利地刺向高鸥,嘴里再次怒吼道:“你小子要是怂了,不敢单打独斗,就直接说!”
“别扯那些没用的废话,听着就让人来气!”
这一刻,云霓那高大而威严的形象再一次浮现在众人眼中。
那铿锵有力的话语又震慑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乌合之众。
而庄绚在这股如潮水般涌来的强大压力下,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退缩。
可以说现在周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却了一步,生怕成为下一个被瞄准的目标。
此时,刃虎团三人捂着嘴,暗自嘲笑着高鸥。
这家伙,外表像是复制粘贴了庄绚的基因,连这胆小如鼠的性格都好像完美复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还是说庄绚的“基因”还挺强大,连同伴都被“传染”得一模一样。
胆小得跟只兔子似的。
或许准确点说,这俩人,简直就是胆小界的“双胞胎”。
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默契”。
接着,林芯曈的目光锐利地转向了庄绚,犹如女王般霸气地宣告:“庄绚,你可不要告诉我们,你也跟你那个‘孪生兄弟’一样,只敢躲在人群里逞威风。”
“不敢跟我们单打独斗哦?”
“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你可得小心了,就算你再怎么指挥若定,在众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个不敢跟我这娇小身躯一较高下的懦夫!”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威严和面子,可都要被你自己的胆小给毁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