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花家女眷对外贩卖的那些绣品和书籍，其实都是卫氏让人去私下买下来的。
给的还是远比市场价高的价钱。
不然花家怕是早就揭不开锅了。
这件事花木锦也是前些时日从一个婆子口中无意间得知的，后来让人去调查。
还真是！！
不过，花木锦到底不是原身。
她能还债。
但没法共情。
所以对卫氏她顶多能帮就帮，当做还债了。
卫氏听到花木锦那话，愣了下。
随后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说到底，是兆儿欠你的。”
对自己儿子卫氏从来的都是满意。
可陆兆在新婚夜抛下妻子离开的行为，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就算这婚事被强迫的再不如意，可到底那也是娶进门来的妻子，在新婚夜如此离开，对女子有多大羞辱是可想而知的。
这也为何卫氏一开始想护着花木锦的原因。
只可惜当时的‘花木锦’显然不需要。
所以后来她后来也只能用别的方式，还给花家。
“嗯！你说的对，他确实是欠我的。”
花木锦闻言，一脸非常认同卫氏的用力点头。
卫氏：……
“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卫姨娘你不但人美，这三观也是正，我喜欢。”花木锦笑看着她。
卫氏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说‘喜欢’。
有些怔愣。
花木锦却笑笑的继续说；“姨娘，其实有关你的事，我也是听说过了一些。”
是调查过。
毕竟知己知彼嘛。
但她调查的不止是卫氏，而是整个陆家情况，这卫氏是顺带的。
可却也是她觉得最有意思的。
她也等卫氏做什么反应，就继续接上后面的话了：“这陆家是真的挺不是个东西的，特别是那陆明昌。”
听到陆明昌三个字， 卫氏果然眉头蹙了一下。
但她具体是什么心情，花木锦猜不透，但也不在乎，而是继续说：“姨娘，其实今日我过来呢，除了来看看你的情况好点没有外，也还是因为有件事的。”
“你说。”
“我想跟你谈个合作。”
“合作？”
卫氏一愣。
花木锦扫了眼屋内。
吴嬷嬷和丫鬟桂月都在，连她派来的两个丫鬟也在门口不远……
不过，吴嬷嬷却是有眼力见的。
都不用花木锦开口，她就主动的带着桂月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花木锦这才笑着重新看回卫氏：“我可以帮你摆脱陆家，也我可以帮你跟方氏斗，让你上位，又或是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当然了，如果你心里没什么主意，或者你舍不得陆明昌，那这事其实也很好办。”
“反正男人而已，你若舍不得的话，就直接当男宠收着就是了，陆家欺负过你的，你就按照加倍的收回来就是了，比如，你这次遭的罪，可以加倍的给她们还回去，放心，不用你动手，我可以替你动手的。”
“这事，我熟！”
什么铁根，刀子的。
她可不怂。
甚至半点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毕竟这些手段玩意，可比现代那些黑暗肮脏之地来说真不算什么，毕竟人家还没到那种恶心过后，又挖心掏肺达卖器官的地步……
卫氏却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
可她却听懂了她意思。
说实话，卫氏诧异过后，是忍不住的心动！！
这陆家！
她从来就不想来。
陆明昌……
也早在得知他欺骗她，还任如陆家把她当金丝雀的囚禁在这里起，她就彻底将他从心里摘除了。
要不是为了儿子。
为了……父亲。
或许都不用花木锦今日的开口，她早就离开来这里，可是……
她的软肋还在。
她逃不了！
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能乘风破竹似的少女。
卫氏心之向往，可她却早失去了再次展翼的能力。
看着花木锦，她忍不住扬起了苍白的嘴角，反问：“孩子，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你说吧，我若能做到的，都会替你做的。”
花木锦微微蹙眉。
她喜欢谈生意。
不喜欢谈人情！！
“说是合作，就是合作，你说一个你想要的。”花木锦说。
卫氏摇头；“我逃不了。”
花木锦皱眉想了想，然后一副明白了的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方氏斗了？”
卫氏想摇头。
花木锦却直接拍了拍她手背，咧嘴一笑道：“没问题，这件事情好办得很！”
“你就给我半个月时间，我保证让她滚出这陆家，到时候让你上位。”花木锦想到今早方氏的那些反应，眼底闪烁着一抹精光，脑子里已有了后续计划了。
半个月应该差不多。
毕竟早点解决，她也能早点得到自己想要的。
花木锦笑笑看着卫氏：“既然你说了你想要的了，那接下来，我就说一说我想要的了……”
……
等从雨馨阁出来时。
花木锦的心情明显十分好。
嘴里都不由得哼起了歌。
不过，她刚走出雨馨阁没多久，就又被人给拦了路。
“大老爷有事？”
拦路的是陆明昌。
陆明昌身边并没带人。
甚至似乎还有些偷偷摸摸的。
要不是他眼神时不时看向不远处雨馨阁，花木锦还以为他想做什么呢！
“儿、儿媳啊，我其实也没啥什么事，就是……就是想问问你，那莲儿……就是卫姨娘她如何了？听说她病了。”
花木锦看着陆明昌。
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见她很快就笑着问了句；“大老爷很喜欢卫姨娘?”
陆明昌只愣了一下，就缓缓点头：“嗯！”
“那大老爷为何会不知道，卫姨娘其实并不是病了，而是因为被人伤了后，又给人暗中下毒了，差点就没命了呢！”
“什么？”
陆明昌脸色骤然一变。
那一瞬间他几乎转身就要冲去雨馨阁，可脚步刚一动，他又顿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陆明昌眼底闪过一股阴沉的狠厉。
但不是因为花木锦。
而是他的情绪。
一股子强势而隐忍的情绪。
花木锦看着陆明昌的这个反应，眼底却闪过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