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林盛夏辗转难眠,她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用尽所有的时间去思考。
她把接触过的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席岑。只有他有动机,但是,为了得到自己他会这么做吗?而且平时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伪君子,真的是他吗?
林盛夏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对自己很好,而且也帮了自己很多次,不可能会做出那种卑鄙的事情来的。
除了席岑,林盛夏又想到了之前盖殷在工作里闹过别扭的人。那些人当时和盖殷起冲突时,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怨愤。会不会是他们怀恨在心,故意设计陷害盖殷?可他们又没那么大的能耐去操控这一切,让盖殷被抓得“人证物证俱全”。这么一想,林盛夏又觉得他们虽然可疑,但不太可能是幕后黑手。
所有的人物都被她否定了,林盛夏这下子头都大了,看来她只好去警察局里问问盖殷当时的情况再做分析了。
当林盛夏再次看到盖殷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盖殷一身的伤,脸上、手上、腿上都是淤青,嘴角还有一丝没有擦干的血迹。
“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和人打架了?”林盛夏心急如焚,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口,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盖殷呲牙咧嘴的。
“昨天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打的。没事,真的没事。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这几拳受得起。”盖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结果牵动了嘴边的伤,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盛夏强忍着泪水,努力微笑道:“没事就好,他们应该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很好,他们都很客气。”
“那就好。我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分析了很久都没有头绪,你好好想想那天出事的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盖殷思索了一会儿,摇头:“好象没有。”
“你再想想,这很重要。”林盛夏迫切地渴望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盖殷又沉思了许久,依旧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夏儿,你死心吧,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关系很复杂。你想想,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陷害,偏偏陷害我?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而且是蓄谋已久了,我已经被盯上了,逃不掉的。这个牢我是坐定了,除非那个人高抬贵手,否则我会牢底坐穿,至少二十年……”
“不会的,不会的。”盛夏捂住了他的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使劲地摇头,仿佛想甩掉他刚刚说的那些绝望的话语:“你不能离开我的,你说过这辈子就对我一个人好的,你不能抛弃我。”
“夏儿!”盖殷无奈地叹了叹气,他又何尝不想守在她身边,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永远,永远!”盛夏紧紧地抱住他,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仿佛要渗进他的心里。
盛夏的探视时间到了,盖殷又再一次与她分离,她忍着想落泪的冲动,强颜欢笑。
当她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是上次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礼貌地对林盛夏笑了笑:“林小姐,你男朋友过几天就要接受法院的判刑了。”
“这么快?”林盛夏刚刚落定的心又悬在了半空中。如果当时她开口问一问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她日后应该不会那么后悔了吧……
“嗯。所以之后的日子他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了,你要是还没想到办法的话就去求求z城大少席岑吧,他昨天晚上大驾光临,打电话问了我们局长这件事。”
男人很诚恳地说道,“他认识我们的局长,而且他权力比较大,要是放个人出来应该不是难事,但是,问题是他肯不肯。”
席岑,席岑。林盛夏讽刺地一笑,绕了那么久还是回到了原点,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考虑的。”
说罢,她转身离开。她要去找那个人,那个可以帮她的人。
走着走着,林盛夏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记得盖殷之前和她提过,在工作中曾和一些行事作风神秘的人有过摩擦,那些人似乎和黑道有些关联。难道是因为之前的争执,他们怀恨在心,所以设计陷害盖殷?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些人又是怎么做到人证物证俱全的呢?林盛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席岑,不仅是为了救盖殷,也是为了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林小姐,你想通了吗?”电话那头,席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刚刚她还想去找他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真是巧了。
“我想通了,我答应你,今晚之后做你的女人。”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抽搐了一下,疼得不能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