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京城郊外的这处驿站人来人往,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一位女子吸引。
柳如是穿着一袭浅绿色丝绸长裙,外披一件白色斗篷,肩上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倚窗而立,眉目如画,肌肤如雪,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清冷中带着几分妩媚。
田弘遇拿着刚签下的卖身契,迫不及待地走上前。
虽然花了五百万两白银有些肉疼,但他的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柳如是,货真价实!
只要把她成功献给皇上,日后别说回本了,只怕是整个江南的丝绸都是他一人的。
田弘遇拱手微笑道:“柳姑娘,请您随我回府。”
柳如是轻轻颔首,声音柔和且得体:
“田老爷请稍等,容我收拾一下。”
说罢,她转身拾起一把古琴,动作优雅利落,气质如兰。
站在一旁的田敦吉和管家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田敦吉紧盯着柳如是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惊叹。
他忍不住低声感慨:“真是个绝色佳人,果然名不虚传。”
管家虽然年迈,但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柳姑娘,怕是世间罕有的美人啊!”
柳如是轻轻提起斗篷,朝着马车走来,步伐轻盈,裙摆轻摆,宛如一阵春风拂过众人。
驿站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呆呆地望着她。
“啧啧,这也太美了吧!”
“多看一眼我感觉我都要飞起来了!”
“别看了,这等美人我们想都不敢想。”
柳如是从众人中优雅地走过,微微点头致意,随后上了田家的马车。
车厢内,田弘遇坐在主位,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
他郑重地对儿子田敦吉说道:
“敦吉,你记住,这位柳姑娘是要献给皇上的人。
她将来可能母仪天下,你务必对她恭敬有加,切不可心生妄念!”
田敦吉连连点头,口中应道:“是,父亲,儿子明白。”
然而,田敦吉的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瞥向坐在一旁的柳如是。
柳如是端坐着,神情平静,双手轻放在膝上,长睫微垂,气质如兰,仿佛对身旁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田敦吉心里暗自叫苦:“这样的大美人就在眼前,叫我如何不动心?”
田弘遇察觉儿子的异样,狠狠瞪了他一眼:
“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坏了咱们田家的大事!”
柳如是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天际。而驿站里的人还在议论着刚刚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子,口中皆是赞叹。
车内,田家父子和管家各怀心思,唯有柳如是端坐如莲,目光悠远。
马车快要到城门口时缓缓减速。
田弘遇掀开车帘,看到十几辆囚车停在城门下。
每辆车里都关着几个个官员,一个个衣衫凌乱,面如土色,手脚被镣铐束缚,动弹不得。
其中有很多人他还认得,前些天还一起喝过酒。
禁卫军首领站在最前面的囚车旁,高声对灾民说道:
“这些人,就是平日里胡作非为、贪赃枉法的贪官!
他们克扣救灾粮草,侵占百姓田地,导致无数灾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皇上有旨,把他们交给你们处置,替天行道,出一口恶气!”
听到这话,围在城门口的灾民们顿时沸腾起来。
“皇上英明!终于把这些狗官交给咱们了!”
“是啊!我家就是被他们逼得活不下去,才沦落到城门口讨饭的!”
“快放下来!快让咱们出口恶气!”
“他们这些畜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今天非要让他们尝尝苦头不可!”
妇人也红了眼圈,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绣花针:“我家老头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今天我要一针一针扎回来!”
有几个人还在商量:“别打死了,得让大家都打一拳!这口恶气,谁也不能落下!”
囚车内,几个官员已经被灾民们的情绪吓得浑身发抖。
其中一个肥胖的中年官员哆嗦着挪到囚车边,朝禁卫军哭喊道:
“大人!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把我们送回去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官员则拼命磕头:“求求皇上!我们愿意交钱,愿意捐粮食!只求别把我们交给这些灾民啊!”
“我真是冤枉的!我是个清官啊!”
“我可以写罪己书,立刻给皇上跪下谢罪!求你们饶了我!”
可禁卫军们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禁卫军首领冷声说道:“放人!”
随着一声令下,禁卫军齐齐打开囚车的锁链,将官员们一个个拽了出来,推到灾民面前。
灾民们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拳头、脚、砖头、绣花针……所有能用的工具都招呼到了这些贪官身上。
“你们这些畜生,克扣粮草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死活?!”
“打!今天非要让他们知道,百姓的命也是命!”
“别急,一个个来,给大家留机会!”
“哈哈,这狗官哭了!看他平时嚣张,现在怎么没声音了?”
下车的官员们抱头鼠窜,跪地求饶,惨叫连连。
田敦吉探出头,看着灾民的疯狂,吓得直往父亲身后缩:“爹,这……太可怕了吧!”
管家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幸亏我们早早清理了账目,否则谁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啊!”
马车继续前行,而城门口的喧闹声依旧不绝于耳。
城门外,烈日下,灾民们用自己的愤怒宣判了一群贪官的“罪行”,这种景象深深震撼了田弘遇一行人。
一路驶离城门,田敦吉再也不敢抬头。
他低声对父亲说道:“爹,看来皇上是真的不留情啊,
这要是咱们田家出了事,咱们也没法躲。”
田弘遇神情沉重:“赶紧把柳如是送到皇上那,咱们田家才能彻底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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