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做得真带,劲儿。
真实得不像是做梦。
黎恩不想研究真实性,也不敢研究。她怕只是梦,也怕梦消失。
黎恩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扛进了浴室。
她半梦半醒地配合,以至于......时,她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
………………
黎恩双手被扣在到头顶。她不耐烦地嘤咛两声清秀的眉心拧紧。
“讨厌,走开。”
这只大灰狼一直在贪婪地舔她的脖子,打扰她的好梦。
“谁讨厌?”他懒着音咬她锁骨。
黎恩小猫一样往被子里瑟缩着躲,“你。”
“我是谁?”
“大灰狼。”
江妄被气笑。
他舌尖狠狠地抵了下腮,“老子带你飞,你当老子是畜生是吧?”
腰上的力道狠狠掐紧,那股痞劲儿从鼻音发出,慵懒肆意,“我是谁?”
黎恩拧眉不答,睡意压着她睁不开眼。
狂烈霸道的吻搅乱她所有的睡意,无声地占有,攻掠。
黑暗里黎恩下意识地回应,她难耐地咬着他的唇低低地唤,“江妄。”
唇瓣被他霸道地吻住,粗粝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肌肤引起她本能的战栗和瑟缩,黎恩受不住想躲。
被强势地按住,浑浊的气息挑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叫我。”
“江妄!”黎恩意识猛然清醒,酒也醒了。
“江妄!你回......”
他掐住她的脸,把她的话吃进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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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黎恩后背沁出细汗,整个人虚脱地躺在他臂弯楚。
此刻她的醉意和睡意被完全驱散。
黎恩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撑着沉重酸涩的四肢往边上挪了下离得他远了些。
“你回来了。”黎恩声音变得冷静,淡淡地。
“黎之恩,你想我吗?”江妄俯身凑过来,作势要吻下去。
没有等来期待的思念,也没有等到热烈的吻。
黎恩手掌推在他胸前,轻轻别开头,一滴泪从眼角流入发间。
江妄霸道地捏着她的下巴,迫她面向自己。
他那张勾魂摄魄的脸沾染着情欲,霸道痞混地晃了晃她的下巴,“怎么了?冷着个脸。”
黎恩蹙眉,不肯给他一个眼神,别开头阴阳怪气地说:“我怎么了很重要吗?”
他指尖绕上她的发丝,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四五圈随后松开,“黎之恩不开心了要直接表达,不要憋在心里。让别人猜是在内耗你自己,如果那个猜到的人装作不明白,你会特难受。”
他语调懒散痞荡,却霸道得厉害,“在老子面前,要什么直接开口。”
黎恩转过身,声音软软地听起来格外娇,“你不允许探监,连出狱时间都瞒着我。既然需要和信任都没有,我们这样有什么意义?”
江妄乐了,低头吻咬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你看着我,我和你解释。”
“不让你探监是因为我那段时间中毒了,饭菜里被下了毒。出狱时间提前了,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正赶上赵家这些事,我去美国帮着赵朔宇处理了点事情。”他下巴搁在她肩上,一本正经地解释。
“一完事,我马不停蹄地回来了。”江妄低头,吻着她白皙性感的肩膀,嗓音变得浑浊沙哑,“一秒也没浪费。”
听到他中毒,黎恩耐不住担心。
“怎么中毒了?”
江妄没回答他,手掌穿过她手臂和腰间把她往自己怀里拢。
他手掌掐着她的脖子,霸势地问:“那你现在告诉我,想老子没?”
“想。”黎恩一脸不服却说着最甜腻的话,“每天都想。很想。”
他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扬起痞坏的笑,“怎么想的?”
黎恩不答,她担心地问:“为什么会中毒啊?现在身体好了吗?”
“有人借赵秀珠的手,给我下了毒。”江妄的声音沉冷,眉眼间带着冰冷的讽刺,“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指示李价绑架纵火,和给我下毒的人,是一个人。”
“霍家的人吗?”
江妄笑了下,手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爱不释手地弄她。
“这些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少,霍不霍还得往下查。”
————
黎恩眨了眨眼睛,她翻身趴在床上想要伸手去开灯。
手腕被他一把握住,男人性感的指骨插入她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我开灯。”
他像是没听见,俯身含住她的耳垂。
细碎的吻乱了两人的呼吸。
他语调痞混,声音浑得不行,勾魂一样招惹她,“把惩罚做了。”
“什么惩罚?”黎恩明治顾问,故作不懂。
肯定是为着她在看守所气他的那些话。
这人,还真记着。
记了那么久。
江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你动一次跑的心思,我就..你一次。”
江妄抬眉,“腿软了,就跑不掉了。”
黎恩那双无辜的眸子轻轻眨动,识趣地告饶,“我错了,妄哥哥。”
江妄身子发麻。
他手肘撑在她两侧,垂眸懒散地睨着她,“小东西。”
安静下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
积攒了太久的思念全部涌出。
黎恩红了眼圈,指尖滑过他的肋骨轻轻摩挲着他腰上的那三个字。
“江妄,我尝到了那四年你经历的痛。”
这一段时间的分开,见不到他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几个月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种日子江妄硬生生扛了四年。
抱住他颈瘦的腰,黎恩手掌贴到他后背的那一瞬,身体一僵。
心狠狠地缩在一起,疼得发麻。
他的后背摸起来凹凸不平,爆炸时留下的伤已经变成疤痕。
一道道地。
这是他为她背过的伤啊。
“江妄,你还痛不痛?”
“一定很疼。”
黎恩的手掌摩挲着他一道道的疤痕,指尖都在颤抖。
黎恩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她声音颤抖带着愧疚的自责。
她把脸埋进他怀中,声音闷闷地。
“江妄,别再受伤了行吗?求你了。”
江妄把她放在后背上的小手,拿下来攥入掌心内。
他的笑蛊惑又放肆磨着她的耳廓,“黎之恩,这疤痕是老子的荣耀。”
“小乖玩意,你知不知道。保护自己女人留下的疤痕,是男人的荣耀。”他掐着她的腰,把玩着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