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羊眯着眼目视着俞桑离开,嘴角不自觉抿紧。
身上背负着十分重要的秘密,他从不敢出现在人前,俞桑是个意外。
却也给他带来了另外一种可能。
“小桑,希望我能挺到你带人回来那天。”
俞桑前脚刚将麻袋里的东西送到交易地点,结账后没过多远她就感觉到了有尾巴。
近日疲惫的神经一下子就抖擞起来。
她摸了一把别在后腰上的杀猪刀,缓缓露出了一个兴奋的微笑。
今日大吉,宜杀猪。
将兜里鼓鼓的大团结露出一个角,俞桑拐角就进了一个死巷子。
紧接着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来,一个负责在外面望风,另外两个手里拿着小刀逐渐靠近俞桑。
“小子,把钱交出来,今天哥几个保证你安安稳稳离开。”
“不交,小心缺胳膊儿少腿!”
两人一唱一和,看着俞桑兜里的大团结眼睛都红了。
他们有人在里面干活,知道每个月有一个小矮子来交野猪肉,每次都是拿着一卷大团结离开。
蹲了好久,可给他们蹲到了!
“你要,我就给?我多没面子?”俞桑蹙着眉毛看着他们。
易容后的脸是个清秀无神的模样,看着就柔弱可欺。
可是没人知道,她靠着这张脸吃了多少供奉。
她说着嘴角一勾,眼里认真:“你们把钱交出来,我保你们留个人样!”
这句话把两人惹怒了,对视一眼。
“臭小子,欠收拾。”
手里的小刀毫不留情刺向俞桑,她迅速后退,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小刀,一个回身将别着的杀猪刀掏出来。
连布都没扯开,直接握着刀将刀背狠狠砸向其中一人。
“咔嚓!”响亮的断骨声传来。
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顿时响起。
另外一人见此,急忙拉开距离,随后身体一沉用健壮的身体想要将俞桑直接撞翻。
俞桑手腕一转,将刀转了一个方向,握掌成拳。
一拳袭上对方健硕的胸膛,对方瞬间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呕——”
见此,断掉手臂的人在地上犹如疯狂的鱼迅速摆动。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们不能死呀。”
里面喧闹的声音引起了外面放风的人的注意,一进来就看见了满地狼藉。
两个同伴一个在地上吐血,一个手臂不自然下垂,正哭着向站在中间的瘦弱小子求饶。
恰好风来,吹动他额头的碎发。
他抬眼望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也来?”
控制不住的腿软使他扑通跪下,“我,我不来!”
他不过就是个菜鸡,平日里就负责望风,擅长打架的躺了他还挣扎啥呀?
挣扎都是被打的命!
俞桑微笑着将散了的布裹回杀猪刀上。
云淡风轻道:“现在,把衣服都脱了。”
“钱,全部留下!”
过了一会儿,巷子里走出三个怪异的男人,穿着一条裤衩偷偷摸摸回家。
路上遇见人还被喊着抓流氓,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回家已经鼻青脸肿不成人样了。
就这样,还是算幸运的。
因为流氓被抓住都是吃花生米,他们仨好歹还捡回来一条命。
这天晚上,三人在梦里都是被那个小子拿着刀逼迫走在大街上当流氓的场景。
梦的最后,他们还吃了花生米。
吓得三人再也不敢干这事,一下子洗心革面了。
生怕再遇见这个活阎王,直接去投胎。
再说俞桑,将几人的衣服丢给住在城西边的贫困人家,拍拍屁股就离开了。
摸着兜里一下子鼓起来的口袋,她感觉满足极了。
拍拍口袋,“杀猪就是爽!”
“我上辈子肯定就是杀猪匠。”
专门替天行道。
一路紧赶慢赶回到家里,拿着水瓢喝了一口水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
俞桑急忙背上提前备好的粮食袋,拿上一些耐放的干菜就偷偷摸摸去了牛棚。
牛棚收拾的挺干净的,虽然味道不好闻,但是也不是很糟蹋人。
马头大队在山里,受到的波动小,大家也不想折腾人所以对于住在牛棚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蹲在牛棚后面的草垛里,朝着牛棚叫:“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里面的人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站起来。
路谦远安抚几人,“你们别出去了,人多太明显。我去就行。”
大队的人对他们不错,他们不能害人家。
三人点点头,眼巴巴看着路谦远去见了小俞。
“嘶嘶,嘶嘶嘶。”路谦远站在牛棚后面小心翼翼叫。
半晌没瞅见人,正纳闷的时候。
一个头上插着草的头从草垛里伸出来,“路爷爷,我在这里!”
路谦远张张嘴,没说出话。
他急忙上前将人拉出来,拍掉她身上的杂草。
“怎么跑草垛里去了?里面不干净还有虫呢。”
俞桑抹了一把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
嘿嘿一笑:“我靠着草垛想休息一下,没想到里面是空的就摔进去了。”
她忙转身拖出粮食袋,捡起干菜。
“路爷爷,这是这个月的粮食,你们记得吃的时候小心点。”
虽然大队里大部分人是好的,但也不妨碍有耗子屎。
小心点总没有错。
“行,我记住了。”
“你寸奶奶他们在里面等着你呢,要进去看看吗?”路谦远抱着一捆干菜问道。
俞桑想着马上要离开的事情,点了点头。
“要去,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