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响起,宁十宜跟着音乐起舞。
起初前奏还很好,下一秒,大祭司附体。
一舞结束,姜时愿呆滞的看着宁十宜。
紧接着她又看了看舞蹈老师,仿佛不可置信一样。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真的吗?
“时愿,半个小时,一个动作还没学会,我真是教不了。”
不是她没有耐心,宁十宜看着像是天赋型选手,没想到是空有架子。
“十一,你是不是不想学?”
姜时愿板着脸看着宁十宜,她还是难以置信,宁十宜长了一张这么祸国殃民的脸,怎么跳舞会跳成这个样子。
宁十宜立马举起三根手指,表忠心,“我对天发誓,真不是。
在车上我想说的后半段话就是,我是舞痴,从小我各种舞都学过了,还是一窍不通。”
姜时愿半信半疑的开口,“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宁十宜有苦说不出,她一直都想说,奈何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最后,姜时愿纠结了半天,还是妥协似的开口。
“走吧,回家休息吧,我去和导演说一下,毕竟你情况比较特殊。”
转头又对舞蹈老师歉意开口,“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了。”
“时愿,我们两个谁和谁,说这话多见外。”
宁十宜跟着姜时愿直接回了工作室,工作室里,宁十宜单独隔出来一个休息室供她休息,现在刚好用上了。
晚上,宁十宜去横店,手机放在保姆车上没有拿。
殊不知,网上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平时宁十宜就是冲浪小能手,有什么事都是她第一时间分享给乔染。
这次宁十宜根本就没有看手机,乔染也不知道w博上发生的事情。
顾时夜晚上要在公司加班,乔染自己一个人点了一份外卖,吃完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客厅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台式小灯,电影里播放着爱情故事。
乔染窝在沙发一角,腿上盖了一条毯子,怀里抱了一个抱枕,目不转睛的看着幕布。
正聚精会神看电影,却被沙发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乔染还以为是顾时夜,没有看来电人便接了起来。
“乔染,你有病是不是?”
听到这一声怒吼,乔染自觉的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刚才那道声音是慕庭州。
大晚上的,特意找电话号码来骂她,到底是谁有病啊。
“乔染,网上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毁了阿鸢?
阿鸢之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难道要逼死阿鸢才甘心吗?”
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怒吼,乔染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懵。
什么意思?
她做什么了,上来张口就是她毁了宋玖鸢。
这还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慕庭州,你有病啊?
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乔染,你还不承认。
我命令你现在最后立马去w博上澄清,解释清楚。
若是阿鸢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起诉你。”
命令?起诉?
听听,多么霸道的话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演霸道总裁呢。
不过确实,慕庭州可不就是一个有神经病的霸道总裁。
专属于宋玖鸢的霸总。
“这么有能耐你去告吧。
别在这里和我逼逼赖赖。”
“嘟——”
慕庭州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扔到地上。
“庭州,我不活了。
我最引以为傲的事业也被毁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宋玖鸢坐在沙发上,哭红了眼,那样子,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林黛玉。
“阿鸢,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这件事是乔染做的太过分了。”
慕庭州毫不例外的将一切罪责全都怪罪到乔染头上。
不是她还能是谁,下午的时候,乔染看画展的时候就说了一句,画的风格还挺多变的。
晚上w博就爆出鸢尾花找代笔。
除了与慕氏集团合作的公司,买的画没有退回,其余的个人买家,全都以代笔的理由,将画原路退回。
退回还好办,把钱再转回去就好了,只是这样一来,宋玖鸢就被打上了代笔的标签。
作为一个画家,这样的标签打在身上,日后提起宋玖鸢,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画家,只会想到她找人代笔。
“庭州,一定是乔染害我。
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我名声已经全毁了。”
宋玖鸢扑在慕庭州怀里放声大哭。
刚才大幅度的动作,已经将手腕上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纱布。
宋玖鸢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哭湿了慕庭州的衬衣。
“阿鸢,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慕庭州温柔的哄着,这是在乔染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庭州,让我好好抱抱你。
我不想活了。
你让我去死吧。”
宋玖鸢语气痛苦的开口,眼里没有了光,只剩下水汪汪的一层,仿佛真的对生失去了希望。
“不要阿鸢。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
最迟明天,你想我好不好,明天以后你还是万众瞩目的天才画家。
没有人会记得这一切。
现在跟我去医院好不好?
你流血了,需要治疗。”
宋玖鸢还是轻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碍眼,乔染不喜欢我,觉得我抢了你。
之前我是做过错事,可是我已经付出了代价。
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她还是不想放过我。
她不就是想逼死我吗。
是不是我去死就好了,我去死她就开心了,就满意了?”
宋玖鸢满脸悲愤的开口,甚至还夹杂着恨意。
这样子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倒真像是要把乔染生吞活剥了。
“阿鸢,我知道,是乔染的错。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但是现在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我不去,我不想再去医院了。
在医院里躺着,我就会想起我失去的孩子,她还那么小,我却没有保护好她。”
宋玖鸢甩开慕庭州,似是不想搭理他。
“你走吧,我要回房睡觉了。”
宋玖鸢起身往卧室走,顺着手腕滴下来的鲜血她好似也没有察觉到。
赤脚踩在地板上,脚上沾满鲜血,她仿佛也不在意。
“阿鸢。”
慕庭州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快走两步将宋玖鸢横抱起来。
“别闹了阿鸢,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