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人本打算等绿苗变黄枯毁后,就把它从司空理身上拿开,一天一天过去,可是看着这些绿苗一天比一天还要新鲜,疑惑不解,又无人能解释这一情况。
这些绿苗生命力是不是太旺盛?别说绿苗的主人已经死了,就是普通的,没有根的树苗也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的吧?颠覆了他们对自然界的普遍认知。
黄老头走过来要扯走司空理身上的草苗,“不能这样捆着他。”
傻女人撇撇嘴,摆手阻止黄老头的动作,“小理喜欢小绿,你不可以拿走它。”
司空理的手紧紧地握着绿苗,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脸上的皮肤柔润之后,眼睛越发与司空柔的眼睛相似,这样瞪着黄老头,让他有一个错觉,好像被司空柔瞪着一样。
黄老头慈祥地呵呵笑着,动作改为摸着司空理的头,“小理,咱不玩这些苗苗,不好玩,我在街上淘了些小玩意,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这几天逗留在这边,无所事事之时,带着月丫头在这边扫荡买东西,看到一些婴儿玩物,二话不说买了回来,只等司空理回来后让他打发时间的。
司空理死死握着手上的绿苗,没有说话(当然他是说不了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眼前这个老头,眼带警惕,谁也别想抢他的苗苗。
黄老头心塞,这孩子不大聪明啊,有玩具不玩,偏偏要握着这些没用的东西,“要不爷爷带你出街逛逛,晒太阳?”
晒太阳也是司空理喜欢的一项活动。
司空理:“......” 就算晒太阳也休想抢他的苗苗。
苗苗是他的同伴,有好闻的味道,让他身体暖洋洋的,会摸摸他的脸,和他逗着玩,所以谁也别想抢他的苗苗。
努力调整自己脸上的皮肤,想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出来。
被他的行动逗笑的黄老头伸手要抱起他,被后者的小手无力地拔开,那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
明明刚才抱的时候都没有拒绝,现在却拒绝他?哼,这才几天不见,就把他这个黄爷爷忘记得一干二净吗?哭唧唧。
“好,现在不拿走这些草苗,但变黄枯毁后就要拿走了,知道吗?要不然会割到你的皮肤,会痛会不舒服。”
司空理的皮肤不像之前那般僵硬,万一被草割伤咋办,流点血都能要他半条命的脆弱之躯,没有资格任性。
司空理以缓慢的速度把自己的头扭到一旁,没有再看他,不听不看不理会就是他的态度。
黄老头:“......” 出走几日,叛逆归来吗?
小绿扯了扯傻女人的衣袖,示意她往下看,“隔壁房间有个白色袋子,给黄老头。”
傻女人定定地看着这些字迹,嘴里喃喃地问,“隔壁房间在哪里?”
“时月的房子,在右边角落,有一个白色的小袋子,交给黄老头。”写得这么详细,应该看明白了吧。
傻女人记住了,嘴里喃喃着,“右边角落,白色袋子,黄老头。”
“右边角落,白色袋子,黄老头。”
嘴里重复着这几个词的傻女人越过了黄老头,又越过萧景天,才走到门口出去,又走进隔壁房间。
听到她的喃喃声的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默契地跟在她的后面进了隔壁房间。
左右不分的傻女人,站在门口,嘴里还在喃着“右边角落,白色袋子,黄老头。” 右边在哪里?
不用她开口问,萧景天走到右边角落,在一堆物品中,一眼相中一个白色的袋子,入手即是察觉到这是一个储物袋。
“是这个吗,傻姨?”
“右边角落,白色袋子,黄老头。”傻女人说完,指着黄老说,“给黄老头的。”
黄老接过储物袋,不明所以,这个给他有什么用?他又打不开,“柔儿娘,这个给我吗?谢谢,但是我用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傻女人点点头,“右边角落,白色袋子,给黄老头。”
黄老头实话实说,“柔儿娘,我打不开储物袋。”
他是没有修为的人,储物袋要用灵气打开的,只有有修为的人才能打开。柔儿娘不清楚就算了,可她怎么会有储物袋?
司空柔:“......” 什么意思?储物袋不是手随心动的吗?她脑子里想一想,就把这个袋子打开,为什么黄老头打不开?她又没有设密码。
手伸进去就能把东西拿出来,这有什么难的?
傻女人一手抱着司空理,一手背在身后,拒绝接黄老头递过来的储物袋。
闺女说给黄老头的,她不能拿,“给黄老头。”
“黄老头我打不开啊,柔儿娘,你从哪里得到这个袋子的?”别是偷的吧?
萧景天拿过储物袋,摩挲着表层的质地,抬头问傻女人,“我可以打开吗?我打开它,然后交给黄老,他没有修为,打不开储物袋。”
司空柔无语,这萧景天之前也没说过,储物袋要用灵气打开的,现在还能咋办,东西都备好,只能让他打开。
“柔姐姐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白色的袋子?” 趴在桌面上哭的萧时月看着这几人进来,然后去角落拿了个白色袋子,又在这里推来推去的。
这里的东西都是她亲手打理摆放的,相当于每一件物品都有经过她的手,可是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白色袋子的印象。
故而不解地问出口,发现这几人都没有理会她,挠挠头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司空柔有心让萧景天打开储物袋,可是找不到机会偷偷给傻女人写字。
“这是给黄老头的。”
“我知道,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黄老头,一样的。”
傻女人固执地说,“不行,这是给黄老头的。”
唉,头疼,萧景天借故与黄老说话,把后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