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幼宁带着路垚去了胡竹轩家,进屋坐下白幼宁开口道“胡伯伯,好久不见。对了胡伯伯,这位是我的朋友路垚,这位…是楚生哥的妹妹梁辰”
胡竹轩“小路是做什么的呀”
白幼宁和路垚异口同声“探案顾问,股票投资”
路垚“之前我在那个沙逊银行”
白幼宁“现在帮楚生哥做事”
胡竹轩“哦,那梁小姐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道“巡捕房探长的…挂名秘书。毕竟我哥也没有要我做的”
胡竹轩“不是乔四的女朋友?”
我轻笑一声道“不是哦”
路垚“胡先生,我们这次来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之前派人砸电车的事情”
胡竹轩冷下脸“是谁让你们来的呀,白老大?还是乔楚生啊”
路垚“您别误会,是这样,这个电车公司呢最近出了点事”
胡竹轩“那你就怀疑我?谁给你那么大胆子!”胡竹轩的手下过来围住路垚
路垚“不是不是,哥哥哥哥,我没有,我没有啊哥”
我拿出之前偷偷买的短刀挡在路垚身前,还好随身带了刀,白幼宁磕断茶杯盖站起来指着胡竹轩的手下
白幼宁“吓唬小孩算什么呀,来呀!有种冲我来,来,冲我来!”
胡竹轩大笑“哈哈哈哈哈,白幼宁,真不愧是你爹的好闺女,来来来,想知道啥,随便问”
闻言我和白幼宁慢悠悠的坐下,可我手里的刀却没收,在手里把玩着。路垚颤颤巍巍的问完了问题,白幼宁就带着路垚先出了门
我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看着胡竹轩说“胡先生,您是黑帮大佬不假,但吓唬一个读书人…传出去不太好吧”
胡竹轩眯了眯眼打量着我“梁小姐也不简单哪,除了白幼宁,这种胆量和气魄胡某还真未见过”
我轻笑一声道“是不是让胡先生看到了曾经的乔楚生?”
胡竹轩“你和乔四,很像”
我站直身体笑了笑“胡先生放心,还能更像。”
我对着胡竹轩作揖微微点头道“胡先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告辞”转身出了门
出来后,路垚整个人被吓傻了站在门口,白幼宁“怎么,吓着了”
路垚皱着眉“他们有刀,这么长”
白幼宁“梁辰不也有刀吗,也不短啊。再说了想砍你也不会在家里动手吧,更何况我还在呢,你怕什么”
路垚“他们不敢砍你,但是有可能会砍,砍我呀”
白幼宁学着路垚说话“砍我呀~真没用。就你这胆子怎么在上海混啊,再说了那不还有梁辰呢吗,看她挡在你身前的架势。那些人要是敢动你,估计她都能把人活劈了。楚生哥在她护着楚生哥,楚生哥不在她就护着你。”
路垚反应过来“对啊,梁辰呢?”
我从里面出来就看到路垚东张西望的,我连忙走过去说“找什么呢?”
路垚“你怎么才出来啊”
“说两句话而已,又不是丢了”
“滴滴——”
乔楚生路过看见我们仨站在路边,停车下来“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白幼宁“我刚带他见了竹轩伯伯,吓着了”
乔楚生看了看我说“你也去了?”
我点了点头“恩,去了”
乔楚生“没吓着?”
我摇摇头“还好吧…”
乔楚生笑道“可以啊你”
“一般一般”
乔楚生转头看向路垚说“我再告诉你件事,挺住啊。”
路垚“又怎么了?”
乔楚生“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你们仨合租以后,气的把桌子掀了”
路垚“那我和梁辰住的好好的,她非要搬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白幼宁“怕什么,我跟谁住是我的自由。他凭什么管我”
路垚气极“大姐,我求你了赶紧搬走,你不搬,我搬!”说完转身就走。
乔楚生看着路垚的背影笑了笑,转身一低头就看到了我手里的刀,皱着眉问“你拿刀干嘛呀”
我心虚的把刀往身后藏“防…身啊…”
完了,刀忘记收了…这刀我是偷着买的没告诉他啊
乔楚生拿过我手里的刀看了看“别藏了,我都看见了藏什么呀,这什么刀啊?这都没开刃怎么防身啊,吓唬人啊?”
我松了口气 “嗐,我今天街上随手买的…以备不时之需嘛”
乔楚生看着我叹了口气“行了,过两天哥送你一把”
我嘿嘿一笑 “好”
乔楚生“对了,老爷子说了,让我哪天有空带你回去吃饭”
我诧异道“我?”
乔楚生“不然呢?”
我看了眼白幼宁又看向乔楚生“白老爷子不会知道我骂幼宁了吧”
乔楚生笑道“怎么,这阵怂了?之前骂幼宁的时候不是挺有气势的吗”
“怂倒不至于”
白幼宁“胡竹轩你都不怕,还怕我爹啊”
我看着白幼宁道“哼,你见我怕过谁?”
乔楚生“好了好了,太晚了,我送你俩回去赶紧睡觉吧啊”
乔楚生送我俩回了公寓,路垚已经洗漱完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白幼宁坐在餐桌旁边,路垚抱着行李箱打算跑路,刚走到客厅门口就被白幼宁叫住“喂,你去哪儿啊”
路垚“逃命去”
白幼宁“这案子都没破呢”
路垚“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案子呀”
白幼宁“行,你敢走我就告诉我爹你非礼我”
路垚一松手箱子掉在地上哐的一声“姐,我求你了,你就把我当个屁,你把我放了呗”
本来起床气就重的我,两个人左一声右一声没完没了的,起身披上衣服怒气冲冲的开门出来喊到“你俩有病吧,一大早的吵什么吵啊!让人消停睡个觉那么难吗!”
路垚被我吓的缩到一边,白幼宁对路垚说“那么多女工家属都在等着,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这个案子,你只要破了,我就搬走”
路垚“你说的”
白幼宁“对,我说的”
路垚“赶紧给你爹打个电话”
白幼宁“干吗呀”
路垚“我要看合同,电车公司所有合同和来往账目,我每个都要看”
我看着他俩无语了,转身进屋倒在床上接着睡
路垚快速的翻看合同和账目,白幼宁“这么快你看的明白吗”
路垚“我阅读的速度跟我想把你赶出去的心情成正比”
白幼宁“去死吧”
路垚“备车”
白幼宁“去哪儿”
路垚“东海电力”
东海电力:白幼宁和路垚跟着吴天鹏进了办公室,路垚被烟味呛得咳嗽,一抬头就发现窗帘换了。
吴天鹏“白小姐,咱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我听说你在报社干得是风生水起啊”
白幼宁“没那么夸张,我们这次来是想进一步了解一下电车案的情况”
吴天鹏“好啊,尽管问,知无不言”
路垚看了眼茶几,拿起一个橙子在手里把玩,橙子没接住滚到了沙发下面。
白幼宁看了路垚一眼说“客气点”
吴天鹏“再拿一个就是了”
白幼宁“抱歉啊,这人脑子好像进水了”
路垚“你脑子才进水了呢”
白幼宁“我听说之前,贵公司跟华康电车闹过一些不愉快”
吴天鹏“做生意就是合作,竞争。愉不愉快其实不重要”
路垚“我看过账,曾经有一段东海电力对华康电车的供电价格,要远高于正常的合约电价”
吴天鹏“是,你连电都用不起,你还做什么生意啊。工部局是批准了之后,我才给他提的价,完全合理合法又合规的”
白幼宁“是这样,我在华康电车的提案上面看到过,您曾经想要收购他们”
吴天鹏“没错,确实是这样。我当时很有这个意向,你要知道当时他们经营不善资金又没有,我这资金又充足,电的价格又便宜。啧,当时他们要是有这个远见跟我合作百分之百是双赢,没谈成”
路垚“那现在华康电车出事了,已经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现在收购还来得及”
吴天鹏“你这是给我挖坑呢”
路垚“这怎么能是挖坑呢,趁着这起事故低价收购,等风波过去了,不就又可以盈利了吗”
白幼宁“可是华康不是买了保险吗?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收购的话怕是不太容易吧”
路垚起身“也对,没事,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打扰了吴老板,我们先走了”
吴天鹏笑道“没关系,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两位慢走”
俩人走后,吴天鹏若有所思的看着路垚的背影
巡捕房:阿斗从外面抬回一具尸体,阿斗“路先生,借个光”
路垚拦住阿斗“等一下”
路垚凑近闻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人啊”
阿斗“路人在苏州河边发现的”
路垚“那需要验尸吗”
阿斗“不需要,这种情况,没人认领,回去登个记。然后火化”
路垚“这也太草率了吧”
阿斗不耐烦道“你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如果每个案子咱们都这么细查,人手再多一百倍也没戏”
路垚“这个人,必须验尸,现在就验”
法医室:小宇“死者的头部遭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路垚“他衣服验了吗”
小宇“还没有呢”
路垚用镊子夹着一根东西放到载玻片上,然后把载玻片放在显微镜下一边摆弄一边说“验一下,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小宇“好吧,我尽快啊”
乔楚生从外面进来指着尸体说“小宇,是这个吗”转头看到路垚“呀?你怎么还没走啊”
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电车案没破呢,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路垚“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在现场闻到一股怪味。这个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乔楚生看着死者仔细的辨认“毛三啊”
路垚转过头“你认识啊”
乔楚生“小混混,好色又好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回去再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路垚“夜班女工…这哥们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我从外面进来看见俩人都在法医室,转身走进来“哥,你俩干嘛呢”
乔楚生“看尸体啊”
我回头一看“这哥们又死了?”
路垚皱着眉问“什么叫又啊”
我看了眼路垚说“哦,在我那边你们的故事被拍成了剧,你也可以理解为电影。但是跟电影不一样,在那里面这哥们就死了。没想到我来了这边,他依旧没躲过这一劫啊,为了钱丧命也真够不值的”
乔楚生“所以你才这么了解我们?”
“对啊,你们一会去赌场看看吧,跟毛三一起的小混混,你可以问一下。”
乔楚生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行,我跟路垚去,你晚上回家别跟幼宁吵啊”
“知道了”
路垚脱掉白大衣“那走吧”
俩人一起出了门,我在后面喊到“你俩小心点啊”
赌场:乔楚生和路垚走到那人身旁,一边一个把人堵住,路垚“听说,你跟毛三很熟”
混混“你谁啊你”
路垚“巡捕房的”
混混听完转身就跑“我去”刚转身就撞上乔楚生,混混“这,乔四爷”
乔楚生一掌拍在混混肩上“乔探长!”
后街巷子里,混混举着自行车扎着马步显得有些可怜。乔楚生脱了外套,拿着一根树枝“说吧,最后一次见毛三什么时候”
混混“这个月初五”
路垚看了乔楚生一眼说“案发那天”
乔楚生“具体时间呢”
混混“那天凌晨,我输光了。我刚出来就碰到毛三,他春光满面的,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他说是。之后第二天还约我赌把大的,之后再没见过他了”
路垚“那你看见我们跑什么呀”
混混“哥,我没跑啊”
乔楚生作势要打他,混混“哥,我啥也没干啊我”啪的一声,树枝抽在自行车上。
混混“哥,我说我说,我之前偷辆自行车,借给毛三骑了两天。他还我之后我再没骑过了”
路垚“车呢”
混混用下巴示意“那呢”
路垚摸了一下车胎,闻了闻“叶下珠”
乔楚生“叶下珠?那是什么呀”
路垚“一种常见草本植物,泥土里有不规则的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个青石矿场,走吧”
乔楚生“现在?”
路垚“白幼宁答应我,只要破案她就搬走。赶紧的时间不等人啊”
说完路垚转身就跑了,乔楚生无奈的看着他跟混混说了句“接着举着去”
混混“啊?”
说完,乔楚生也跟着路垚走了。
青石矿场:俩人从黑天找到天亮,乔楚生“我这都陪你在这矿场找了一晚上了,到底有没有发现”
路垚“别急嘛,毛三肯定来过这儿”
乔楚生“话说你就那么讨厌幼宁”
路垚“你不烦她”
乔楚生“幼宁吧,虽然性子和脾气有点怪,但心肠很好的”
路垚“你忍她是因为白老大”
乔楚生“你还不了解她,以后接触时间长了,慢慢你就能接受她的”
路垚“放心吧,不可能”
乔楚生“那你为什么能接受小辰啊”
路垚“梁辰可比白幼宁好多了,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还不烦人,虽然脾气大了点,有点吓人外。但是人很好”
乔楚生“幼宁不好啊”
路垚“没看出来”
乔楚生和路垚走到上面,看到了一间仓库。
路垚“那是什么呀”
乔楚生“看看去”
俩人打开仓库,查看了一下被布盖着的物体,路垚“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正是那辆失踪的电车,乔楚生“电车找到了,女工可能也在附近”围着电车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走吧”
突然从身后窜出几个黑衣人来,照着乔楚生砍去,路垚眼疾手快拉了乔楚生一把躲过了那把刀“小心!”
随后路垚躲进电车里捂着耳朵缩在角落里,乔楚生见路垚躲好了,便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些黑衣人。
乔楚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喊到“路垚,人都解决了,别藏了”
路垚听到乔楚生叫他,赶忙从电车里露出个脑袋来“我在这”
乔楚生笑道“出来吧,没事了”
路垚脚步虚浮的从电车里出来,乔楚生“谢谢你救我一命”
路垚“本能”
乔楚生抱拳拱手特别正式的行了个礼
路垚“哎,不不不不,我就是出于一种保护钱包的本能”
乔楚生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行,那以后我就是你钱包了。江湖道义,我肯定有恩必报”
路垚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不如,你现在就报一下”
乔楚生“…现在?”
路垚“你不是说有恩必报的吗”
乔楚生为难的挠了挠头“这…不太好吧”
路垚“报”
乔楚生拗不过“好好好,抱抱抱,来,抱”
反正我又不吃亏,乔楚生走过去抱了一下路垚,路垚懵了一下回过神推开乔楚生“干嘛呢你”
乔楚生无辜的说“你不让抱的吗”
路垚眼神躲闪“我说的是报答的报,谁让你抱我了呀”
乔楚生“那你不讲清楚”
路垚转过身不看乔楚生,仔细看的话,其实能看到路垚红了的耳朵。
我起了个大早,洗漱穿好衣服就去了巡捕房,路垚不在,早餐也懒得弄。到了巡捕房阿斗看见我说“哎?梁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啊,有事。对了阿斗,一会清点一下人手,跟我去个地方”
阿斗“出警啊,可是没有探长的命令擅自出警这…不合规矩”
“电车找到了,我带你们就是去找你们探长的”
阿斗“啊?这…好吧,那探长怪罪下来,你得帮我求情啊”
“放心吧,不会怪你的”
阿斗去清点人手,我坐在台阶上看着表掐着时间,怎么也得避开俩人生死之交后的拥抱啊,这要是撞破了多尴尬啊
阿斗“梁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再等等,五分钟后”
“好…”阿斗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五分钟过后,我站起身“阿斗,走吧!去青石矿场”
阿斗“是”
我们刚出门就碰见了白幼宁“哎?你们去哪儿”
“青石矿场”
白幼宁“我也去”
“去可以,别捣乱”
白幼宁点头“好”
青石矿场:阿斗带着人把仓库围了起来,我走到仓库门口看见俩人尴尬的谁也不看谁,我摇摇头喊了一声“哥?”
乔楚生回头看见我皱着眉说“你怎么知道我俩在这?”
“我当然知道你俩在哪儿了,话说…你俩怎么了?”
路垚走到我旁边气呼呼的“你不知道你哥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楚生打断“咳,那个…小辰你带人来了吗”
我看了看乔楚生,又看了看路垚笑道“带了”
乔楚生走出仓库“你们几个在后山搜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余党,大个儿带队找一下女工,一个都不能少啊”
警员“是”
路垚出来后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我走过去拍了拍他“想什么呢?我哥怎么你了?耳朵这么红”
路垚气呼呼的开始告状“你哥占我便宜!”
“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啊”我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这边
路垚“我…”
“我哥怎么占你便宜了?要占也是你占我哥便宜啊,你看啊,我哥乔楚生,一表人才,帅气多金,身材还好。上海滩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呢,不仅是练家子还是个探长,怎么说都是你占便宜吧”
路垚“那你怎么不嫁给他”
我抬手吓了他一下“路三土,找打吧你!”
路垚往旁边躲了一下,我放下手说道“不就抱了一下吗,你至于吗”
路垚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抱了一下?他说有恩必报,就是这个抱啊,我说的是报答的报,突然抱我一下算怎么回事”
乔楚生走过来“是你自己不说清楚的,怪我啊?”
我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调笑一句“怎么抱的?给我演示一下呗”
乔楚生没多想再次上前抱住路垚“就这么抱的啊”
路垚呆愣在原地,推开他“干嘛,抱起来还没完了”
乔楚生笑了笑没说话
我轻笑一声“好了,我哥都没说你占他便宜呢,你就当是给你的福利吧,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阿斗带着人在一间木屋里找到了失踪的女工,阿斗“找到了”
乔楚生“所有人都找到了”
阿斗“都找到了,一个都没少”
乔楚生“阿斗!带他们回去做笔录!”
阿斗带着女工回去了,路垚“行,完事了”指了指乔楚生“你呢,结账”指了指白幼宁“你,搬家”指了指我“你,回去买菜”
乔楚生“完事了?这人刚找到,车怎么来的,谁弄来的都还不知道呢”
路垚“这事有这么重要吗”
白幼宁和乔楚生异口同声“废话”
我轻笑一声“拿钱办事,案子破到底,除了车还有毛三的死呢”
路垚“行吧”
东海电力:阿斗推门进去把人按在凳子上
?吴天鹏“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楚生“吴天鹏,东海电力总裁”
吴天鹏“乔四爷”
乔楚生“吴总裁,我们这次不请自来的原因,你应该清楚吧”
吴天鹏“我还真不知道”
乔楚生坐在吴天鹏对面的椅子上说“消失的电车和女工,我们刚刚已经找到了”
吴天鹏“恭喜呀”
乔楚生“你派去看守电车的人已经招,说这起案件的主谋就是你”
吴天鹏“我是主谋?”
乔楚生笑着点了点头
吴天鹏“那你说说看,这么大一个电车,我是怎么给变没了的”
乔楚生刚要说话就被路垚截去“这太简单了”
乔楚生看着路垚,路垚“案发之前,电力公司借口维修电路,在那个三岔路口多布了一条临时电缆。当晚你提前布置了大量人手在指定位置铺设了大量的干冰和烟饼,并且临时架设了一条软木轨道用于走车。电车开到附近时,你们给电路断电,车体失去了动力,凭借着惯性移动到指定位置。电车停下以后你们点燃烟饼,车厢里的女工发现不对放声尖叫。此时你的手下上车把她们给控制住了,同时有人向干冰泼热水产生浓雾。铁轨周围的地面因温度急剧变化而开裂,此时人造的大雾包围了车体,之前埋伏好的手下立即给电车变道,手动把电车推进那条软木轨道。随后,电鞭接上之前布置好的电缆,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你们在某处把车体拆成了零部件,随后运到了矿场里重新组装。在烟雾散去之前,你们一边制造怪异的声响,一边忙着拆除临时的轨道布置脚印。你们想利用恐龙的脚印把线索引到酷爱恐龙化石的英国人乔治身上,只可惜那些化石上沾的都是些陈年老血,时间上对不上”
白幼宁“你费这么大个劲,到底图什么”
乔楚生“当然是为了赚钱啊,他故意制造恐慌想让电车公司的股票大跌,然后再低价收购。可他没想到的是,人家早就买了保险了”
吴天鹏“我这听了半天,好想你们这些都是猜测吧”
白幼宁“三年前那个触电事件,也是你干的吧。还有相关律师,媒体。都是你暗中指派的,哦还有,这次家属游行还是你组织的”
吴天鹏“能不能拿出点证据呀”
我嗤笑一声“吴总裁想要证据啊,有啊。”
路垚“吴老板,其实呢,劫车事小,但是你不应该杀人”
吴天鹏“哎呦,你们这故事可编的有点过了”
路垚“接下来我们就来详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样杀人的”
路垚抬头看了看说“我之前来过这儿,当时茶几是玻璃台面,窗帘是绒布材料,茶几上放着雪茄专用烟缸。我第二次来的时候发现茶几换成了大理石台面,窗帘也换成了这个,茶几上的烟缸从有凹槽的雪茄烟缸换成了普通的。而且地毯被清洗过,屋内一股清洁剂的味道,跟白小姐用的牌子一样。哦,之前我偷吃过一块你的切糕特别好吃,然后,我们在毛三的胃里发现了尚未消化完的葡萄干。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也来过这儿。当时毛三在三岔路口守株待兔,准备抢劫下夜班的女工,偶然发现了你们的行动。他身上的硫磺味也是这个时候沾上的,于是他就骑车跟踪你们到矿区。随后来敲诈你,你就是在这个屋子里用雪茄烟缸将其砸死。血迹喷的到处都是,所以你不得不换了茶几换了窗帘,最后,再洗了地毯”
吴天鹏“你们这都只是猜测,你并没有实证啊”
路垚拿出沾在毛三头上的烟丝说“那这个你认识吗?当时橙子滚到沙发底下我伸手去捞时衣袖上沾了烟丝,死者头部的伤口混有雪茄烟丝,经过化验正好是丹纳曼皇家御制,全上海就只有你这儿有。验尸官会证明你的罪行”
吴天鹏“你们这是诬陷,我必须找我的律师”
乔楚生“那我倒要看一看,整个上海滩有谁敢为你辩护”
乔楚生示意阿斗把人带走,路垚“终于结案了”指了指乔楚生“你,结账”指了指白幼宁“你,搬走!”
在钱和白幼宁搬走之间显然路垚对后者更兴奋,我摇头笑了笑“就这么开心啊”
路垚“当然了!”
我踮起脚拍了拍路垚的肩膀“别高兴的太早。啧,长那么高干什么,真是的”
我转头跟乔楚生说“哥,我饿了。陪我吃饭去呗”
乔楚生笑了笑说“行,走吧。想吃什么呀”
“有啥好吃的”
乔楚生“肉包?生煎?鸭血粉丝汤?小馄饨?面条?糖醋鱼?”
“恩…鸭血粉丝汤和生煎吧,上次吃的生煎感觉还不错”
乔楚生“那走吧”
路垚“哎?不是梁辰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