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我和路垚回来,还剩下一点收尾工作,我让清洁工人走了。我和路垚拿着拖把干了一下午,好不容易弄完了坐在沙发上。
白幼宁“那个小提琴家为什么觉得,自己妻子临终前最想看到的是夕阳呢”
路垚“他俩就在那花园定的情,夕阳西下,一位美丽的少女对帅气的小提琴家一见钟情”
白幼宁“那所以,他妻子最想看到的难道不是沉醉在音乐里的他吗”
路垚想了想“噢”
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想看到的是什么。不要盲目的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路垚看着我说“那如果是你,你想看到的是什么”
我坐起身睁开眼睛道“我?我没什么想看的,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
路垚“为什么?”
白幼宁“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个样子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你没谈过恋爱啊”
路垚“告诉你个秘密”
白幼宁“你说”
路垚“我这辈子,只心动过一次”
白幼宁“对谁”
路垚“你,我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幼宁,你相信有一种缘分是上辈子就注定的吗”
白幼宁嫌弃的看着路垚“如果我给你钱,你能不能不骚扰我。梁辰你管不管他,他骚扰我”
路垚“那得看你给我多少钱了”
白幼宁“三块大洋够吗”
路垚“三块?我要的是一百,离下一波行情只有不到三天了”
白幼宁“我就这点钱,爱要不要。麻烦你把屋子打扫一下啊”
路垚追着白幼宁到房间门口“幼宁,幼宁~幼宁你开门啊,我这么爱你,你把你那些包包首饰卖了能死啊。幼宁,幼宁,难道你要把我的心挖出来你才肯相信我吗?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幼宁,开门”
白幼宁“你滚,别在这儿恶心我!再不走我报警抓你了,告你骚扰良家少女!”
路垚从白幼宁门口回来看着我“梁辰~”
我抖了一下说“三土啊,你刚才跟白幼宁的对话真的快恶心死我了。这话你以后去找我哥说,他绝对不会嫌弃你”说完我也回了房间
路垚打电话请来了房东“喝茶,姐”
孟小云“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
路垚搓了搓手“我吧,想借点钱”
孟小云“想借多少”
路垚“一百大洋,月底就能还”
孟小云笑着道“那要是还不上呢”
路垚“还不上,还不上我屋里东西任你挑”
孟小云“我对你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别的,倒是可以商量一下”
路垚站起来躲远了些“姐,你把我当什么人啦,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灵魂的男人吗”
孟小云笑道“我对你的灵魂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
路垚“姐,你自重”
孟小云“那你亲我一下,一块大洋”
路垚摇头,孟小云“陪我跳支舞,两块大洋。两块啊”
路垚“那行,我陪你跳到天亮都没事,来吧姐”
白幼宁突然推开门走进来指着路垚“你,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路垚“这儿没你事,回你自己屋待着去”
白幼宁“垚垚,你昨天还说你爱我的呀,你还说你见我第一眼你就动了心。没想到你都是骗人的,坏蛋。垚垚,我们再怎么吵,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宝宝,你看看宝宝”
孟小云见状拿着东西就走了“你们二位慢慢聊啊”
路垚“别介,咱们先跳两块钱的呗,姐!”
白幼宁笑着坐到沙发上
路垚“你呀!”
白幼宁“我,是复旦戏剧社的骨干。怎么样,演技还行吧。爱你呦,小哥哥”
“禽兽”说完路垚就去房间找我了
路垚“梁辰,你看白幼宁!她又搅和我!”
我笑了笑“好了啊,乖。你别去招惹她不就好了吗”
路垚“梁辰,小辰~小辰辰~你借我一百,挣了咱俩五五分怎么样”
“四六分,我六你四”
路垚爽快答应“成交!”
我笑道“行,明天去金海银行提吧”
路垚“真的!你放心,这波绝对不亏!哦对了,那个摆件你说过我破案你就给我的”
“在你房间里呢”
路垚跑回房间翻了一会,拿着那个摆件出来“真的在!太好了!”
“恩,这个卖了也值不少钱呢吧”
路垚把摆件抱在怀里说“不行,这是我的战利品”
我看着路垚的财迷样无奈的笑了笑路垚回了房间,我去客厅把白幼宁撵回房间睡觉,然后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过了几分钟路垚拿着瓶红酒出来,又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坐到沙发上。
我睁开眼睛问“你拿酒干吗”
路垚一边倒酒一边说“咱俩喝点,聊聊天嘛”
我坐起身拿了一杯酒说“想跟我聊什么”
路垚“刚才听你说的话,我觉得你想一个人离开绝对不是白幼宁说的那个原因”
“确实不是”
路垚“那你为什么不反驳她呢”
“没什么好说的,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路垚“其实,我总觉得你是一个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一个人,既不像我一样是个利己主义者,也不像是胸怀天下的人。我自诩是个看人看的比较透彻的,但是你,我看不透”
我喝了口酒“那说说你看到的”
路垚“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心思简单,开朗又神秘的。等第一个案子结束后,我感觉我跟老乔在你面前像是个没有隐私的人,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很慌乱又很安心。到第二个案子结束后,我觉得你是一个极其护短,且感性的人。第三个案子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细心,能关注到每一个人的情绪”
“林姜的案子结束,我又发现你是一个很清醒的人,清醒的同时还很理智,不像白幼宁,让人讨厌。上次跟你聊天我也发现了,你对曼森的事情很敏感,诺曼有什么不对吗?”
我靠在沙发背上笑看着路垚“三土,你确实看人很准,不过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会影响到你和我哥就够了”
路垚点了点头“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路垚“从雷蒙德的案件起,我发现你变了”
我挑了挑眉“哪儿变了?”
路垚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就是你现在这个眼神,你变得…跟老乔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像个江湖人。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最开始有变化的就是眼神”
我低下头轻笑“我没觉得我变了”
路垚摇了摇头“你肯定感觉得到,但是你不想承认,那天晚上吃饭,你说你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第二天雷蒙德就重伤住院了”
我打断他“三土,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说出来”
路垚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回过神来缓了缓“我只是猜测…”
我一口喝掉杯中酒“你能猜到,我哥也能猜到,那么你猜他为什么不说?”
路垚摇了摇头
“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变,而雷蒙德就是第一步”
路垚了然“确实,你上个月没回来,我和白幼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问老乔,他也不说,只说你忙回不来,也不让我们问”
“有些时候,有些事,当做不知道也挺好。心里没那么多事,活的轻松,没那么压抑。你是学医的,你应该清楚,人压抑久了会出问题的”
路垚喝口酒笑了笑“还没问过你,你是学什么的?”
“我啊,我也是学医的,只不过学的是护理,不是临床”
路垚“难怪你最开始来的时候跟我要医学书”
“现在忘的差不多了”
路垚“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摇了摇头“没打算”
路垚低着头问“那你…还想回去吗?”
“回不回去不是我说了算的,其实想回…也不想回”
路垚“那如果你回不去了,一辈子都在这边怎么办”
我笑了笑道“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我这个人啊,最会顺势而下,随遇而安,从来不会提前计划些什么。如果到时候我真的回不去了,那2020年就此没有梁辰这个人,要么离奇失踪,要么死亡证明。一盒骨灰一张黑白照一个墓碑,如果回去了…大概会是我在这边生命的结束吧。回去一睁眼…已过半生。也或许在你和我哥结了婚,我也就该回去了”
路垚愣了愣“我…和乔楚生…结婚吗?”
我看着路垚“不想吗?”
路垚想了想笑道“想,那你会参加吗”
我喝了口酒笑了笑说“当然!行了,你快回去睡觉吧,这都几点了”
路垚起身“那我把东西收一收”
我叫住他“你去睡吧,一会儿我来收”
路垚“你不去睡啊”
“这几天睡多了,不困”
路垚“那我去睡了”
路垚回房间后,我走到走廊,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咳咳”
抬头看着月亮沉思,从穿过来到现在,半年的时间,我真的变了吗?
低头看着指间的烟,自嘲的笑了笑“梁辰啊梁辰,你可不就是变了嘛,都学会抽烟了啊”
曼森:安德森“这一笔买卖能赚多少”
诺曼“得看合同的出价,应该不低于五千大洋。路垚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有奇效”
安德森“白老大最近在查我们”
诺曼“让他查,我准备了钩子,就等他来咬呢”
安德森“梁辰那边怎么办,上个月我们能用的都用了,都被她一一化解”
诺曼“梁辰先放一放,这个女人手段狠,心也狠,惹毛了她对我们没有好处”
安德森“那就这么放过她?”
诺曼“当然不,现在没办法对付她,以后总有机会摁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