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乔楚生从门口进来“呦,自己做的”
我回过头“三土没起,随便吃点,你吃了吗”
乔楚生“我不饿”
“这是你饿不饿的问题吗,喝酒不吃饭,胃都坏了”
我起身走进厨房端了份早餐出来“你先吃,三土一时半会醒不了,吃完再去叫他”
乔楚生笑了笑“好,听你的”乔楚生吃了一口“嗯,不错啊”
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路垚确实还没起,乔楚生起身走进路垚的房里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进到卧室,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没有醒,乔楚生看了他一眼,转身到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走到床边“欸,起来了”
路垚转了个身接着睡,乔楚生喝了口水“我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
路垚“那你说呗”
乔楚生“那个刘雁声和关玳梁曾经一起合作流行性脑脊髓膜炎的研究,后来被医学院明令禁止,关玳梁为求自保揭发刘雁声,导致刘失去了所有的研究成果。他们俩为此就反目成仇”
路垚“杀人动机成立,那林霭呢”
乔楚生“还没有查到”
路垚“那你接着找,我接着睡”
乔楚生“重点来了,关玳梁的弟弟关瑁梁…”
路垚“他跟他哥关系不好吧”
乔楚生笑了一下“你果然知道啊”乔楚生看了眼手里的水杯,又看了眼路垚,拉开被子把杯里的水泼向路垚的屁股
路垚一下蹦起来“我…你有病啊你”路垚下床跑向卫生间
我坐在客厅听见声音回过头笑着戏谑道“呦,起来了啊”
路垚“你哥有病,拿水泼我”
我不厚道的笑了 “好了好了,都几点了,也该起了”
路垚气呼呼道“你俩一伙的”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屋里乔楚生放下杯子出来“人呢”
我指了指“卫生间呢”
乔楚生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说说吧”
路垚“当天问话,他一直不愿意说找关玳梁所为何事,很明显心里有鬼嘛”
乔楚生“我了解的情况是关老爷子去世了,近期这两个兄弟为了遗产分配问题大动干戈”
路垚打开门“遗产数目多少”
乔楚生“很重要吗”
路垚“遗产数额如果足够大,也可以构成杀人动机”
乔楚生点了点头道“这个关瑁梁好赌成性,但赌运又不佳,在外债台高筑。近期总有债主逼上门说再不还钱就要他狗命”
路垚“兄弟反目,为财害命,杀人动机勉强成立”
乔楚生“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路垚“手脚挺快啊”
乔楚生“所以啊,你快点收拾,客厅等你”
路垚“我还没吃饭呢”
乔楚生“拿着路上吃”
闻言,我起身走向厨房,把路垚那份早餐变成了三明治,用油纸包好。路垚快速洗漱完换完衣服,拉着乔楚生抬腿就跑
我喊住他“三土,早餐拿着”
路垚转身跑回来看到我手里的早餐“这什么啊”
我在歪着头疑惑道“三明治啊,国外没有这个东西?”
路垚“这不就是面包夹着鸡蛋培根蔬菜嘛”
“对啊,拿油纸包好,你撕开纸直接咬着吃,方便”
路垚“嗷,好,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啊”
我想到昨晚的事道“我一会有事,你俩先去”
路垚“你怎么总有事啊”
我抬手作势要打他“管那么多呢,赶紧走”
路垚躲了一下“老乔,她打我”
乔楚生摇了摇头拎着路垚“别闹了,赶紧走”
他俩走后,我换了身衣服去了总堂,六子“辰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沉着脸“派几个眼生的兄弟去英国人的商铺那边找点事,不用闹大,让他们损失多点就成,名声扫地也没事”
六子严肃道“成,我这就去”
审讯室:关瑁梁“舌头和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我们兄弟近期是有点不睦,但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凶手是我呀”
路垚“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昨天我就不费这么大劲追你了”
乔楚生“昨天你跟丢的是他啊”
路垚“嗯”
关瑁梁“不是,昨天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家”
乔楚生“一个人在家,有人可以证明吗”
关瑁梁“我,我一个人在家,谁,谁能证明”
乔楚生“那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对吧”
关瑁梁“这大晚上我一个人去学校我能干什么呀”
我推开门笑道“谁说是在学校跟丢的了,关瑁梁,你这叫不打自招啊”
关瑁梁额头沁着冷汗“我…”
乔楚生“回来了”
路垚“你回去是为了拿你哥桌上那盒玫瑰糕吧,这盒玫瑰糕从外表上来看和普通的玫瑰糕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其中的红色点缀在强光下面有反光。说明这并不是玫瑰糖精,而是…砒霜”
关瑁梁慌乱的低下头“我…”
乔楚生“砒霜?”
路垚“而且你都铁了心要下毒杀人,怎么还不肯多花点钱买高浓度的”
乔楚生“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路垚“高浓度的砒霜呢,呈现白色的粉末状,而不纯的砒霜则是红色或者红黄色得块状晶体,很容易分辨”
乔楚生“为点臭钱,谋杀自己亲哥,你这够禽兽的呀”
关瑁梁“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乔楚生“是不是血口喷人轮不着你说,带下去严审”
萨利姆“是”
我和路垚出声打断“等会儿”
路垚“别急嘛,我还没聊完呢,关瑁梁,敢不敢把你的手放到桌面上来”
关瑁梁没有动,路垚示意萨利姆,萨利姆把关瑁梁的双手放到桌面上
路垚“这玩意儿一晚上也没洗掉,这么重要的物证留在现场,可能是凶手的失误。所以我觉得凶手有很大的概率会返回现场替换证物”
乔楚生“所以你就没有打草惊蛇,然后默默地布下了陷阱”
路垚“对的,低浓度高锰酸钾并不会对皮肤产生灼伤感,特别是他做贼心虚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点,这种痕迹水洗不掉的”
我走到关瑁梁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关瑁梁,都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现在全盘托出挺多算你个杀人未遂,难不成你想替杀了你亲哥的凶手背锅?”
乔楚生蹙着眉“什么意思啊”
关瑁梁“真的不是我干的”
阿斗“报告”
阿斗走到乔楚生旁边耳语,乔楚生看着关瑁梁“前两天还是连高纯度砒霜都买不起的人,怎么突然把债还了”
路垚“怎么说”
乔楚生“有消息说,他把债都还了,他哥死之后,之前存在纠纷的那些遗产全归他了。你现在可真是不光有作案动机,连证据都确凿了,这可不是杀人未遂了啊”
关瑁梁激动的站起来“不是我,我没杀人!这算哪门子证据啊”
路垚“欸,等等,他还没招认呢,急什么啊”
乔楚生“这就不劳烦你了,不出三天,保证让他招的一清二楚”
路垚“但他能招认什么呢,小辰说了,他这个只属于杀人未遂,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
乔楚生疑惑的看着我和路垚,路垚“一般实验室呢,都有通风橱,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会打开两侧的窗户加强空气对流,那种玫瑰糕的工艺呢如果打开包装放在通风处很快就会变干。可实验室里那块玫瑰糕却油润异常,可见关玳梁当天根本就没有打开过它”
乔楚生轻笑道“那你这个陷阱不是白布了吗”
路垚“小,小失误嘛,后来我让阿斗买了同个牌子的玫瑰糕我才发现…之前,我都白忙活了”
乔楚生“而且当晚验尸官也说了并没有查到中毒的迹象”
路垚“他说的是暂时没有查到,而且你也说了结果要晚上才出来,我这个坑是早上才挖的”
萨利姆“先生,抓不抓人”
乔楚生“你催什么催啊,等他说完”
路垚“一个熟知福尔马林和高锰酸钾反应的人,必然是精通化学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清洗掉高锰酸钾的痕迹,所以这哥们不是凶手”
乔楚生听完沉思了会儿道“来,坐下”
关瑁梁慢慢坐到椅子上,乔楚生“现在交代一下,玫瑰糕还有夜探医学院是怎么回事”
关瑁梁“债主逼得太紧,我也只能打那份遗产的主意了。那天,我给他买了一盒玫瑰糕,撒了一层砒霜。心想只要他一死,他那份就归我,把债还了我就彻底解脱了。临到下手时…还是没能狠下心,虽然这几年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可我俩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我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实验室化学制剂多,出于安全考虑他从不在实验室进食,所以就没把玫瑰糕拿走。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吃的,谁知道他突然死了,我想起那份玫瑰糕,生怕警方因此怀疑到我身上屈打成招,才不得不去”
我靠在一边道“既然事情都清楚了,走吧出去聊”
乔楚生看了一眼路垚起身出去,路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老乔是不是生气了”
我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还犯傻了呢”
办公室:乔楚生“他不是凶手你还折腾这么半天,你傻啊你”
路垚“又不是我抓的”
乔楚生无奈的撇过头
小宇“报告,探长”转头跟路垚道“上次你让我仔细地查验尸体头部,结果发现尸体头部的后颈处有一个极小的针孔”
路垚“脖子连着脑袋的那个地方”
小宇“对,脑干正下方,小脑正前方,就在延髓”
路垚放下验尸报告“也就是说,凶手用锐器直接插进关玳梁的延髓,导致其生命中枢受损立即死亡”
小宇“对的,针孔只有一个,比一般的缝衣针略大。头部头发毛孔掩映,腐蚀处皮肉翻涌。要不是你让我仔细地看看头啊,根本无法察觉”
路垚“针孔只有一个,说明凶手手法娴熟一击就中,肯定是懂医学或者解剖学的人”
乔楚生“那这么看,就只剩下林霭和刘雁声了”
路垚“排除了关瑁梁,可不就剩他俩了吗”
乔楚生“来人!”
路垚慢条斯理道“乔探长,我拜托你先找到证据再抓人好不好呀”
乔楚生“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路垚“从后颈插到延髓,就伤口的深度跟大小来看,只有医用探针相符合”
医学院:乔楚生“医用探针有使用登记记录吗”
刘墨“探针是消耗品,医学院都是自取,没有规定也不需要登记”
乔楚生“那高锰酸钾呢,那是危险制剂啊,如果取用的话肯定需要登记的”
刘墨看了眼路垚“这家伙早就已经查过了”
乔楚生看着路垚,路垚“看我干嘛呀,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刘墨把登记本递给乔楚生,乔楚生翻开看了看
路垚“别看了,能查出线索才怪呢”
乔楚生“看看啊,一旦有线索呢”
路垚“一般实验室高锰酸钾的用量都很小的,关玳梁那种死法高锰酸钾得海了去了,凶手不可能蠢到在登记册上留下痕迹的”
刘墨“那可不一定,某些人这是强项”
乔楚生听完这话放下登记册道“什么人?”
刘墨看了眼路垚“某些人上大学的时候,从实验室偷试剂,去黑市卖了请同学们喝大酒”
乔楚生看了看路垚,路垚心虚的瞅了瞅乔楚生,然后呛声道“你没喝是吧,行,你没喝把酒从你肚子里吐出来”
刘墨“不是,那你还偷罗素的教学笔记呢,印成小册子卖给低年级同学”
乔楚生叹了口气无奈的扣了扣耳朵,心道这俩人怎么比老爷子养的鹦鹉还吵
路垚傲娇道“看不惯啊,看不惯你回学校告老师去,来你回去,你告呀”
刘墨“康桥建校以来,最大的败笔就是你”
乔楚生为了自己的耳朵决定还是出去比较好,留下两个人在屋里像幼儿园小孩一样吵。
路垚“败笔?每学期平均挂两门科以上的人,你还有脸跟我说败笔”
刘墨“我挂科?我挂科还不是因为你,每次你旷课你非逼我一起旷,快要考试了你还故意影响我复习,害得我多读了一年”
说到这刘墨突然激动“靠,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路垚指着自己脸“来来来来,往这打,往这儿打,来啊来”
吵了半天,最后以刘墨认输为结束。
乔楚生和路垚往回走的路上“你说说你啊,好好一个哥们,结果被你搞抑郁了”
路垚“他就是个白痴,平时呢学习很用功,但就是笨。每次考试都垫底,你说学生摊上这样的老师倒不倒霉”
乔楚生“你当老师学生才倒霉呢”
路垚甩着手往前走“懒得理你”
乔楚生站定问道“去哪儿啊”
路垚回过头“饿了,偷个鸡吃。医学院要做动物实验,肯定有禽舍。根据我多年的作案经验呢,禽舍应该在”
路垚随手指了一下道“这个方向”
乔楚生带着笑意看着路垚‘作案’。
路垚往前走,乔楚生在后面跟着,俩人走进一个小院子里
路垚“我马上就要动手了,你怎么不阻止我呀”
乔楚生“你这不是没动手吗,动手我再抓你”
俩人看了眼门上的牌子,乔楚生“这禽舍还有负责人呢”
路垚“当然了,小鸡小鸭小兔子什么的,没人喂不都饿死了”
乔楚生敲了敲板子“刘雁声啊”
路垚“找这哥们聊聊”
乔楚生“你怎么怀疑到他的”
路垚“禽舍最容易爆发鸡瘟,所以要定期消毒。甲醛呢,既能杀菌又能灭毒,所以禽舍一般都用福尔马林也就是百分之四十的甲醛水溶液加上高锰酸钾产生气体进行熏蒸。刘雁声作为禽舍的管理人手上会有大量的高锰酸钾,所以…”
乔楚生点了点头,叫了人来,破门而入。
一进屋路垚捂着鼻子“好呛啊”
乔楚生“福尔马林的味吧”
路垚四处看了看,萨利姆带人在屋里搜查“先生,浴室”
路垚和乔楚生进到浴室看见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浴缸里
路垚叹了口气“又来晚一步”
乔楚生“刘雁声”
路垚查看尸体发现了手臂上的那块胎记
乔楚生“褐色沉淀物,高锰酸钾和福尔马林”
路垚“看看后脑有没有针孔”
乔楚生看了眼尸体后脑“有一个,跟关玳梁的一样”
路垚“同样的死法,同样的手段,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小白同学又有奖金了”
第二天一早,“卖报卖报,独家独家,福尔马林连环杀人案”
白家:乔楚生“老爷子,您找我呀”
白启礼“你怎么才来啊”
乔楚生“圣乔治大学出了一桩连环命案,我正破案呢”
白启礼“这个案子得抓紧办,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啊,加入圣乔治大学的校董会”
乔楚生“怎么,您对教育也感兴趣啊”
白启礼笑道“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圣乔治大学的医学院,十年之内,中国将爆发大规模的战争。近几年最赚钱的是鸦片,但未来药品才是王道,现在最关键的几种西药生产都控制在洋人手里,这可是一国之命脉\"
乔楚生“可是圣乔治大学有好几个校董都是洋人,学校的研究成果和药品专利他们都享有优先权”
白启礼“所以才要加入,必须打破知识垄断,哪怕不赚钱,就是为了国家存亡也要把门道搞清楚,曼森俱乐部的那几个英国人就是幕后黑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乔楚生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借查案的机会摸他们的底”
白启礼“有什么困难找小辰帮你,尽可能的把她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据我所知,小辰的出现已经打乱了曼森的大部分计划。这帮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多半会对小辰出手,你多看着点”
乔楚生蹙着眉“小辰一个姑娘家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挡他们的道吧”
白启礼看了眼乔楚生“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去曼森单打独斗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这足以让诺曼忌惮。最近曼森名下的产业或多或少都有折损,虽然不多,但是各个产业累积下来损失的也不少,小辰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诺曼”
乔楚生“如果诺曼敢动她,那他就可以留在这了”
白启礼“这事急不得,要想彻底拔出这颗毒瘤还得慢慢来”
乔楚生“明白了”
公寓:路垚拿着报纸走进客厅“大姐,你以后发文章之前,让我先看一眼行不行”
白幼宁“凭什么,你又不是主编”
路垚“现代医学是建立在解剖之上的,没有标本怎么解剖啊。民国二年,内务部就颁布了解剖规则实行细则,几年下来除了刑尸,有几个人肯来捐赠。你这文章倒好,一出来,以后不但没人捐尸体了,估计连做标本的人都没了”
路垚拿起报纸“福尔马林连环杀人案,被害人皆劝人捐赠遗体,并亲手制作标本供人解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解剖尸体或遭天谴”
白幼宁“里面每一个字都是在描述客观事实”
路垚“你以一己之力成功阻挡了医学的进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从外面回来“你俩聊什么呢”
白幼宁“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坐在餐桌前喝了口牛奶
路垚放下报纸“我在说白大小姐凭借自己出色的写作能力让医学界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看了眼桌上的报纸,又看了看白幼宁,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笔杆动一动毁了一个行业”
白幼宁“昨晚我一接到刘雁声的死讯,就去医学院查了一晚上”
闻言我愣了一下“等会儿,你说什么?刘雁声死了?”
白幼宁点头“对啊,你不知道?”
“确定吗”
路垚“我和老乔都看见了,死者手臂上有一块红色胎记,那天审讯的时候恰巧看见刘雁声手臂上也有一块胎记”
我起身往外走“坏了”
白幼宁“你又干嘛去啊”
“出去一趟”
白幼宁撇了撇嘴“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楚生哥都没她忙”
路垚看着白幼宁哼笑“哼哼~你这个样子很像每天期待丈夫回家的怨妇”
白幼宁“你找死啊”
路垚“你快接着说,然后呢”
白幼宁“关玳梁,刘雁声都曾自发游说死者亲属捐赠遗体,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路垚“还有这种事”
白幼宁“各大报社都在争分夺秒,哪儿像你啊,到点就下班,下班就睡觉,猪啊你”
路垚“能不能别拿我撒气啊,我又没惹你”
白幼宁看了眼路垚好奇问道“你知道她最近忙什么呢吗”
路垚仔细看了眼报纸漫不经心道“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呀”
白幼宁“那楚生哥知道吗”
路垚“老乔忙案子都忙疯了,那顾得过来小辰在干嘛”
白幼宁耷拉着脑袋“哦…”
路垚看了看白幼宁“你那么想知道小辰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她啊”
白幼宁“她那捉摸不透的性子,肯定不会告诉我的。而且她那么烦我…”
路垚“你还知道你烦人呢”
白幼宁“你说什么”
路垚“我什么都没说”路垚蹙着眉“天谴,有点意思”
白幼宁“什么意思”
路垚“没什么,我先走了”
从公寓出来后就去总堂找人,六子“辰爷?不是刚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叫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去这个地址守着”
我给六子一张林霭的照片,照片后面是地址“照片上这个人,一定要看住她,不能让她跑了也不能让她死了”
六子“明白”
我拿出另一张刘雁声的照片“再找几个兄弟拿着这张照片去火车站和码头去找人,找到人跟住他,没说动手谁也不许动,不能让他发现你们找的是他”
六子蹙着眉“明白了,放心吧辰爷”
白幼宁换身衣服去了医学院找刘墨,刘墨拿着酒壶喝了一口
白幼宁“先生不用紧张,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采访一下您关于教学的问题”
刘墨“不是,我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和警察说过了”
白幼宁“您班上的学生平时跟您关系怎么样”
刘墨“呃…好像都不太喜欢我”
白幼宁“那您有什么喜欢的学生吗”
刘墨“有啊,关玳梁和刘雁声都很聪明,尤其是雁声,我相信啊,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和金钱,他一定会成为出色的医学工作者。只可惜…”
白幼宁“先生节哀”
刘墨“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白幼宁“您说”